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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的那几条比基尼,景致连穿的勇气都没有。

程寄轻声笑了笑,嘴唇在她肩膀上游移,随处撩起火苗:“我特意让他们留了间隐私性很好的房间给我们。”

白兰度岛环海,大部分房间几乎就建在太平洋上,毫无遮挡,海域是公共区域,有时候运气不好,浮潜的游客能游到房间附近,也算是惊喜。

“晚上穿。”程寄沉声说。

他在她肩颈煽风点火,痒痒的,又舒服,景致闭上眼睛享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鼻尖轻逸出声,算是答应。

随后恼怒地飞了他一眼,程寄笑吟吟地看着她,实在是好玩,在她唇边印下一吻:“你真可爱。”

那两天,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在周围走走,景致买了很多当地的特产——大溪地黑珍珠,不仅买给自己,还给奶奶,叶柠,戴鸣霞她们都带了,当作礼物。

一买就好几百颗,颗颗都有大拇指大小,即使在当地买也要花不少钱,叶柠夸她:“真是豪气啊,景老板。”

景致微笑:“花的又不是我的钱,当然豪气。”

叶柠竖起大拇指:“吾辈女性楷模。”

不过,程寄是巴不得让景致多花一点他的钱。为了让她多花他的钱,程寄还想了很多办法。

知道景致痴迷直播看别人杀蚌开珍珠,他还特意带景致去珍珠市场,买了好几桶的黑蝶蚌给她玩。

这么几桶的黑蝶蚌直接摆在面前,这得多少钱,确实有点震撼。

景致还没有在现实生活中接触过这些东西,立马来了兴趣。

按照直播里评论区教大家怎么挑选珍珠的技巧,她装模作样、煞有其事地选了几只,并且也让程寄选几只,他们可以赌一把。

程寄说:“既然是赌,那就要有赌注。”

“好啊,”景致爽快地问,“你说赌什么。”

程寄想了会儿,附在她耳朵边说,听完后,景致横他一眼,“你能不能出息点?赌点钱不行吗?”

“我又不缺钱?你愿不愿意?你赢了我给你钱,也可以。”

景致想自己都看了两三天的直播,肯定十拿九稳,就说:“来就来,我要是赢了,今年压岁钱加倍。”

程寄点头,示意卖家动手。

卖家当场给他们开了珍珠蚌,每人五个蚌壳,开完后,景致的珍珠比程寄还少一颗。

景致:......

“不可能,我看了这么久,就算不会选蚌壳,肯定也比你厉害,你是不是作弊了?”景致不服气,做誓要来搜身。

“没有,”程寄笑着,拉住她的手:“你不会是要赖账吧?景致,我晚上给你洗澡这个赌约,怎么说都是你享受,我吃亏。”

景致紧张地看了一眼周围,幸好没有中国人,听不懂程寄说的。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景致是真没想到自己运气能这么差,不然才不和他赌。

她还在想办法怎么耍赖过去,没想到峰回路转,卖家继续搜刮搜刮,从景致选的蚌壳中还捡到一枚小珍珠,因为太小,刚才都忽略了。

景致得意地看向程寄。

程寄捂脸,催促她快点离开,决计不再提这件事。

下午,他们去浮潜。

景致拉着程寄的手。在果冻般晶莹剔透的海水里,看到各种五彩的热带鱼,海龟,鲨鱼,还有水母,梦幻般地纠缠,像绽放的花朵,又像是飘逸的纱裙,一张一吸,随波起伏。

海底世界非常奇妙。

晚上,白色沙滩上点满烛光与篝火,晚霞绚烂,大海平静,耳畔是柔缓的音乐,细细碎碎的其他客人的声音。

景致和程寄吃着烛光晚餐,炙烤后的肋排柔嫩多汁,和煦夜风里,他们两人喝着鸡尾酒闲聊,有数不清的话要说。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的轮廓在摇曳的烛光中变得朦胧,眼中盛满星光。

这样的场景,总让景致想起菲兹杰拉德的那本英文书名:tender is the night,夜色温柔。

他们两个喝得都有些微醺,好在程寄后来意识到了,克制着没有多喝,守着景致,在她要喝第四杯的时候,顺利把她拐回了房间。

“不喝了吗?”景致茫然,“我还想喝呢。”

程寄的眼角抽动,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动,“来说说,这是几?”

景致啊呜一口咬掉了他的手指,嚼了嚼,吐出来,“我还没喝醉呢。”

程寄:......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已经神志不清醒了。

“好,”程寄点点头,耐心地哄着她:“你没喝醉,那我们洗澡冲凉,早点休息吧。”

“真的不喝酒了吗?”景致有些失落地自己脱衣服,“那行吧,睡觉了。”

她身上的是条白色挂脖露背连衣裙,只要轻轻抽动脖子后面的抽绳,上半身的裙子就能轻松落下。

景致换衣服一般都是躲着程寄,这回大脑短路,根本什么都没意识到,直接当着他的面,脱了下来。

程寄猝不及防地见到了风光,只贴着胸贴,雪色眸光暗了暗。

他摸了一把,然后认命般地走到窗前,要把窗帘拉下。

“干嘛拉窗帘,景色这么好。”景致颇为抱怨地问。

程寄一回头,景致站不住,已经躺在床上,翘起纤细紧致的双脚,支着下巴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姿势有多撩人。

他们房间的私密性很好,没有人能看见来,前两天程寄没有拉窗帘,还被景致说,今天又问他为什么拉窗帘。

程寄轻哼笑了出来,房间很安静,他站在窗前欣赏了景致一会儿,身躯娇俏,凹凸有致,如同一场观赏性极佳的盛宴。

他明明没有喝很多酒,只是这会儿也觉得口干舌燥,热气蒸腾,程寄实在没忍住,快步走到床边,将景致抱在身上,接吻厮磨。

手上也没停下地随处撩拨。

小巧灵活的舌尖带着甜酒香,程寄不断索取,景致又香又软,身上的肉也恰到好处。

浪潮缓缓地拍打岸边,他们就住在海上,不一会儿房间也听到了清晰的水声。

墙上的身影如同海浪,摇晃波动。

蓝色深沉的大海沉默地包容一切。

“穿我带来的那个?”程寄轻声问。

景致有些痒,昏昏沉沉地没说话。

程寄咬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嫩肉,好像是提醒,景致才嗯了一声。

前两天她一直不肯。

程寄放开她,去衣帽间拿东西,很快又回来。

玩闹过一阵,又发过虚汗,景致身上软绵绵,酒意却少了半分,清醒了不少,因此,程寄给她换这些的时候,实在是羞恼,整张脸埋在枕头上,不肯看他。

穿好后,程寄翻过她身子,吻了吻她的脸,毫不吝惜地夸赞:“你真漂亮,今天特别可爱。”

景致心里高兴。

眼里只剩下程寄,勾住他的脖子亲,两人又很舍不得地玩闹了一会儿。

随后被程寄抱着去洗了个澡。

那身可怜兮兮的布料,遇了水,变得透明,就和什么都没穿一样。

景致实在是弄不明白,程寄给她穿上的意义在哪里,但程寄似乎挺喜欢的,一直没让她脱。

后来她体力不支,实在是玩不动了,程寄才没动她。

重新回到床上的景致,都有些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

灯光昏黄,程寄给她按摩双腿,问她明天要不要去做个SPA,舒缓一下。

那多丢人,景致坚决不去,蹬了蹬他的胸膛:“谁捅出的篓子,谁负责。”

程寄笑了笑。

景致无聊,翻了个身,发现程寄的枕头边有本辞典,和以前常用的那本不一样,厚重的一本辞典,程寄从北京带到白兰度岛。

“你新买的?”景致伸长手臂拖了过来。

“不是,我们的新婚礼物,郁孟平送的。”程寄说。

他本来是想拿原来那本,但临走的时候拿错了,变成郁孟平给他的,不过程寄觉得都差不多。

细皮嫩肉的腿上有两三块淤青,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弄的,程寄垂眸,心疼地揉了揉。

他说:“要不是他当面送我,我还真不信他会送一本书,改邪归正了。”

景致是知道程寄这个朋友的,有些混不吝,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但接触不多,他们结婚的时候,景致也看到了郁孟平身边的妻子,很通达正派的一个人。

他们两人能在一起,也有些耐人寻味。

那本词典平平无奇,景致没看出什么花样,直到她翻开,才明白里头的乾坤。

“今晚要读这本吗?”这么多天,他们还是第一次翻开这本辞典。

揉好后,程寄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依过来问:“怎么样?这本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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