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53（2 / 2）

“你他妈还想出去！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轰隆！！”

伴随着其中桌椅被砸断声响，两人的闲聊就此被打断，一声怒喝声从离这不远的赌坊，千金摇处传来。

“嘁！”江书哲明显感到了不满，本想拉着自家兄弟换一处地方讲话时，身旁的亿财天却是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看着握紧拳头的钱哥，江书哲也是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明天咱们再聚吧，我知道宋王府在哪，我会来找你的。”亿财天说完便跳下树，往赌场的方向狂奔而去。

江书哲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个世界有你这么在意的人，难道是家人吗？”

千金摇门口处，四位身高八尺，肌肉结扎伙计拿着板凳正将一名男子围困在中间，闲聊当中的亿财天老远便看到了那名男子，正是自己的父亲，亿达。

“哎呀，掌柜的，今天手气差，都是老顾客了，我明天肯定会来还钱的。”亿达举着双手，颤颤巍巍的后退，生怕一个不注意，四个壮汉的板凳就轮到自己脑袋上。

这几个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亿达也都听到过些许消息，这四个家伙是千金摇掌柜专门养的亡命之徒，手上功夫使重不使轻。

“老狗，你说能还就能还，你可知道今天你输了多少？”虫一故意向前猛踏了一步，其散发的气势差点让亿达吓尿裤子。

勉强笑了笑，亿达使劲讨好，“虫一大哥，我今天确实忘带钱了，家里那娘们整天胡吃海喝，这不，昨天还来了客人，便让娘们出去买点菜的，结果呢？菜买回来了，钱袋子忘给我了，你看这事搞的……”

亿达的胡言乱语说的虫一自己都快信了，若不是前两天正巧与他媳妇有过一面之缘，就那样子，都快瘦脱相了。

“他妈糊弄鬼呢？你一个打铁的手艺都没学到，你有那么多钱还吗？昂！”说着，虫一也不想与他多说废话，出腿便踹向亿达胸口，后者直接飞出两米，将赌桌椅打翻。

“哟，老狗，这样吧！我给你十文钱，你把媳妇借我玩两天怎么样？昂？哈哈哈哈！”周围人也跟着起哄，纷纷落井下石，各种调戏的语气层出不穷。玩笑迎合着亿达那狼狈的样子，引得周围赌客冷嘲热讽。

“住手！！”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骤然一静，众人纷纷望去，当看清楚来者的后，笑得更加厉害了，“哈哈！！！老狗，快看，你狗儿子来救你了，哈哈哈哈。”

虫一更是跑到了亿达身边，捏住头发拎起，用桌布将他脸上的血渍抹干净，好让他看的更加清楚。

果然，亿达看见儿子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抬手指着儿子便大叫道：“掌柜的，我把我儿子卖给你，他这身板子能干重活，端茶倒水，洗衣叠被，样样精通，至少值30文钱，我把他卖给你，明天我再带剩余的钱来还给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亿财天心头突然一震，凉意从心口散发而出，明明没有到冬天，却感受到了刺骨钻心的凉意。

愣在原地的亿财天不知所措，明明近六年来已经习惯了父亲对自己的各种嫌弃，但当他当着众人说出这种话时…

“就为了这种人，我，我到底该走，还是该留……”

“怎么了？小鬼，呆住了？”虫二抬手在亿财天面前晃了晃，发现他始终对自己的动作视若无睹，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原来是个呆子呀！哈哈哈哈！”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让我也来凑凑热闹。”门口再次传来了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亿财天那空洞的眼神明了半分，转头，不是江书哲还能是谁？

虫一望见来人穿着宋王府家仆的衣服，心中略有疑惑，但没有出言侮辱，“怎么了？小鬼，迷路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摇一摇，千金到，南都城最著名的赌场之一，千金摇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有了宋王府这件保障，江书哲自然是有持无恐，嘲讽侮辱可不算什么，能走出去才是王道。

不管是哪里，有统治者的地方，黎民百姓那方就是最弱势的群体，这点不管在哪里都出奇的相似，即使是统治者的一位家仆，一条狗，也不是随便一个赌场小杂可以出言侮辱的。

本就堵在门口的虫三虫四害怕被小孩大嘴巴到处乱说，果断拦在江书哲面前，挡住了那些不宜传出的画面，呵斥道：“小屁孩滚一边去，既然知道这里是赌场，还来这里做什么？”

耳旁风般的吹过，江书哲连头都懒抬一下，起身向前硬从两位大汉中间挤了过去，“呵呵，你这话说的可真好笑，来赌场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来赌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