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埋藏于地下之恶（2 / 2）
“!!”
塞至连忙寻找着佐马的身影，这当然是徒劳。
“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凯…凯都没能破解我的“反击”，就凭你怎么可能？！”
（凯洛特师父的闪光魔法以威力见长，因此能够开发出直接破坏结界的“神净”魔法，而我则是在速度上更胜一筹…刚才反击术式触发时所呈现的那瞬间但清晰的波纹，如我所料，在极短时间内只能发动一次的反击，只要我能抓住那精微的时间差……）
“接下来，轮到我了！”
佐马先在三档速的状态下用特惠神恩幻化的灵体手枪朝着塞至开了一枪，在超高速状态下子弹的速度也显得缓慢，随后佐马再开启五档速，在子弹接触并触发反击术式的那一瞬间……
“……光爆！！”
将大量的闪光魔法聚集与右手心，瞬间变化的光影如同是将周围的光线也一同吸收一般，是佐马为数不多的近距离破坏性魔法。
只要这招命中的话……
（……成功了吗？）
佐马望着眼前漫天烟尘，那是巨大冲击造成的，单从结果来看，这是他使出的最大程度的一次“光爆”…
（不对…无论如何都不能大意！）
佐马这般想着，便将手中的特惠神恩幻化为能够造成大范围攻击的榴弹枪，之前的防御以及刚才的全力“光爆”……现在的他魔力已经接近枯竭，无法在短时间内使用第二次和“光爆”一样威力的魔法了……
（只要……）
佐马举起手中的枪，隐隐作痛的手筋宛如在告诉自己再接着使用魔力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但至少…要为师父复仇……
要将眼前的杀人犯解决……
要拯救这座城市的……
“…嗯？！”
等到佐马发现不对劲并开始向后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枚由烈火铸成的子弹一瞬间内贯穿了魔力组成的榴弹枪，冲击波撞击他的胸口，肺部的空气瞬间被挤出，肋骨传来震荡与断裂的痛感……
“就连凯都没能打破我的术式……居然被你给…”
烟尘中的那个塞至的身影走了出来，
“……呵，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会感到希望？第三代的“末光”……哦～不对，马上就要是最后一代了…看样子你已经活不到“零祇”到达的时候了………”
“刚才的攻击……没有作用？怎么会…”佐马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来。
“你难道觉得…我会被区区“必杀”的一击而被打败吗？？！”
塞至的身上并非是毫发未损，“光爆”所造成的高温伤痕清晰可见……即便如此与现在的佐马相比几乎仅能以“受伤”来形容………
“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拿你来给我最近得到的“血御剑魔法”来试试手吧……”
“…血御剑？”
只见塞至拿出一颗精密的机械球体，想必也与佐马用来加固受伤的右手腕的那枚球体一样是易携带的微型法器，但用处明显与佐马的不同，那球形法器在空中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迅速又极为缜密的在塞至面前的地面上焊出血红色的“魔法阵”。
“魔法阵？这是……？”
“这是古代的召唤魔法…没见过吧？”
“古代……魔法？”
随后塞至将他那改造的左臂探入那由血色构成的池水中，左臂用力上扬，便从血池中拔出一把环绕着血色魔力的大剑……
“来……让我杀你。”
说话间，塞至将那手中的血色大剑猛的朝佐马横劈一击，在如此远的距离以大剑这种近战武器一般而言根本是不可能命中的毫无意义的举止，但那巨剑却从他的手中脱离了出来，在空中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弧线”旋转着朝佐马的身躯袭来。
（该死…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说到底，就连师父都败在他手里，就凭现在的我……不对，现在应该思考的不是这个！！我手中的底牌，还没有亮出来呢！）
佐马一个惊人的下腰躲开了那致命的砍击，被躲过的巨剑却在空中如同回旋镖一般返程，不禁如此返回的时候它的速度更加迅猛，光是轻轻剐蹭都可能造成巨大的创伤，随着塞至的手臂指挥如同起舞般如蝴蝶般美丽的血色轨迹。
（果然！）
佐马在躲闪后也没有闲着，而是早有预兆般向着一旁的生态展览馆内跑去，现在的他魔力耗尽，并且要为最后的翻盘做好准备，只能尽可能的拉长战斗的时间。
他从一根细长的管子里倒出几颗蓝色的发光药丸在手上，随后直接抛进嘴里咬碎，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感瞬间蔓延了整个咽喉，让他忍不住的想作呕……
（魔力补充丸……之前就算是紧急情况也只是吃一颗，这样子搞不好还会把味觉整没了……但我还有得选吗？）
身后传来那巨剑将建筑撞毁的声音，与佐马的距离在一瞬间被拉近，又是差点将佐马拦腰斩断的攻击被他利用瞬闪向上躲开。
（御剑魔法……就算是能够与本体的视觉产生某种连接，估计也只是能够看见魔力流动的痕迹罢了…而且……）
佐马这般思考着，突然间在手中重新换出特惠神恩。
“再怎么说，这把巨剑上也不可能也被施加了“反击”术式吧？！”
佐马手中的灵枪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枚光弹撞击在巨剑的剑身上，巨大的动能直接将巨剑撞落在地面上。
“我这边也是会耍点阴招的啊！”
说着佐马便用左手在暂时无法动弹的巨剑上指手在三个位置连点三下，随后将握紧拳头，从拳缝中溢出的能量与化为手甲的特惠神恩结合，发出强烈能量波动所发出的震荡声响。
“……怎么回事？从巨剑传来的感觉不对，那个小子在盘算什么？”
塞至的身体感官的一部分已经与那把巨剑连接，因此他才能够在自己肉眼视线范围外继续精准的操控着那把巨剑，同时与巨剑连接的感官也会因为巨剑坚硬的材质而变得强大，一般而言想利用破坏巨剑来伤害本体的行为基本上都是徒劳的。
但是此时的塞至尚不知，自己天衣无缝的反击术式，现在却被自己“亲手”撕开了口子。
（反击的术式只会对攻击自己的目标起作用，而这个做出攻击行为的目标……也可以是这把已经连接了感官的剑！）
“给我！把牙冠咬紧了！！”
沉重的一拳砸在巨剑的身上，瞬间塞至的身体先是传来了与巨剑通感的强烈震荡感，以及随之而来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痛感……
“混蛋……没想到居然能真的伤到我的巨剑，不过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是在这之后，某种让他感到意外的“感觉”出现了。
“……这是？！唔……咳啊…………”
塞至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内的疼痛感与刚才的相比简直判若两物。
（怎么会……难道？他利用对巨剑传导来的伤害来让我的“反击”对巨剑触发……对我自己触发！？）
“…前次…佐…马！！！！！！”
塞至恼羞成怒的将巨剑召回，改造的强化左臂驱使着巨剑。满腔怒火的朝着佐马的位置冲了过来。
“……”
一声轻响回档在佐马的耳中，那并非是外界发出的声音，而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
“……这是…”
佐马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轻快了许多，对光线的敏感度也今非昔比。
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几秒前的自己了。
在他的眼中，四周的光线变得如此的“清晰”，他仿佛能够伸手就触碰到那些光线……
佐马轻叹口气，随即手中的特惠神恩一反常态的从枪械武器转变为了近战的双剑，只有在背水一战的时候他才会使用近距离的武器。
这场战斗……这漫长的铺垫终于要画上句号。
佐马凝神将自己最低限度的通感挥洒至空中，利用大量的时间来吸收那隐藏在光线中的，只有“闪光系魔法者”来可以使用的能量。
要比那光还要快，还要锐利……
就像凯洛特师父所教授的…将自己体内的魔力与周围的光分享……那么，你将会看到，光会将它的力量，也与你分享。
“光的走向出现了，终于！！”
“去死吧！！！！”
塞至的巨剑如同钝器般砸下，大范围的攻击却未能伤及佐马分毫…而他下一秒举起的霰弹手枪也瞬间被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给斩断……
“什么？！”
“你那笨拙的攻击已经被我彻底看穿了！！！塞至！！！！！”
出现在身后位置的佐马身姿前倾近乎贴于地面上，双手持剑交汇于胸前。
“十二档，“光弦”……谱写！！”
“什么？十…十二档？？！”
塞至话音未落，直接佐马的身影彻底如疾驰流光一般消失在空中，手中的双剑，金色的刀光在塞至的身上不断的挥砍着，反击术式发动时的波纹格外明显，但却丝毫没有为塞至抵挡一点的伤害。
（为什么？我的反击术式！为什么？？！难道说……每一次的攻击，都比反击的间隙还要短？并且，还能躲开上个触发反击造成的能量回击？！）
“可恶！可恶！！可恶！！！！！！！我怎么会被……”
（“限制解除”……快！！）
塞至在心中大喊着，他的身体开始发出过载的红色微光，皮肤上的红色纹路显现，动作也逐渐开始加快，直到他手中巨剑的刀光能够与那金色的剑影对撞，在空中碰撞出惊人的冲击力。
眼看佐马的攻势又要被压制住的时候……一旁不远处的半空中空间突然间碎裂开来，从破开的裂缝中杀出一道如巨龙般的猛烈火焰，径直砸在了未能躲开的塞至身上，。
“混蛋玩意！你黑雨奶奶回来了！！！”
“！！！”
（那个女的…仅凭一人就从那个必死的石狮结界里冲了出来？！怎么可能……）
“黑雨！用快速的连击击破他！”
“好！！”
炽热的黑炎与璀璨的剑影相互交融，相互配合，将那巨剑斩断，将那罪人之躯击碎……
“怎……么可能！！！！！！！！”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黑雨和佐马二人最后的全力一击下，塞至用于抵挡的改造左臂被击碎，反击的术式碎裂，魔法强化的身躯被撞飞出去，将他那自认为高傲的生命，烙上了句号……
……
…
“…哈…哈………黑雨…黑雨？”
“我没事……”
他们筋疲力尽的相互支撑着，不敢容得片刻的休息，二人朝着魔力浓度最高……最有可能是圣器的所在地缓慢前进。
“得先把外泄的魔法力粒子控制住……”
说着，佐马将手中的特惠神恩在上方形成逐渐扩大金色的隔离屏障。
“现在，得抓紧把圣器……”
在黑雨的眼中，佐马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恐万分，她回头看去，只见那屏障上空的空间像是被切开了一道口子一般，随后那空间的裂痕迅速合拢，从中爆发出的巨大的能量如“核爆”一般爆炸开来……
屏障随之炸开，二人不约而同的下意识向两旁闪开，但既然没能完全从那爆炸的余波中躲开……
“虽然在路上解决那两个“警察”浪费了一点时间……没想到塞至那家伙，这下子算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吗…”
白色的短发，浅色瞳孔，身着完美展现修长身形的黑色的简易机械贴身服饰和机械护具，手持散发出微微蓝光的大太刀的女子……矗立在那爆炸的烟尘之中，宛如死神一般………………
3、
周围的异常，大地的震动，以及本间莉发来的消息等多种原因，法幻学院仅仅持续了一天的修学之旅算是彻底结束，各班的班主任都在带领着学生前往电车站返航，一班的队伍则暂时由二班的安晚老师带领，然而这位本来就不太冷静的年轻老师，因为有一人迟迟未到而急得快要哭出来………
而这一个显然并非是现在和本间莉老师在一起的恒宇，本间莉早就将恒宇和自己在一起的消息告诉了安晚。
真正的未到者，是全校唯一一位等级六的“魔术者”……千铃美。
身为魔法的天才，她并非是仗着自身不俗的实力而无视学校，也并非被好奇心蒙蔽，此刻的她，只不过是在追赶着她的那位好友，莲雾子。
就连铃美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雾子会出现在这里，自从许久前她失踪后，学校为了名誉将她的案件雪藏，她开始独自踏上寻找好友的道路。如今有关她的线索越来越少，如同入春的积雪般渐渐消失般。而就在刚才，铃美在那片奔流的人海中却发现了她熟悉的身影。
铃美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即使是已经不顾一切的追了过来，她仍然无法想通，雾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旅游？转校？还是说这里，就是她被绑架到了的地方，而她则趁乱跑了出来？
想的越多，铃美越想追上她，这样才能够完全解开长久以来她内心的疑惑，也是给她自己一个交代…
“……雾子！！！”
在喊出这句话的瞬间，铃美眼中的世界忽然迅速上升，而这并非是她摔倒所造成的，而是被一把凝冰的太刀直接劈中了后勃颈！
锋利的冰锋将挡在铃美脖颈前的银发轻松斩断，在即将斩下她的首级之时，铃美的衣领在眨眼间迅速“膨胀”并化为了“利刃”般的外形，并将那太刀弹开。
一瞬间完成了切换身体主导权的天邪万象在弹开那把太刀的同时以瞬雷之势的一记扫踢将偷袭者踹开，并且借此拉开用于缓存和思考的距离。
“…你还真的是死缠烂打，不对，我想要吐槽的不是这个……”
天邪万象指着前方握刀的圣器者氷音美琴不满的说到
“你还真的是喜欢偷袭啊，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知道自己比我弱对吧？”
“兵不厌诈…若是能够在战斗开始的一瞬间解决对手的话，不管多么卑鄙的手段，我都会尝试。”
氷音注视着天邪万象的眼睛。
“你就是那个女孩体内的“圣器人格”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侵蚀的圣器”，我必须在此将你带回去……”
而在这时，面对即将来临的战斗，天邪万象回想起那天晚上，她与这位冰封圣器者第一次相遇时，战斗被打断后的情景……自己与那个男人所约定的“契约”。
我会为你找到一副适合的“躯体”，而我的条件是，在这之前，你要替我保护好她……
（嘛…对我而言新的躯体也没什么坏处，甚至还更加自由。况且，不用他说我也会暂时好好保管这个年轻的躯体就是了。）
“也罢…不过是将之前那场被我老哥打断的战局延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
天邪万象左手一挥，所挥出的轨迹的地面化为瓦砾，浮起石块的粉末汇聚为高密度的飘逸黑色“魔装”，附在她的身躯上。金色的配饰与裙摆如帝皇般尊贵，而整体黑色的色调，左肩上金色渡边的肩甲形似狰狞的鬼面，以及尖锐的臂铠又如她的作战风格一样狂妄不羁，少女细长的手指耍着一把黑金的长柄武器：岩槊，挥出阵阵烈风，随即运用惊人的腕力轻易将其插入地面。
“你真的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她背靠着倚在槊上，对着氷音挑衅到
“来吧？”
“…参上。”
本来按道理，作为挑衅的一方并且倚靠在岩槊上毫无先手之意的天邪万象理应是“后手”，然而在氷音说完的一瞬之际，天邪万象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转身一脚踢在了原本倚靠着的岩槊上将其踢出地面，在岩槊旋转在空中之时天邪万象紧接着一发二连踢在岩槊以平行于地面的瞬间以迅猛的气势将其再次踢出。
这一套动作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被踢出如同破空的贯虹之槊，黑色的冲击波如同贯穿星辰的枪刃般将架刀格挡状态下的氷音直接撞出了数百米远，一路上一同被击穿的大楼足有三栋之多，这“下马威”的一击着实将氷音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说，虽然现在碍事的普通人都还没全部撤离，不过稍微玩“大”一点也没关系吧？！”
天邪万象操控着周围能够被称为“固态物体”的一切物质，重塑成巨大的岩槊朝着奔袭而来的氷音飞去，氷音灵巧的躲避着袭来的巨大岩槊，最后抓准时机，凭借圣器者的“神之体质”带来的巨大力量，右腿在地面猛的一踏，一个飞跃瞬间便将两者之间的距离化为分毫，她极快的向上斜砍出一刀，这一刀速度之快，凡胎肉眼无法察觉自然不用说，甚至在一瞬间出现了轻微的“音爆”。
这一刀，若是对一般人使出，非死即残，然而同为圣器者的天邪万象在一瞬间便以同样不逊色于她的迅捷用手中的岩槊将这一刀完美挡下，氷音见势便在刀身上发力，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震碎了她手中的冰刀，并将天邪万象直接“推”了出去，而她用于持刀的右手正如她计划好的一样刚好能够够到挂在左腰的那把“冰封圣器”。
她洁白的纤细手指如同水流一般从蓝色的剑柄顶端顺着滑下，在下一刻握紧剑柄的瞬间，一股猛烈的如同暴风雪的寒风从剑鞘的缝隙中绽放，周围的气温骤降，连空气都因微量的水汽凝结而变得浑浊。
天邪万象见势，嘴角不屑的微微上扬，将身后的石块碎屑，建筑物的残骸，掀起的地面以及黑色的能量体在一起凝聚为硕大的漆黑“天星”。她用右手牵引着，对着氷音将“天星”砸下。
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引得天地颤动，甚至一度盖过了远处的炮火声。
只见氷音手中紧握那把不断散发着冰雾的太刀“凛冬”，不光是眼中的神情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就连她紧随其后的攻击也变得更加迅猛，一记快如闪电般的三连斩将天邪万象打了个措手不及，紧接着一招夹杂着猛烈寒风的重劈将天邪万象再一次逼退，而并且在天邪万象失衡的这一秒内再次使出一招二连重斩！这第二下的重斩直接将天邪万象的胸甲斩开一刀沟壑。
“……哼…”
而天邪万象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的慌乱，只见她先是用右手的岩槊以一击沉重的横扫将氷音暂时击退，随后左手一握拳，在一瞬间周围便陷入了诡异如同末日般的深红色下，本打算继续进攻的氷音此时突然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异常的分崩离析，而眼前的天邪万象则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身前，氷音向后躲闪，眼中所见的明明是天邪万象的攻击扑了个空，自己却在下一刻感受到来自腹部的重击，随后便被这一击打飞了出去。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异常，那天邪万象弹指间便将周遭的一切都化为残骸，圣器者固然无比强大但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毁灭一个城市，刚才的“延迟攻击”也是。而天空高高挂起的红月，以及她明明是跌落在了平地上背部却传来撞击在了石块上的触感让她在一瞬间便明白了……
（原来如此……“侵蚀的圣器”，“寄生”在他人体内并借此产生出第二人格，那么能运用“心理攻击”的能力来侵入我的感观神经让我看到“幻象”也并非不可能。）
她这般想着，那天邪万象的攻击又一次来袭，而这次则是从破碎的地面上拔地而起的一尊巨像朝着氷音举拳砸下。氷音深吸一口气后，闭上双眼，保持着纳刀的姿势，哪怕巨像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疾驰的气浪将她的头发吹起也丝毫没有准备躲避的意思，巨像的拳头落下，瞬间将地面击碎，但氷音如她预料到的一样却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
（来了！）
氷音随后猛的将“凛冬”拔出，一招横扫的“居合斩”将藏在巨像中的天邪万象拦腰砍中。
“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有用的！”
然而还没等到她松口气，她只见被砍中的天邪万象嘴角扬起一丝邪笑，身姿便化作了尘埃消散在了空中……
“什么？……嗯！！”
氷音在疑惑中敏锐的在一瞬间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杀气，她下意识将转身将天邪万象那致命的突刺挡下。
“想什么呢？我可不是只会骗你“一次”哦。”
“……你！”
“来吧，接下来猜猜……我会骗你几次呢？”
话音刚落，只见天邪万象的身影再一次消失，而紧接着的下一秒便在氷音的四周召唤出数个“自己”，显然这其中只有一个是本体也有可能都不是，而留给氷音思考和选择的时间仅有几秒钟，正当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的“分身”上时，在下一刻氷音的背后天邪万象突然出现，并已经挥出了她手中的那边岩槊！
这无疑是在逼迫氷音下意识的做出选择，如果氷音的注意力完全被四周的危机吸引的话这一击背刺她根本反应不过来，而此刻出现在她身后的这个是虚假的分身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原先躲藏在四周的分身中的那个本体也会同时发出难以回避的攻击…但现实往往要更加的残酷，因为无论这一击是否是真实的攻击，它实在是离得太近了，就算是氷音一开始便注意到了天邪万象的小动作，现在的她即使身为圣器者也无法躲开了……
“到此结束了……”
天邪万象势在必得地笑了，她已经看见手中的岩槊黑色的斩击将那冰封圣器者的身躯拦腰斩断，胜利的快感占据了她的头脑，在这场圣器对决中落败的冰封圣器的力量也将被她收入囊中……
但是她并没有看到血液飞溅出来，传来的手感也与击中人体时的完全不同……
（难道说？！）
察觉到了真相的天邪万象即使如此迅速的反应过来也为时已晚，岩槊斩断的氷音美琴化为一块块的碎冰飞溅在空中，那便是氷音的“冰之化神”能力，并非幻术构成的“虚无”，而是真正的，“傀儡分身”。
“看样子，我也骗了你一次呢。”
天邪万象感受到身后传来猛烈的寒意，她连忙转身想要用手中创造的岩盾进行格挡，但没能等她的岩盾完全形成，刀，早已出鞘。
“凛冬，拔刀！！”
如海啸般的寒流随着那极寒的一刀挥出，深红的幻境不攻自破，此刀落下，方圆千米内的温度骤降天空中，微小的细雪在空中如碎琼乱玉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