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来自过去的碎片：危机到来之前【part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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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派’分为四个学派。分别是‘无解学派’、‘进步学派’、‘搜集学派’、‘改良学派’。

无解学派认为一切社会问题无解......所以，更进一步的行动......

进步学派是由经济学家斯戈德·伊贾斯拉维奇创立的......

搜集学派则主张尽可能地搜集信息，信息的整理以及后续的逻辑推理则被放在次一位......

改良学派在......

......

——《世界历史·大宋治世时期》大宋共和国国家印刷社共和四十四年第二版

临近清晨的微光与暖风掠过舷窗的罅隙，在昏暗的屋内，光与暗整齐排列，就像一道笔直的金丝由窗口牵来，射入床底。

这是“伊贾斯拉维奇”号轮船。船被如此命名是为了纪念著名的清醒派经济学家斯戈德·伊贾斯拉维奇。奇怪的是，作为世界上第一艘万吨巨轮，它既不是用来载货的货船也不是用巨炮迫使小邦屈服的战舰，而是一艘搭载乘客的游船。其上并不豪华，它将可能用作泳池、餐馆、舞厅之处全部建立上四人船舱，用以载客。

这艘船是大宋皇家造船厂、国家机械动力与国家金属冶炼及采矿业公司合作制造的客船。这三家新兴的国营资本建造这艘船的长远精神意义远大于短小物质意义。也就是说，这艘经过尼加拉瓜运河往返于宁波与新欧罗巴的尤卡坦半岛的巨型客船的最大意义是扳倒从四君子时代开始，就长期垄断着造船产业的私企——李氏重工。

安东尼将自己本来就很整齐的头发又不由自主地捋了捋，踏着太平洋中心的湿润暖风。站上了甲板上一个较宽敞的观景台。他的棕色风衣在风中微微摇摆。就算说，也姗姗来迟的一句话更加被憋在了心里。

观景台刷满白漆的外围栏杆直立，微弱的阴影时隐时现。被远远甩在船后的月牙与漫天满海的星光就像不经意间洒出来的，在恰到好处的地方点缀着。

洁白色连衣裙的少女靠在安东尼的正前方，她面朝船前劈开的波浪与无垠的大海。少女躯干微微前倾，栏杆将其撑起，系着麻绳小结的白玫瑰则在纯净的草帽上将缺失的形态美额外添补。她的细长亚麻色头发，重而聚的卷曲下垂，随她的微小动作摇来摆去，轻而散的，则在微风中徘徊相依，仿佛在向这个美好的世界，献上自己内心的温暖之感。她不需要站在阳光下，因为不论何时，她一侧的脸总是明亮的。

当她还没回过头来时，安东尼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红了，瞳孔渐渐缩小，总觉得四肢外的整个身体正像热泉中的青蛙般渐渐由内而外地发热。

她转过头来，见是安东尼，也有些许诧异。然而当她看见安东尼羞涩地转过脑袋不停地挠他自己的头发并渐渐小步伐地后退时，也露出了在星光中隐约可见的甜蜜微笑。

“安东尼。”她率先出词。

“我真的没想到还有人也有欣赏日出之情趣呢！再过一会儿第一道霞光就要来了，我们一起看看吧。”

“唔，好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这艘船上到处都是纹龙画虎的彪形大汉......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出来实在危险......”

安东尼此时相对于一米七五的皮埃蒙特成年男性，更像刚被眼前少女抚摸的一只小猫。

与此同时，他也停下了搔头。

“小安，这不至于吧......”

“其实，呆在外面还是很危险的......毕竟你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安东尼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应该表现得绅士些，而不是肆无忌惮地聊不该讲出口的话，脑袋仿佛被抽打了一下。

“比如......大晚上起来上厕所？然后还喜欢经过这个观景台？”

少女笑了，安东尼不太懂她为何而笑，只好跟着一同附和。

“我们大宋的治理还是很好的，晚上的治安没有东印度公司那么差，不至于如此。”

少女眼里的高光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况且，还有你在这里呢。我有什么好怕的？”

安东尼的心跳不断加速，脸红着还未消散，正要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