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让章美霖跟,独自带着童童去打针。打针的时候哭是哭了,抱着哄了哄,给她买包糖拿着,又立马好了。78(1 / 2)

  “不是吧,这女的老公是个大老板,家住景湾,贼有钱。”

  ……

  不管真假,这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

  后来有知情人发帖称该女老师已被学校开除,帖子很快淹没在一众最新的热点里,根本没人关心。热闹看过了,哪管她是生是死是真是假,大家时间宝贵,精力有限,该去瞧下一场热闹了。

  学校附近的那间出租屋,饶冬青租下一直没退,一来是为了方便中午就近休息,二来是为了能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郑魏东来时便宿在这,而饶冬青回去住,晚上两个人并不在一起。

  事情发生后,饶冬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章美霖怕她想不开,时不时过来敲门探看。

  饶冬青自认毕业后那几年,不分昼夜拼命工作是有做出些成绩的,是她问心无愧,引以为傲的过往,而那些无端的诋毁,轻易就将她的努力全部否定。

  那些她根本不认识的人,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搜出来的团建照片,单独圈出她和成磊,根据两人的站位,说衣角都碰到一起了,不正常。女的年轻貌美,普通院校毕业,才工作两三年就做到公司管理层,也不正常。以此断言传闻是真,两人绝对有一腿。

  手机涌进来无数多电话消息,起先饶冬青还解释一番,后来都没管,随它去。

  晚上睡不着,饶冬青去顶楼露台上抽烟。其实她没有多大烟瘾,烟也不是必需品,多在烦躁的时候抽几口纾解,只是这种时候变多,烟就常备下了。

  夜里风大,四周呼啦作响,饶冬青戴着耳机在露台听歌,声音放大,盖过周遭纷扰。楼底下有一片片朦胧的暗黄,是照明灯撑出的光晕,她探出头越过栏杆,想往下看个仔细。

  耳边歌曲播放至最后一句: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我都快已经走到了所有路的尽头。注 1

  歌曲结尾那声长叹和身后凄厉的嘶喊重叠在一起,饶冬青猛地回头,见章美霖离她四五步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喊她的声音带着惊吓过后的沙哑颤抖。

  章美霖缓缓靠近,一把抱住她不肯撒手,胸膛剧烈起伏着,手上力道狠重,把人拽得生疼。

  半夜惊醒,章美霖不自觉往饶冬青房里去,没见着人,喊她也没人应,于是四处去找,顺着楼梯下去又上来,见顶层通往露台的推拉门开着,便走了上去。她看到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在风中摇坠的饶冬青,心脏一瞬间骤停,人几乎站不稳。

  取下耳机,饶冬青听见耳畔有断续细碎的呜咽,她回抱住章美霖,轻声解释道:“屋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两人手挽手下楼,到了卧室门口,章美霖还是没松手,“跟妈妈一起睡吧。” 那手紧紧握住她,怕她拒绝。

  母女俩有二十年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了。章美霖搂着饶冬青,来回抚摸她,“以前躺在我身边,那么小,一只手就能抱住,没感觉就长这么大了。”

  章美霖眼眶中的泪汩汩而出,“怀你的时候太年轻,什么都不懂,你爸也傻,我爱吃海鲜,他就隔三差五摸黑去海边,打着手电筒捉螃蟹回来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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