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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男宠这件事在朝堂中其实并不稀罕,父皇看起来对冬歉也很有兴趣,又暗示了厉北沉这么多,说不定,也是对冬歉有想法的。

搞不好,他们两个人早就....做过那种事了。

可是,他怎么敢跟厉北沉说这些。

厉北沉本就对自己的父皇很是不满,若是为了冬歉,搞不好真的会做出逼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

厉振山并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冒这种险。

厉北沉同厉振山喝完酒,早就醉醺醺的了,本该回到太子殿中,但还是循着本能来到了冬歉的府邸外面等着,守株待兔。

这些时日,冬歉一直回避他,就算去他的府中,侍从也会告诉他,冬大人现在有公务在身,不在府中。

说白了就是逐客令。

既然他不想见到自己,那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总会等到的。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此时此刻,厉北沉形容狼狈,失去了往日的桀骜不驯,活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家犬,很是可怜。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推开我.....”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嘀嘀咕咕了这么多,冬歉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我没有要帮你选妃。”

此话一出,厉北沉愣了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忽然亮了,他按住冬歉的肩膀,仿佛生怕他反悔一般的,一双眸子满是惊喜,说话都要不利索:“此....此话当真?!”

可是厉寅明明说过,冬歉答应了啊。

他生怕这又是冬歉哄骗他的伎俩,冬歉已经骗了他太多次,他不敢像往常一样轻易被哄走了。

冬歉无奈地笑了笑:“当然是真的。”

厉北沉的喜悦仿佛化作有形,身后仿佛有一根大尾巴冲着他摇来摇去,冬歉轻咳一声:“不过,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祸害别家姑娘。”

怎么能让别家的好姑娘跟喜欢男人的厉北沉在一起?

明明自己在给他泼冷水,但厉北沉却笑开了花,一个劲的傻乐,连连道:“对,你说的对,不能祸害别家姑娘。”

冬歉有点发懵,他到底能不能听出来自己是在间接讽刺他。

不过....这样也算是暂时将他哄好了吧?

冬歉拍了拍厉北沉拥住自己的手:“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等等....”,厉北沉并没有松手,将他拥在怀里,哑声道,“先别走,让我再抱一会。”

他已经好些时日没见到他了,想念的不行。

被他搂在胸膛里抱得死死的,连脑袋都探不出来的冬歉:“.......”

他纳闷的想,该死,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高,力气这么大?

刚想出声让他滚,厉北沉缓缓俯下身来,喊着醉意的目光慵懒地落在冬歉的眉目间,下一秒,再也忍不住似的,含吻住了他的唇。

桃花酒的酒香在他们的唇齿间蔓延。

冬歉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也要跟着醉了。

“拒绝陛下好不好?”,厉北沉哄诱着,“只要你拒绝他替我选妃,要什么我都给你。”

冬歉的指尖抓着厉北沉的后背,喘着气道:“圣命不可违...明天我得...装模作样选一选.....”

冬歉少有这么乖的一面,厉北沉低笑一声,温声道:“好,那我陪着你。”

........

翌日一早,不少名门之女纷纷来到了太子宫中。

太子年少丧母,又没有寄养在皇帝的任何妃子身边,这婚事就格外随意,由皇帝随随便便指派一个人来做。

一般情况下,为厉北沉选太子妃这件事本该由他的嫡母来做,现在却偏偏落在了冬歉头上。

这倒也真是一桩奇闻。

选妃仪式很简单,所有待选之人站在正厅中等候,叫到名字就上来介绍自己,宛若大型面试现场的,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冬歉和厉北沉坐主位,其中冬歉具有一票否决权。

明明是厉北沉的婚事,厉寅却给了冬歉这么大的权力。

这简直细思极恐。

系统:【宿主,不用细思极恐,在原剧情里,厉寅确实能察觉到厉北沉对原主的心思,为了彻底断绝他的念想,他甚至有意将原主纳入后宫,让厉北沉跟原主成为.....咳,可以叫娘的关系。】

冬歉沉默了。

系统紧张:【宿主,你怎么了?】

冬歉有点宕机:【别吵,我在思考。】

看着宿主这副当场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系统顿时就后悔了。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跟宿主说这些了。

好在冬歉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此种事情丝毫不慌。

反正,他跟厉寅也不过是利用关系。

台下的名门贵女见主位上坐道是冬歉,腿肚子都在发抖。

冬歉做掌刑千户的时候就声名远扬,不少人家哄自己孩子睡觉也是用冬歉的名字,“倘若不睡觉就让冬大人把你抓走,严刑拷打。”

所以让冬歉来选这个太子妃,贵女们就犹如在狱中听审,吓得不行。

冬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贵女看见自己就浑身发抖,他认真反思了一下,明明自己长得也不凶啊,甚至笑起来还挺有亲和力。

于是他尝试着对她们笑了笑,试图让氛围不那么紧绷。

不过,当他试着牵起唇角时,她们看起来好像更害怕了,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怖的画面。

因为传言中,冬大人笑得越开心,就意味着被他审问的人要倒大霉了。

见状,冬歉便不笑了,轻咳一声,宣布选妃开始。

第一位贵女走上前来,她一袭红衣,长相艳丽,容貌是一众人的佼佼者。

众人面露欣赏,只有冬歉却道:“太过明艳,艳压太子,不可。”

第二位贵女上前,她与旁人不同,一身便服,风一般的女子,看起来比起当宅院中的女子,似乎更想当将军。

冬歉抬起茶盏道:“太过强势,容易让太子产生自卑心理,亦是不可。”

厉北沉看向他,这才明白冬歉所谓的装模作样随便选选是何意思。

不多时,又走上来一位女子,此人知书达礼,父亲为前任皇帝做过幕僚,从小就饱读诗书,很有学问,气质温婉,此次选太子妃前,几乎所有人都看好她。

就连她的父亲也势必要将起培养成太子妃。

今日她若成为太子殿正妻,来日在太子登基后,她便可成为后宫之主。

可是她从小就读够了诗书,向往更加广阔的世界,不愿被困在方寸宅院之中,向往诗和远方。

所有人的人都告诉她,太子今日一定会看中她。

所以在今日来临之前,她一直忐忑不已。

她蔫蔫地妙句横生的发言稿,却生怕自己当真被太子看中。

孰料冬大人看了她一眼便道:“太过聪慧,容易让太子对自己的智商产生怀疑,万万不可。”

此时此刻,厉北沉笑眯眯地看了冬歉一眼,脸却比墨还要黑。

这都是一些什么奇葩的拒绝理由?!

为什么要采用这样踩一捧一的拉踩方式?!

总而言之,本次选太子妃中,所有的太子妃候选人都被夸的心花怒放,只有太子被贬的狗屁不如,配不上这个,也配不上那个。

厉北沉严重怀疑,冬歉这是在报复自己昨晚咬他的那一口。

冬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完美地搅和了厉北沉的婚事。

厉北沉真是对他又爱又恨。

殿后,冬歉正要离开,厉北沉却皮笑肉不笑地挡住了这个罪魁祸首。

明艳,强势,聪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冬歉才是总合这些特质的集大成者。

他完美地契合在了厉北沉的择偶标准上。

想到他否决那帮人的可笑理由,厉北沉半开玩笑道:“所以你不同我在一起,是怕艳压我,令我自卑?”

冬歉笑了笑:“说着玩的,太子切莫把我说的这些胡话当真了。”

就在这时,周十六急匆匆地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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