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桃花宴（二）107（2 / 2）

只听得“咕咚”一声有人倒地的声音，赵卓推门而出快步转到水榭之后，见程柏蘅三人连忙解释：“阿蘅，你听到了多少，我可什么也没做啊。”朱槿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一见此处的几个人吓得脸色苍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程柏蘅点头道：“我们听了一会儿了。我信你。”赵卓见她面上并无愠色这才放下心来。

赵宁儿气不过：“我倒要看看这贱人是怎生的不要脸！”说着走进水榭拽着王瑶的领口将她揪了出来。

王瑶见程柏蘅几个来者不善，索性破罐子破摔：“九王子他，他约我来这里，还要非礼我……”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赵宁儿骂道：“还敢胡扯，当我们没有耳朵吗？你要再敢污蔑我哥哥，我打烂你的嘴！”

王瑶脸上登时红肿了一片，她捂住半边脸委顿在地，带着哭腔道：“我也是没办法，我就是中意九王子了。燕王妃，听说你们西羌王子可以娶很多妃子，都是不分嫡庶尊卑的。我们姐妹俩可以如娥皇女英一般一起嫁给九王子，我是姐姐应做大妃……”

“快闭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赵卓觉得肺都快要气炸了，可面对的是一个弱女子，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愤然拂袖离去。

“袁姐姐，你快帮我说句话呀，你是知道心里装着一个人却不能在一起的滋味了。”王瑶扯住袁未央的袖子求道。

“胡说！我最恨觊觎别人的夫君的贱人了！”袁未央狠狠甩开王瑶的手，却有意无意瞥了程柏蘅一眼。

“蘅妹妹，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了，我什么也不跟你争，你就把九王子让给我好吗？”王瑶又拉住程柏蘅的袖子。

程柏蘅立时抽回袖子，正色道：“闺阁女子名节重要。我劝你，从现在收手回家继续做你的大家闺秀，你放心我们几个什么也不会说的，今日的事权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瑶怎肯甘休，拔高嗓门道：“程柏蘅，我若不得顺意，我母亲怎会安心？我母亲若不顺意，你父亲又怎么能过得舒心？若想要程府安生，你就得让我得到想要的。”

程柏蘅不由气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样子的心肠，竟拿自己母亲来威胁我？两位姐姐，咱们没必要再为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坏了心情，咱们继续回去宴饮吧。”

“她若再这样执迷不悟，丢人的只是她自己。”赵宁儿附和道。

袁未央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仔细你名声尽毁，让家人蒙羞，在汉中城中无法立足。”三人不再搭理王瑶，转身离去。

丫鬟朱槿赶忙上前扶起自家小姐，王瑶站起身来气极败坏地狠甩了她一个嘴巴：“贱婢，叫你看好了人，你怎么看的？刚才见她们几个欺负我，你又在做什么？”朱槿捂着半边脸退后两步，跪在地上不敢再看自家素来柔和的小姐。

望着程柏蘅三人离去的背景，王瑶眼中恨意陡然升腾起来，她歇斯底里地喊：“程柏蘅，你样样不如我，可你为什么要过得比我好！袁未央、赵宁儿，你们为虎作伥，不肯伸出援手。我恨你们！我会竭尽我所能报复你们，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另一边，赵宁儿问：“和敬郡主的女儿怎么是这样的人，她肯定是疯魔了。难为你了阿蘅，还要与这样的人在一个屋檐下过活。”

程柏蘅轻叹了一口气道：“她外祖是先晋王，母亲是郡主，父亲是二甲传胪，曾任太原府同知，外家也算是富贵之极，从小金尊玉贵地养着。怎料一朝家业败落，他们母子三人富贵的日子急转直下，又没什么恒产进项，日子过得拮据，又想维持大族的体面，样样不肯输给别人，其中的艰难苦楚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袁未央轻轻抚着左颊，那里浅浅一道疤痕不凑近了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她埋藏在心里两年的恨意犹自未消：“这样觊觎别人夫君的下作贱人，就应该叫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