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蜃景412(1 / 2)

  “有些事你能做,但是我不能说?我倒没想到你的胆子真有这么大。”他讽刺地笑了,盛怒在他的声音里压不住,“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还是我该问得更具体一点——你在想着谁?”

  手腕上死死缠住的领带被他拽着往后拖,疼痛和快意交织,冲撞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令她不受控制地战栗。所有这些又同里德尔的质问声一起纠缠在脑子里,快让她连最后一点思考能力也失去了。

  “里德尔。”阿芙拉被迫承受着他的无端臆测,要花好大力气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你一个。”

  里德尔欣然应下她的答案:“很好。继续,阿芙拉。看看编到什么程度可以让我为你留个全尸。”

  在他不加节制的彻底放任中,阿芙拉不由自己地翻来覆去。里德尔的手指抚过她细长的脖颈,伴随着她每一次的呼吸与吞咽留下斑驳的印记。

  最后,覆在眼上的丝巾被蹭到一旁,她的视线模模糊糊,适应着房间里那将她照得一清二楚的灯光。

  每次她害怕他动用摄神取念时,就会下意识将眼皮垂下去,做着无用的抵抗。而此刻她抬眼直视着他,那种沉静如星海的银蓝色如同要证明什么一般直直落在里德尔眼底。

  如果说躯体的奉顺与臣服都不足以彻底将她的自尊心打破,那么当她除去戒备开始将所有秘密拱手呈出时,里德尔清楚地知道,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我没有……没有骗你。”她的语调低微而破碎,断断续续地向他申明自己的诚实,“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而他不知怎的,忽而避开她的眼神,没有发动摄神取念。

  里德尔以为他该高兴——世界上能抵得住他高压与强权的人屈指可数,当他们不得不抛弃尊严俯首称臣站在他面前时,他总能从中体会到快意和欣悦。

  可是这些阿芙拉都做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不乏对他低眉顺眼、曲意逢迎,里德尔看在眼里反而更加烦躁。就好像她是在和他暗暗较劲——他追求结果,那她就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而话是他自己当初说的,所以他也没有资格再去要求更多过程和细节。

  就如同此刻,所有的过往和真相他都可以从她眼睛里追溯,可是那里面的感情呢?他永远无法追溯并确证这种无形之物。

  有种十分微妙的……自作自受的感觉。

  里德尔拒绝承认这一点,这使得他将无从发泄的怒火以另一种更为直接的形式表达出来,成倍加诸在阿芙拉身上。

  她的双手被压在脊背和床褥中间,手腕被变形的领带勒出青紫的印子。这让她时断时续地喊痛,声音像试探般压抑且隐忍,又不敢再喊他的名字,透露出几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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