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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虽然说着会努力成长,会和他在一起,但心里持有悲观态度,原因无它,谁知道她会不会挣到那么多钱。

而且要挣这么多钱,真的很累。

所以,在分开后,她为了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想法,就心狠地没再联系过程寄。

就算程寄给她发消息,她也当作露水情缘一般地和他调调情,糊弄一下。

当然,不联系的日子,也只是一味地埋头赚钱。

可是后来,她发现还是忘不了他。

反倒是程寄有种不切实际的天真烂漫,一腔热血的少年气,幡然悔悟后,一直坚定的追随她。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几乎是以惨烈的代价,还了景致完美的结局。

景致泪眼朦胧,平平望去,不远处金黄色的银杏林下,似乎又隐约有着程寄的身影,眼皮被太阳晒得很薄,模样温柔又清冷,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身边是他最喜欢的那辆宾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对景致轻笑:“景小姐,上车吗?”

他在走之后,偏偏不让她忘了他。

景致泣不成声。

属于她和程寄的故事,似乎是真的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作者有话说:

先看吧,之后再精修。

写到这里,他们这个故事差不多了。

景致和程寄这两个人,因为地位相差太多,两个人又都是初恋,在过去的五年中,付出的没有回应,得到的又失去了。但好在他们两个都为这段感情努力过,并不是一个人的挣扎。当然,由于程寄错得多,他付出的肯定要多一点。

之后会精修全文。感谢在2023-12-04 03:23:23~2023-12-04 20:24: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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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分开了三年。

这三年里浮生如梦, 互联网资本与影视结合,演员的片酬大涨,温以泽也凭借着这股东风, 靠着钟导的《蝶梦》, 一鼓作气,拿下了国内金鹤奖的影帝。

自此,他从寂寂无名一夜间声名鹊起,已经成为炙手可热的小生, 资源与金钱纷至沓来。

谁也不会知道, 在他被雪藏那几年的窘迫和辛酸,以及被水淹没的亡灵。

他通过了窄门。

阶级跃升。

那么多人千辛万苦想要挤入的窄门对他而言已经不那么窄,像是大了两个尺码的新衣服,他轻轻松松, 穿脱自如。

温以泽以前不喜欢月亮,皎洁无瑕的月光最能引诱人心的黑暗。

但他当红得令后,如辉的月光漫进屋里, 温以泽再也不觉得月亮冷漠, 反而像银子一般闪闪可爱。

而有些往事思量一晌空, 飞絮无情,依旧烟笼。

景致在这三年里没有见到过程寄,他们没有那个运气,在这广阔的世界里, 甚至没有过同框。

他们的运气已经用完了。

景致似乎过上了,当初和程寄分开后所希望的生活:家人身体康健,事业进步, 而程寄不再来打扰她。

三个愿望得已实现, 算得上事事称心如意。

应该到庙里上殿还愿, 恭敬地拈香礼佛才是。

这三年,她对程寄的感情也几经波折,她一直在想缠绕着她和程寄的那根藕丝,到底什么时候断呢。

最开始,她以为是在程寄走后没多久,立即就断了的。

她不是看不出,程寄在走之前,也在千方百计地想让她念他一辈子,所以事事勾缠,挑动揉捏那颗心。

但她不仅是个聪明人,还是个已经学会趋利避害,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将利益最大化的虚伪成年人。

哭过一阵后,她想,她不会让程寄如意的。

他说让她等,凭什么让她等,连个时间年限也没有,就要让她做“只知道等”的傻女人,景致觉得自己没蠢到这种地步。

反倒是身边的人,一个个怕是戳中她伤心往事,讳疾忌医,都不怎么在她面前提到这个人。

往往说到尽兴处,“程寄”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但看到景致坐落在一旁,又生生咽下,眼神古怪地在她脸上一溜。

景致惊讶于他们这种默契的好心。

但他们的“好心”太过夸张,像是某种戏剧。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的话越来越少,也不太出席活动,只好一门心思落在工作上。

但她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眼里无疑是铁证,弄巧成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临近年关的时候,她去机场接温以泽回家过年,那是个傍晚,天色昏晦,没有一丝自然的光亮。

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会下雪。

刚磨下一个商务代言的景致熬了通宵,坐上车后有种空虚的身心疲惫,眼睛酸涩,但又因为完成了年前最后一项任务,她很轻松。

电台里温柔沙哑的哼唱。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穿过一盏盏路灯,她的脸上落下阑珊的灯火。

车里很温暖,空间中似乎有一粒粒的青沙跳动,周围的人都模糊起来,勾起对过去的怀念。

温以泽在这个时候问她,像不像去年春节,他们从吕碧霞家吃完年夜饭回大学城的路上。

大雪压松枝,他们走在路上,鞋底嘎吱嘎吱,路上安静得只有他们两道影子。

那是藏在温以泽心里最温柔的画面之一。

然而景致看着窗外高大的褐色行道树化成幻影,地上堆积着层层松针,灰白色的天空飞下雪粒子,想起的却是程寄无声地站在楼下的身影。

怀里抱着绿色的蝴蝶兰,黑色大衣负满白雪。

他一直等到天亮。

像是穿过层层叠叠的水杉树,在云雾缭绕中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手背落下男人的温热,没有等到回答的温以泽问:“景致,你还在想他吗?”

车子在他话落的时候驶入隧洞,未来好似看不到尽头,明亮而软弱的光,以及风机独有的噪音让电台的女声飘飘摇摇。

“今天是2018年的2月11日,星期六。昨天越来越多,明天越来越少。这就是人生。”

“总觉得一年比一年快,是因为时间一年比一年重要。”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台里懒腻的女声变得清丽婉转。

之后,声音就糊成一团,什么也听不清了。

景致对这样的光线不太舒服,闭着眼忍受着眩晕感,直到车子开出隧洞,迎接光明。

她把手从他手底下挪开,轻声说:“以泽,这就是人生,往前看吧。”

似乎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应该和过去的一切道别。

不管是她默然陪在他身边,忍受着他还不那么爱她的时候,还是他幡然悔悟,坚定地追随着她的时候,到底是应该往前看了。

景致打开一小段车窗,冷风灌进来,吹走了车里的暖气,同时也吹乱了她的长发。

那是程寄离开的第一年,他离开得轰轰烈烈,犹如一场大火,这把火烧得很干净,将他存在的痕迹也湮灭。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时距离温以泽一夜成名只剩下九个月不到的时间。

可这样的决心在温以泽成名后似乎并不够果断。

远离京城后,程寄再也不是话题中心,景致很少听到有人会提及他,最多最多是拿他当年的疯劲当做典型反面案例,告诫下一批年轻的公子哥儿。

“万万不能为了女人自毁前程,那不是傻是什么,玩玩就好,当断即断。”

后者光鲜亮丽,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点点头,深以为然,就连小女朋友给他打电话,他也像是表决心似地当即挂断,那谨慎小心的模样就怕步入程寄后尘。

景致当时并不在现场,是戴鸣霞转述给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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