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过年初识愁滋味（1 / 2）

“耀耀，韭菜洗好了没有啊，快点啊，客人都快来啦......”

“马上马上，别催啊。”听着母后的呼唤，袁耀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嘴里匆忙的回应着，

唉，一请客吃饭就忙死了.......

心里不自觉地嘀咕着，诉说着少年心里的埋怨，

“噗嗤，你快点吧，不然婶婶又该催你啦。”袁初倚着门框，幸灾乐祸一笑，催促着慢吞吞洗菜的堂哥，

袁耀瞪了这堂弟一眼，“你个呆瓜，活又不干，去去去......”

话是这么说，但许是想到母后大人的唠叨，手上的速度却在有心的驱使下快了起来。

认怂的样子倒是招来一旁弟弟妹妹起伏的偷笑，

哗哗！

最后用清水清洗了一边，滤出后端到了一个妇女面前，

她的个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五左右，在如今这个男孩平均一米七，女孩平均一米六的年代，确实略显寒碜，

她有些微胖，就如同她宽阔的胸怀，老人常说，人的身材和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就比如她，温和的脾气在一大家族中都是格外的凸显。

额角那冒头的纹路象征着她早已经告别了花样的年华和青春的岁月，她今年四十六了，来到了一生的中途，

“喏，给你。”袁耀抖了抖手中的菜盆，递给眼前的妇人，也就是他的母亲，

何小兰，一个在这个时代显得有些土的名字，抬起头接过菜，看着转身就要离开的儿子，张口喊道，

“你去哪啊？”

本以为已经没有自己事的袁耀脚步一顿，回过头满脸疑惑，

“去房间啊。”

谁料，理所当然的模样换来了妇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没看到现在几点了，快十一点了，菜还没切，等会客人来了，你让人家在这干等啊。”

何小兰恨恨的看着眼前个子早已超过自己的孩子，心里又急又气，

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脑子里咋还啥都不懂，

“快点，把这些菜切了。”说着，指了指面前一大桌子的肉、蔬菜、辣椒、生姜.......

欲哭无泪的袁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被妇人拉到栈板前，手中被递上一把菜刀，

我就知道，小时候被训练厨艺就是为了今天，

很小他和弟弟就对厨房这个神圣的地方充满好奇，也许是冲动、新鲜、无聊......

总之，各种因素的影响下，他们兄弟俩的厨艺算是得到了父母的真传。

眼看逃不了，握了握菜刀，冰凉的触感令他内心一颤，有多久没有碰了？

半年还是一年来这？

平时要么就是奶奶煮饭，要么就是点一点外卖，至于下厨，那是不存在的。

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随之“嗒嗒嗒”的敲击声不绝于耳，结合母后那微微满意的笑容，就知道这刀工还是相当nice，

“可以啊耀耀，年纪轻轻，一把好手啊！”

“这孩子可以，现在男孩子会切菜、煮菜的不多了.......”

一旁姑姑、大伯的赞美声徐徐传来，满足了少年心底丝丝的虚荣，下手的速度也不觉提了起来，

“慢点，别切到手了。”加快的频率没有受到更多的夸奖，倒是惹来旁边一同切菜妇人的叮嘱，

何小兰皱着眉头看那快剁的刀，内心一紧，张了几次口，最终也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放心，没事。”袁耀无所谓的回了一句，但内心还是稍稍谨慎了些，毕竟，他怕疼。

正月的几天总是这么繁忙，要么是拜年、要么是请客，今天已是初六，却没一刻停下来过，

仿佛这就是过年应该有的主调，忙碌、红火、走动、亲密......

快一个小时了，随着一位位客人的接续而来，一盘盘的菜被切好，被送到锅里，然后出炉，

只可惜，冬天就有这点不好，

菜冷的太快，刚煎好的鱼还没等炒两个菜，皮肤上已经没了什么温度，

随着12点的临近，最后一盘油闷大虾被端上餐桌，所有的客人已经在家人的招呼下落坐，

由于兄弟姐妹众多，倒也没让什么客人冷场，聊生意的、事业的、孩子学习的、身边八卦趣事的都有，平日里偌大的阳台倒是多了几分喧闹，

“来来来，可以吃了。”

随着父母的一声招呼，这次的午宴终究是正式开始了，酒水饮料第一个被翻牌子，

客人对一些菜浅尝后，嘴角的满意令本次帮厨的我心里生出微微喜悦，这是被认可的成就感吧，

很快，就是过年桌上少不了的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