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蜃景(2 / 2)

  阿芙拉则表现得出奇懂事,她甚至没有偷眼研究路线,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幻影移形,直到里德尔带她抵达庄园内部。

  大厅漆黑,壁炉里只有余烬,连蜡烛都不曾亮起。

  里德尔在黑暗中响起的声音比深夜的炉膛更冰冷:“你很会牺牲是吗?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让我高兴,你什么都愿意做?”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只是说愿意为了你此生不再见科尔温。”她直到这时才抬头看他,那双银蓝色眼睛里透出的生动让人痛恨得过分。

  里德尔只有冷笑:“为了我?你还真是冠冕堂皇。”

  月光洒落在泛着冷光的大理石地板上,那是唯一能让她稍微打量他面容的微弱光源,纵然如此,阿芙拉还是在他脸上看到了那种令人战栗的不悦,以及久违却熟悉的欲望。

  如果一切不能避免,那便最好主动接受。

  她示好般抬头去吻他,里德尔却嫌弃似的避开了,阿芙拉微凉的嘴唇只轻轻擦过他的下巴。

  从他这个嫌恶的动作中,阿芙拉就能预料到她今晚将忍受何等痛苦。

  里德尔并没有立即带她回卧室,而是如她所料般没让她太好过。他们足足在楼下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她几乎被逼到极限——里德尔知道想听她一句求饶向来比杀了她还难,所以就借着这点大做文章。

  到头来还是她自讨苦吃,而阿芙拉发现她确实比不上维尔塔宁——她很努力了,但始终不能做到那种信手拈来、能屈能伸的程度,然后她才发现这种能力也是需要天赋的。

  当她的背部终于贴到柔软的床榻时,阿芙拉深知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但下一刻眼前蒙上来的黑暗还是令她泛起惊恐,不安的情绪没有得到它应有的安抚,反而被迫直面着加倍的惊惶和痛意。

  她不知道里德尔究竟是在痛恨那条再普通不过的千鸟格丝巾,还是连暼一下她的眼睛都觉得不耐。也或许是两者皆有。

  这场折磨终有她难以承受的时刻。

  “里德尔……”她用乞求的音调喊着他的名字,那种声线在他听来充满惺惺作态般的颤抖和沙哑,令他感到心烦。

  因此他冷冷喝止:“噤声,你的嘴只在我需要它时张开就够了。”

  阿芙拉再尝试开口时,就换来他为她颈侧和肩膀赠送的刺痛。

  “这几个月你过得很精彩,阿芙拉。莱斯特兰奇先生要是知道这条被他妥善保管的丝巾此刻在用来做什么,表情会不会比你的经历更精彩?”

  阿芙拉知道这是他的气话,但仍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去联想,这让她感到无比耻辱:“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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