第二十七章（2 / 2）

不管了。姜泽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再顾不得其他，那盆羊肉汤实在太香了。

桌上一片狼藉，桌旁个个吃到心满意足。还是没人说话，他们在等“老大”开口。

“杨琢，是吧？”

突然的问话驱散了久违的饱腹带给姜泽的幸福，他连忙挺直腰杆。

“是。”

“嗯。刀子说你会点东西，你，以前打过架吗？”

打架？姜泽有些迷茫。“没有。”

“那可上过战场？”

“没有。”

“可挥过刀剑？”

“没有。”

“老大”闭上嘴，也闭上了眼睛，他好像在压抑什么东西，良久才吐出一口长气。

但还不等他说话，那个额头带疤的陈刀子站了起来，走到”老大”身旁，俯下身耳语了几句。

“老大”耐心地听完，还是皱着眉头。他又看了眼姜泽，好像无可奈何般地又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就这样吧。”

“小伙子，戎平，都出来。”

姜泽和那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一同站起，随“老大”进到院子里。

院子里没有点灯，”老大“坐在靠墙的一把竹椅上。

“小伙子，这有份差事，你要不要？”

前面几个问题之后，姜泽已经大概猜到这差事的性质，但无立足之地的他，显然没有更多的选择。

“要。”

“打倒他，这差事就是你的了。”

姜泽点了点头，接着他看向那个他要打倒的。他应该和他一般年纪，但曹戎平要高上大约半个头。

姜泽的对手也看向他。他活动了下关节，然后，欺身上前。

再然后，姜泽几乎像散步一样躲过了他的一拳。倒不是他拳脚功夫了得，只是对手太慢了，对于一个仙人来说，太慢了。

姜泽知道这样简直是作弊，但他没有退路了，他需要钱。眼底蓝色闪烁，探元之下，凡人再无高手。

可是，砰！躲过了几拳后的一记鞭腿仍然让姜泽疼出一声闷哼。他快步后退，曹戎平迅速跟上，又是几拳追击，姜泽没躲过。他的鼻子出血了。

曹戎平又要抬腿，但姜泽几乎是同时伸手，当踢腿抬出的瞬间，姜泽一手钳住他的小腿，把他向身前拉来，而另一只手则握成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曹戎平的鼻梁上。

砰！

姜泽第一次体会到骨头碰上骨头的感觉，虽然隔着两层皮，但指骨和鼻梁骨之间的接触非常真切，真切到有些吓人。

他还想追击，但曹戎平好像根本不痛一样，继续挥起了拳头。姜泽只好躲避，寻找下一个良机。他还不打算用法术，他还不知道人们是怎么看待会法术的庶民的。

曹戎平腰身扭动，如果姜泽以前练过，他应该看到的是马上要到的回旋踢，但他没有，他只看到一个机会。

砰！姜泽飞出去了。倒在地上，嘴里全是沙土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冒金星，头脑不甚清醒以及肋骨火辣辣的疼。但他刚才确实有一个机会，并且他抓到了。曹戎平捂着自己的鼻子，淌出的血怎么捂也捂不住。他跌在地上，刚刚那一下，他差点失去意识。

“打倒”，不是打败，更不是打死。这一下，足够了。

曹朔走上前，先扶起了自己的儿子，再把手伸向姜泽，拉他起来的时候他说：“现在你入行了。鄙人曹朔，以后叫我镖头，进屋，我给你们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