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风铃渡(1 / 2)

涛声入耳,江浪拍打着岸边,天际处江面与天相联,芦苇荡前安旭抓抓头皮发愁的了叹一口气,十里江面啊!丫丫也跟着叹起了气。

“你愁什么?”安旭奇了。

丫丫用小木棍拍打着水面:“想家,想奶奶了,哥,什么时候回去啊!”

揉揉丫丫的头安旭轻声说:“回不去了,丫丫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了。”

“奶奶呢?”小丫头眼皮垂了下去。

“奶奶很累很累,去了很远的地方休息去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

“哥,你骗我,奶奶走了去了娘那里。我懂。”丫丫没哭只不泪水不停滴下。

安旭将小丫头挽入怀中,丫丫紧紧抱着他小声抽泣着。背上背篓向江岸行去,小丫头趴在他背上小声同他说着话。十里江面绝了安旭想偷渡的想法,顺江走会进入巴山。他没有十分把握能翻过巴山。大江的对面上高原那里也是凶地不能去。只有走水路。-

巴山自古以来各种奇闻怪说不断,清川江上行船出事的大多是在巴山境内,九滩十入拐还有一个鬼门关。

顺着小道爬上了江岸,来时他看到一座破庙,这里人烟稀少离风铃渡大约有五里地,可以休息一下,车到山前必有路,总能想到法子。实在不行就闯巴山。

荒草差不多将小庙淹没,安旭腾空而起向小庙掠去,丫丫在背篓里拍着手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在阳光中洒遍四周。庙小只有两间屋子,久不见人气的庙塌了一半,只有一间还算完好。

大门早已不知飞去了哪里,泥制的神像映入眼眸,肃穆中看着不请自入的两人。安旭并不认识这是什么神,地面上早已积满了尘土,神案上摆放着小小香炉。香灰堆满了小小的炉子,除此别无他物。

屋顶还算完好不见有破损的地方,只是地面上一层厚厚尘圭记安旭皱起了眉头,将背篓放下,小丫头迫不及待爬了出来。紧紧抓着安旭衣角打量着屋内。

将丫丫抱起来放在屋檐下,用布将她嘴鼻包住:“我清扫一下,灰尘有点大,你在这玩一会。”

“嗯。”丫头用力点头。

安旭冲小丫头一笑走了进去,屋内响起了呼呼风声,丫丫将旁边一块木头搬来放在窗户下,站在上面垫着脚朝里张望。屋内安旭连续挥掌,强劲掌风将地面尘土吹起,吹出屋子,向天空飘去,江风吹来带走一切痕迹。

风铃渡

铁不器面容严肃跟在一名白衣坤道身后在宅神庙内穿梭。风铃渡神庙颇大,在各处建筑中穿行了一刻钟白衣坤道在月亮门前停住脚步示意他进去。不敢怠慢穿入月亮门进入了小院。

雅至小院中红色身影映入眼眸,铁不器心中一震,红袍祭道,红袍祭道怎会离开凤凰山?上前双手叠于一起,拇指碰在一起,在眉心与心口各点一下,向前步行了一礼。

红袍祭道低首看着水缸中鱼儿,不时将手中鱼食落入缸中:“能确定他到了风铃渡么?”

铁不器沉声道:“可以确定他到了,只是我失去了他的踪迹,以收集到的情况来看他应该就在风铃渡外某个地方。现在应该还没有进城。”

“哦。”红袍祭道回首看向铁不器。

充满生机,如同春天一般的眼睛将平凡的脸点缀着魅力十足。

铁不器微微一失神,忙垂下眼皮回道:“安旭行事谨慎,逃亡路上布下不少迷阵,要不是手法不老道恐怕早就失去了他的踪迹。行事果绝大胆,稍有不对立马远遁,敢在雷暴天翻越断魂岭可见其胆大。”

红袍祭道将手中鱼食洒入缸中引得鱼儿争食道:“他还善忍对自己够狠,从他与王神宫一战可以看出他是个战斗天才。这种人可惜了。”

啪,啪。

红袍祭道拍拍手,一黑一白两名身影走了进小院。当先黑衣女子手提长剑,俏脸上冷若冰霜,行走间每一步距离都一样,铁不器只觉好似面对一把寒光四射的宝脸,危险可怕。白衣男子俊脸上满是笑意,如春风指拂面让人顿感生好感,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笛,潇洒写意。

“你能从兴平一路追踪到这里,足见你在这方面的才能。”红袍祭道停了下道:“夜月夜,你负责城外,无相生,你负责城内,无论如何将她带回来,五日,你们只有五日时间,五日后圣印隐迹,到时更难寻到他们的踪迹。为了吾主找到她。”

“一切都是东君意志。”三人躬身。

破庙。天已近黄昏。

“我好了,能不喝么?”丫头身体向后努力躲开面前的药碗,可怜惜惜说道

安旭摇头当没看到小丫头要流泪的双眼道:“不行,一定要喝,喝完了我们进城去。”

“哥。我怕,能不进城么?”丫丫现在很不安双手互绞问。

“别怕,哥在。”

天色暗下来,今夜无月也无风的夜晚。丫丫坐在背篓内透过两个小孔看向外面。顺着护城河行走隐于黑暗中的安旭在寻找着防卫薄弱之处,黑夜对他并无影响。站在暗处对城墙下露出的半个洞看了起来。

洞口有成人手臂粗的铁棒做成的护拦,能隐约看到里面还有一层,这应该是城内排水渠,只不过怎会建在这里?平时应该隐藏在水面下只不过长久太平回上是枯水期才让它露了出来。蹲在那看了半天起身向前行去。

城墙中巡视守卫刚刚走过,一道黑影从后面窜出来一个起落间已越过城墙,翻身落入城内,安旭足足在远处观察了半个时辰计算着守卫巡视时间,这才找准机会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了风铃渡。

安旭陷入黑暗中向发现洞口的方位行去,不多时来到一条小街搜寻起来。街道并无行人让他的行动大胆了很多,不多时找到要找的东西,蹲下身从在地面扣起一块石板露出黑溙溱的洞口。

恶臭从下面传来,屏住呼吸打量着下面离久满意的盖上,随后退走。

在黑暗街道中快速穿梭,不能动用元能只能如普通人行走,一路上尽力避开行人最终在半个时辰后到达码头外围,放缓脚步将五识到最大,两口子低语声,聊天声,老鼠吱吱叫声,周围三十丈内一切动静传入五识中在大脑中形成一副画卷。

安旭缓慢在小巷中穿行,心中飞快分析着周围的情况,不敢有丝毫大意。身后的追兵应该到了风铃渡,任何大意都会丢掉性命,码头必是他们防范的重中之重。可他不得不来。

昏黄灯光下三名汉子坐在家门口闲聊,花生,浊酒不时叹气声。

“叔,你说码头上啥时候能上工?”

老人抽着旱烟闷闷道:“谁知道,管事也不说,只说等衙门告示。”

光头汉子生巴掌拍在腿上打死两只可恶的蚊子:“唉,二娃,就当休息两天吧。”

青年狠狠喝了一口酒闷闷道:“跑不了船哪来钱买米,家里几张口就指望我哪,哪敢休息。明天我去城里转转看哪有来钱的活。”

三人互看一眼都叹了一口气。

光头汉子:“神庙的事你们听说没有。”

老汉道:“不就是那金童玉女么,你家祖坟上冒青烟生了一个?”

“我倒想,哪有那命。”光头汉子索性蹲在凳子上双手比划着说:“今早上我跑去神庙看热闹了,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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