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让章美霖跟,独自带着童童去打针。打针的时候哭是哭了,抱着哄了哄,给她买包糖拿着,又立马好了。(1 / 2)

  童童笑眯了眼,抬头去看饶冬青,确定东西是给她的,然后把还剩一个小边的面包放进自己的围兜里,伸出两只小手稳稳端住碗,边吃边往外走。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章美霖是真疼童童,事事顺着,要什么给什么。小家伙越发依赖章美霖,在她面前惯会娇气的,连上下楼也要抱,不肯自己走。饶冬青看不惯,偶尔说上两句,章美霖不以为然,说孩子小,要抱就多抱抱,以后大了想抱还抱不动。

  这样的事也就罢了,有次去打预防针,童童哭得厉害,说什么也不肯打,章美霖还真就给抱回来,要等下次哄睡着了再去。

  饶冬青看不过去,说这是伺候了个祖宗,第二天不让章美霖跟,独自带着童童去打针。打针的时候哭是哭了,抱着哄了哄,给她买包糖拿着,又立马好了。

  “姥姥身体不好,不能老是让她抱。童童长大了,自己走路,好棒的,是不是?”饶冬青抱着童童走去停车场,说了一路,就一个意思:姥姥很辛苦,童童要体谅她。

  童童吃着饶冬青给她买的草莓味软糖,趴在她肩头软声软气应道:“童童长大,自己走。”说着蹬蹬小腿要下来,饶冬青被她认真的小模样逗笑。

  “妈妈吃。”童童落地站好,从袋子里捏出一颗软糖,手背弓成一个小肉球,抬手递给饶冬青。

  小孩的眼神干净澄澈,耐心等着饶冬青吃下糖,这对当下的她来说,是一件很大的事。饶冬青低头看了会儿,弯腰含住那颗糖,童童很高兴,还要再拿糖喂她。

  “不吃了,童童吃。”饶冬青慢慢嚼着糖,她想说童童啊,我不是你的妈妈,可话在嘴边滚了滚,又咽回去。罢了,孩子还小,大人的那些弯弯绕绕,不懂也好。

  过了年,童童又大一岁,还是跟章美霖最亲。这两年方纪辉生意越做越大,在家的时候少,父女两个相处的时间都没童童和饶冬青在一起的时间多。

  方纪辉出长差回来,童童见到爸爸扭头钻进章美霖怀里,也不叫人,也不上前亲近。

  “钱是挣不完的,抽空多陪陪童童,她需要你。小孩能记事了,别叫大了回想起小时候,跟爸爸有关的记忆什么都没有。”饶冬青在顶层露台上吹风,碰见半道上来的方纪辉,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手机响起,是郑魏东的视频电话,饶冬青直接点开接通,“魏东——”然后举着手机下楼。

  这两年来,饶冬青跟郑魏东联系从不避着方纪辉;先前魏菱还在的时候,方纪辉和她来往也不躲着饶冬青。他们彼此达成一种默契,互不干涉,维持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安宁。

  难得方纪辉空了个周末陪童童出去玩,一家子齐齐整整出门,小孩高兴,大人跟着高兴。在外人看来,这个小家其乐融融,男的俊朗有气魄,女的漂亮有气质,生的小孩也可爱,旁边还有帮忙带孩子的长辈,怎么看都是温馨和美的样子。

  方纪辉也沉浸在这样的幸福假象里,对饶冬青和郑魏东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视而不见。他想聊聊天有什么的,日子久了,总有腻的时候。

  还有很现实的一点,郑魏东的条件比他差远了,再过上几年,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断拉大,饶冬青不傻,他赌她不会抛下轻松安稳的日子,跑去跟一个又穷又残的男人过。

  玩玩嘛,没什么,等热情劲儿过了,到时候连看都不见得愿意看一眼。他是过来人,都见过玩过,有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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