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954（1 / 2）

“赌钱？哈哈哈哈！”

江书哲无比认真的话语，在他们耳中竟成了笑话，一个不足桌椅高的小孩此刻来到了赌场，准备赌钱？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想靠运气暴富！白日梦做多了吧！

“小屁孩也来赌，扶着点，不行，快笑死我了……”

没有理会众人的嘲笑，江书哲自始至终都只盯着虫一身后那个人，许久后，后者也发现了他那双犀利的眼神。

赌场里光线不太好，乌烟瘴气，后门常年不开，除了前门阳光，只有几个灯笼照着桌盘，往里虽看不太清，但也能隐约辨识出那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

为了炫耀，在衣着图案上有挂点儿金粉，缝点金丝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江书哲刚一进门，那金光透过灯火，在黑暗中可谓栩栩生辉，稍微仔细观察，便是一目了然。

“掌柜的，不欢迎？”见后者还不露面，江书哲更加肆无忌惮，直接将口中的矛头对准他，迫使让本就在暗中观察的万掌柜也不得不起身相迎。

“我姓万，你小小年纪就敢来我这赌场闹事，若是传出去，怕是叫人笑话我是开善堂的！”话语间，他背手撑着老腰，佝偻的身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果然，万掌柜一显露，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华贵的衣着确实与周围格格不入，万掌柜貌似很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从开口到现在，那脑袋就没低下来过，向前弯的腰，看天窗的脑袋，那滑稽模样若不是江书哲严肃交谈，估计能直接笑出来。

年龄矮小的江书哲跳起来也无法与他对视，便索性对着他胸口抱拳道，“万掌柜，小子近来钱兜空虚，但听闻千金摇是个一夜暴富的好去处，便有意来此处赌彩博金，可否赏脸相伴？”

“噗！你倒是有礼貌，没给宋王府丢脸，不过想让我来做陪，你还不配。”强忍住内心的耻笑，宋掌柜摇了摇头，拒绝了。

区区一个小屁孩，哪来这么大面子？真当自己是宋王府的人？养着供人娱乐的家畜罢了，看这小孩面目单纯的样子，想来还并不知道宋王的那些事……

刚才的话语受击面颇广，他确实很少陪脸相迎，为了不贬低其他贵客身份，万掌柜也是解释了一番，“不过，我千金摇敞开大门做生意，欢迎各类英雄豪杰前来共聚赌桌搏上一搏，在下定当奉陪。”

“至于你，小鬼，你硬要想赌，带点钱，随便找个桌子便是！莫要扰了我与其他贵客的雅兴。”一字一句之间，万掌柜便拒绝了江书哲，语言间也未曾得罪他人，果然，能够在南都城开赌楼的家伙，也不是光靠身后的靠山，自己本身也不是吃干饭的。

“今日确实带了些铜…银两，那小子便再次多谢万掌柜了。”抱拳道谢，江书哲移步过了亿财天身边，并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等等！我也想赌！”

刚刚坐下的江书哲屁股还没捂热，身后便传来了声响，嘴角莫名一笑，本就刚跑路买完食材的他此刻也是有些口渴，就随意端起了旁边的茶杯深饮下去。

那开口的正是亿财天。

“你认识他吗？”万掌柜察觉到了什么，却道不明其中所以，倒是仗着自身的绝对优势，便直接坐在江书哲一旁开口询问。

江书哲放下茶杯，回头再次看了一眼亿财天，最终摇摇头，“没见过，我一介家仆从小在宋王府里打杂，最近讨得主子欢心才肯放出去溜达，与此人乃是第一次见面。”

不会轻信他人的万掌柜紧紧盯着江书哲眼睛，许久后并未查出异样，这才放心，便是饶有兴致的转头询问，“老狗把钱输光了，你这个狗儿子，哪来的钱赌啊？”

“就是就是，赶紧滚吧！别在这丢人现眼，回家筹钱，明天把老狗赎回家去。”虫一按住亿达之余，也不忘调侃他的儿子。

不理众人嘲讽的目光，亿财天向桌前走去，手从胸口往兜里一掏，并重重拍在赌桌，“万掌柜，只要我把他输的钱都赢回来，不就行了嘛？”

摊开手掌，肉眼可见寒颤的一枚铜板，正是刚才从桌底捡来的。

“铜板！老子半天饭钱都不止这么点，哈哈哈哈哈！！”喧哗的嘲笑，从刚才亿财天进门后就没有停过。

在座的万掌柜没笑出声，只是紧紧的盯着两人，心里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亿财天神色慌张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从容淡定的江书哲倒是嫌周围太吵，小拇指扣了扣耳朵算是挠痒了。

会心一笑，没看出什么端倪，但万掌柜倒想看看他们两个在玩什么花样，面自然是朝江书哲询问：“你想玩什么？”

“哪个来钱最快？”

“有好多，麻将，斗鸡，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