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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撒谎。

剧本里说了,凤煜洞察人心,能轻易识破任何谎言,最讨厌有人骗他。

听见这个名号,凤煜轻笑一声:“怎么,他又收新弟子了吗?”

冬歉的有些意外,嘴角微颤:“什么叫又收弟子,我可是他的第一个亲传弟子。”

凤煜的指节按在冬歉的后颈上,眼底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小东西,那是假的,你被骗了。”

那一刻,冬歉的心乱了。

他说什么?

什么是假的?

他明明就是月冥仙尊的第一个亲传弟子,所有人都这样说....

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听师尊这么说过。

冬歉的心乱的要命,疯狂的在脑海中搜寻与此有关的蛛丝马迹。

“你分心了。”,见冬歉不再看他,凤煜的语气稍稍带了点不快。

他咬住了冬歉脆弱的锁骨,成功从谢清枫的手中抢走了冬歉的注意力。

须臾,凤煜对冬歉简短地命令道:“坐上来。”

冬歉屈辱的咬了咬唇,坐在了他的腿间。

凤煜撩开冬歉额前的碎发,嘴角微微上翘:“以后来的时候,可就不能这样不乖了。”

冬歉却看着他,轻轻抿嘴:“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这次他们会见面,纯属是因为他们之间那不可告人的交易。

但是过了今晚,他们之间的交易就结束了。

从此以后,自己跟他之间再也不会有别的瓜葛了。

“冬歉,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天真。”凤煜轻笑一声,狭长的凤眼不悦地眯了眯:“这次你在仙门考核中出尽了风头,可倘若以后没有我帮你打通灵力,你依旧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

冬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缓缓收缩。

凤煜看向他的眼神甚至染上了几分怜悯:“很遗憾,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了。”

他就像是毒药一般,已经深深融入了冬歉的四肢百骸。

撒了一次谎,从此以后,他就成为了谎言的奴隶,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圆,直到他厌倦了自己。

正如凤煜所说,自己永远都摆脱不了他了。

这个认知让冬歉的血液凉到了骨子里,四肢百骸无一不冷。

正如原剧情里所说的那样。

从此以后,他白天看着自己最最心爱的师尊,晚上就要自甘堕落,跑到凤煜的地界任他糟蹋。

他逃不掉的。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凤煜就已经将他栓在掌心,拿捏的死死的了。

泪水从冬歉的眼角滑落。

凤煜替他温柔地拭去,嘴里说的话却残忍至极。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眼角微眯:“当了一次坏人,就得一辈子当坏人。”

.....

那之后不知过了多久。

冬歉被送了上来。

出了无间之境,他浑身上下只剩下贫瘠的感觉。

冷,还有疼。

这两种感觉叠加在一起,可真真是要命。

后山风很大,他衣裳残破,下意识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一点。

手指颤抖地将被弄乱的衣服拢紧,冬歉拳头抵唇,轻咳几声,好不容易站稳,这才困难地往飘渺门的住处慢慢走去。

他走得极慢,走上一会就得停下片刻。

可是推开大门的时候,冬歉就有些体力不支地栽倒下去。

凤煜那个混蛋。

江守月一向睡得晚,听见门口的动静,便起身前去。

看见冬歉倒在地上的身影,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冬歉正欲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起来,听见动静掀起眼帘,见是江守月来了,脸上的表情微微有几分凝固。

自己这副样子,除了谢清枫之外,最不愿意的就是被江守月看到。

他们可是竞争对手。

如果他知道了点什么,一定会拿自己今晚的事情大做文章,然后闹到师尊的面前。

凭借师尊的手段,想要查清自己做了什么并非难事。

他会把自己赶走。

从此以后,江守月就会成为师尊手下唯一的弟子了。

唯一的弟子....

凤煜今天对他说的那些话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冬歉摇了摇头,下意识甩开那些不好的念头。

江守月匆匆来到了冬歉的身边。

靠近冬歉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很明显的,属于别的男人的味道。

冬歉之前跟别人待在一起过。

而且,似乎.....

江守月的心忽然有些刺痛。

他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了,对于那些事,他虽然不热衷,但也心知肚明。

冬歉究竟同别人做了什么,又做到了哪一步。

话到嘴边,他却什么都不敢问。

他将冬歉扶了起来。

衣服被扯坏,他看见了冬歉泛红的膝盖,还有颈侧的吻痕。

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情.事。

冬歉的脸颊泛着薄红。

江守月察觉不对劲,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蹙了蹙眉:“你在发烧。”

冬歉来的路上就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哪些不对,头异常昏沉,脚步虚浮,没想到竟是发烧了。

冬歉拿开江守月的手,没好气道:“不用你管。”

他径直离开。

江守月不放心,依然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房间,江守月看着冬歉腕间斑驳的痕迹,终是迟疑道:“今晚....”

冬歉眼神微微泛红,警告地剜了他一眼:“不许再问。”

纵然有诸多疑问,江守月见他不愿,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肩膀的伤口裂开了。”,他关心道。

冬歉却不在乎了。

凤煜很小心地对待他这个伤口,整个过程也很温吞,没有弄疼他,这个伤是回来的路上,他脚下踩稳,不小心磕伤的。

毕竟是初次,总要演一演失魂落魄的。

更何况还听到凤煜说的那句话。

真是格外令人在意。

冬歉:【系统,谢清枫的事是究竟怎么回事,难道在我之前,他其实还收过别的弟子吗?】

系统:【咱们拿到的剧情对这部分没有提及,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跟咱们炮灰无关,在剧本里,你根本没有碰到这段剧情就死了。】

冬歉敛下眼帘,若有所思。

算了,既然如此,他只要专注地走好自己的剧情就可以了。

多余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他蒙上被子,对江守月疲惫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少年嗓音中的困倦不似作假,经过今晚,他是真的累了。

江守月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离开了冬歉的房间,还替他阖上了门。

在他离开之后,冬歉睁开眼睛,起身为自己烧了一些热水,浇在身上,用力清理着自己被凤煜碰过的地方。

水很烫,他不在乎,一遍一遍往身上浇。

好像只要把自己洗干净了,就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从小到大,他一直这样自欺欺人。

....

秋末冬初的时候,冬歉的伤势已经痊愈。

或许那天凤煜对他的伤口做了什么处理,从他那边回来之后,伤口愈合的速度比以往加快了不少。

活动手臂的时候也不会痛,只是稍稍有些发软,还没有什么力气。

秋天的尾巴总是很萧条,泛黄的落叶掉尽后,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像是随便一阵风吹来就会被折断。

今年的新雪落下,还没有被人走过,干干净净的,冬歉踏在松软的雪地上,留下一排清晰的单向脚印。

这个季节,橘子甜的正好。

冬歉一路走一路吃着,指尖沾了点果汁,又小心舔去。

系统:【喜欢橘子?】

冬歉点头:【嗯,喜欢。】

他正前往谢清枫的住处。

几个时辰前,谢清枫派人将他叫到自己的身边。

是为了仙门考核那件事。

冬歉赢了仙门考核,按照本次仙门考核的规定,他可以获得一把属于自己的本命剑作为奖励。

但是因为之前他身上还带着伤,不便提起此事,现在他的伤好了,炼制本命剑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冬歉对此自然也是兴致勃勃。

差点忘记赢了仙门考核还有这样的福利呢。

有了本命剑,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离谢清枫的位置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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