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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衣带,冬歉后背一凉,仅剩的里衣褪了下来,露出纤细漂亮的上半身。

少年浑身似桂花霜雪,肩头圆润泛粉,唯有右肩上突兀地出现一道极深的血痕,此时此刻还在轻轻颤抖,不知有多疼。

冬歉抵触所有人的靠近,却独独不抵触他,他亲昵地靠向他,桃花眼里写满依赖。

“阿歉,痛就咬着这个。”,谢清枫拿过一张干净的布条,递到冬歉的唇边。

冬歉乖顺地咬住它。

药水擦在伤处,冬歉咬紧口中的东西,浑身轻轻打着颤,泪水混合口涎一同流下。

江守月四肢百骸无一不冷,却逼着自己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一动也不动。

少年光裸着上半身,药已经上完,他就抱住谢清枫,光洁的额头沁满了汗珠。

“阿歉,药上好了。”,谢清枫安静了好半天,方才说。

冬歉摇了摇头,低声道:“师尊,我还疼。”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哑,像是刚刚被欺负过,撩在人心上,像是被小兽舔了一口。

谢清枫又任由他抱了一会。

片刻后,他轻轻拍了拍冬歉的脊背,这才起身。

从江守月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江守月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谢清枫离开后,冬歉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色,他看向谢清枫,眸光微微带了一丝挑衅,似是炫耀。

像是在对他宣誓所有权一般。

可是.....

他似乎宣誓错了对象。

江守月来到他的身边:“师兄,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来做。”

冬歉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藏着几分得意:“不用你,师尊已经喂饱我了。”

江守月神情微微有些恍惚,随后,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苦涩。

房间里还沾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是冬歉的血。

是他弄伤的。

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最后,他哑声道:“对不起。”

冬歉的目光顿了顿。

其实,他并不需要江守月的道歉。

那次仙门考核,他并不是用自己的真正实力赢了他,而是依靠了凤煜的力量。

在最后的那一刻,凤煜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操控了他的身体,这才反败为胜。

所以面对江守月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但是自己毕竟也在他的手中受了这么重的伤,冬歉的心也稍稍好过了一点。

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冬歉对江守月道:“你不用对我道歉。”

听着这话,江守月愣了愣,望着他的神情有些复杂,指尖微微有些发白。

冬歉担心崩人设,便解释道:“因为换作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捅进去。”

江守月怔怔地盯着他,随即苦涩一笑:“是吗?也对。”

肩膀隐约有些阵痛,冬歉得在痛觉屏蔽失效前赶紧睡着,他背过身去,对江守月道:“你离开吧,我困了。”

看着冬歉的后脑勺,江守月没有离开。

良久,他低哑的声音传入冬歉的耳中。

“不会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弄伤你。”

冬歉背对着他,指尖下意识揪紧被子。

片刻后,冬歉听到了江守月离开的脚步声。

在门被安静阖上的同时,冬歉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

.....

冬歉的伤势快要好的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他的心情也跟着紧绷起来。

因为这就意味着,他是时候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答应了凤煜什么。

他说过,要赢了这场考核,他就随便凤煜怎么玩。

大魔头玩弄他的手段,他不敢去想。

这一段,在原文中其实没怎么交代。

只是说原主被玩得双腿发软,好几天都下不来床,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忍受不可描述的地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宣称自己病了。

此刻,冬歉站在泛黄的铜镜前看着自己,眸中思索。

伤处在愈合,但还尚未完全结痂。

他故意在自己的伤口还没有好全的时候动身。

虽然对于凤煜这个人还不是很了解,但是经过这几次的相处,他觉得他应当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冬歉在赌。

赌他对自己会不会因为自己伤口未愈而对他有一丝丝的心软,好让他今天晚上不至于被折腾的太惨。

虽然这么做颇有心机,但是在他过往的人生里,倘若没有那么一丝丝的狡猾,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只要能达成目的,付出代价又有何方。

就算结果不尽人意,大不了就伤口流着血陪他玩。

来到那处悬崖,冬歉熟门熟路地纵身一跃。

再睁眼,他就来到了凤煜的面前。

凤煜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

眼前的男人虽然被锁链缚着,却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傲然,此刻正眼眸深邃地望着他。

他微微眯了眯眼,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我一直在等你。”

冬歉的喉咙滚了滚,哑声道:“我来还债。”

他的指尖轻轻颤抖。

“我说过,今天晚上,随便你怎么处置。”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虽然自幼被人骗去青楼,自此一脚踏入泥潭,但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他还算得上是完璧之身。

虽然床笫之事他听的比较多,但是却也从未经历过。

于原主而言,可以说是理论知识满分,实践经验为零。

只是青楼里隔音并不怎么样,他时常能听到隔壁传来浪荡的叫.床声。

有些声音很痛苦,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折磨,因为客人们觉得自己花了钱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别人,那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都会发泄在这些落入深渊的苦命人身上。

有些客人玩过头了,那躺在床上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人可能往往只剩下半条命。

甚至,染上脏病。

但是老鸨宁愿再从外面再骗回来一个人,也不愿意花钱给这里的人治病。

他觉得费钱。

而等待他们唯一的结局,就只有死。

倘若没有谢清枫,自己也会是那样的结局。

只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他如今还是陷入了这样的困局。

但那都是他自愿交换的。

既然是自愿的,他便只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冬歉的指尖泛白,声音渺小到几乎听不清:“我只有一个要求。”

凤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浮现淡淡地兴味:“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提要求的人。”

看着少年脸色苍白,凤煜眉毛轻微挑起,倒也没有过多为难他,只懒散道了声:“行,你倒是说说看。”

冬歉的指节蜷了蜷,咬住下唇,最后,嗓音沙哑道:“你怎么玩都可以,但是...要留我一条命在。”

他是真的觉得这个大魔头的手段是能玩死人的。

凤煜愣了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竟是笑出声来。

“好,我答应你。”,凤煜笑够了,压下眉眼,唇角轻扬:“现在,你可以脱衣服了。”

冬歉攥紧的指节轻轻颤抖着,随即,闭上闭眼睛。

该来的总会来。

这一点,是逃避不了的。

冷白的手指缓慢下移,最终,勾在了腰带上。

少年的手颤抖着,实在是有些笨拙,一条腰带为难他解了半天。

良久,外衣滑落在地。

冬歉没有停住动作,而是继续解开下一件衣服。

凤煜不喊停,他也不会停。

少年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单薄。

直到最后一件衣服脱落的那一瞬间,凤煜将他抱入了怀中。

无间之境太冷,不论冬歉愿不愿意,为了活下去,他都张开手臂,主动抱住了凤煜。

凤煜最喜欢少年这个样子。

在漫天雪地里,无能为力,只能哆嗦着依赖他取暖的样子。

他咬在了冬歉那只没有受伤的肩头上,没有用力。

风煜黑眸微沉,语调还拖着懒散的尾音:“你是飘渺门中谁手中的弟子,就这样任由我糟蹋,嗯?”

这问题实在是烫到他了,冬歉的肩膀一颤,手心发凉。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又或许是觉得自己为大魔头献身只为了赢下一个区区仙门考核,给师尊蒙羞,面对这个问题,冬歉咬紧嘴唇,选择无视。

然而,冬歉的这个态度显然是惹恼了凤煜。

他下口更狠了一点,锋利的牙齿重重地研磨着冬歉那处脆弱的皮肤,逼得冬歉眼尾泛红,颤抖着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是月....月冥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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