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银灰色的追忆（2 / 2）
铃美不在身边。
他从天台一跃而下，受念动力的保护让他平稳着地，将两旁路过的路人吓得不轻，得益于平日了经常换工作，他隐约能够分辨出方向，紧接着他朝着印象中家的方向，一路狂奔。
现在是几点？他昏了多久？为什么会在天台醒过来？那个神秘的家伙是谁？铃美在哪里……
现在的他一无所知。
可等他推开那早已坏掉的家门……却什么也没看到。
“……”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出门去，朝着她学校的地方跑去。
逐渐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批一批的学生，而且是与铃美一样的校服。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终于……
“………………”
稍微喘了喘气，他上前去，喊“她”的名字。
“…铃美……”
她先是诧异了一会，随后转头看着铃科。
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面容……
“铃美………我…”
“……那个…”
只见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十分礼貌的向他微笑到……
“额…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哎？”
他的大脑彻底僵住了。
“你……是叫铃美对吧…”
“嗯……”
她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说到
“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你哥哥，那个……他…………”
“………哥…哥？”
听到她对自己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我没有哥哥啊……”
“…………”
“…我说，如果你以为用这种粗劣的方式就可以钓到我的话，不如去找找别的女生成功率还会大一些。”
“不…我不是……”
“但如果被我看到的话……”
女孩一改乖巧的神情，转而用冷冰冰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
女孩见他没了反应，礼貌的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等下…………”
他不自主的朝她的背影伸出手
“别走…………”
这一刻，他才知道。
那一刻所答应的代价……
但……看到她能平安无事，不就是最划算的吗……
现在，还有没做完的事…
他没察觉到的是，自己原本银白色的头发，变得如骨灰般死寂。
而就如同铃美一样，他再也变不回曾经的自己了，那扇早已破损的家门也注定无法回去……
“……”
不，他还得回去一趟。
最后一趟…………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为此，他甚至不能再用本名…
接下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
……
三天后，他的邻居怎么也联系不上房东后，在与警察的电话中求助到，房东的房间门紧锁，而且从里面传出令人作呕的腐烂的恶臭……
第二天，警方封锁了现场，在强行打开了房门后，发现一具男尸以极其怪异的方式被“绑”在墙上，表情惊恐万分，血迹从消失的下体私处一直流到地板上……舌头也被切断，根据计算，应该是在几天前一直凌迟至今，直至失血过多……
没人知道死者究竟在生前经历了什么，而这件案件的诡异程度，使得根本没有人愿意接手，很快便不了而知，最后变成了悬案……
3、
深夜，
利法望着顺着马路向前方不断延伸一盏盏的路灯，默默的走着。
如果现在恒宇走在回来的路上，一定与她在这条路上碰见。
灯光有亮有暗，唯独一盏路灯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如此的显眼。
利法的视线慢慢往下移动，最终停留在了矗立在频闪的灯光下的人影……
那不是恒宇，
那不是她认识的人。
莫名的紧张涌上心头，利法下意识的将右手藏在身后，同时在衣服上附上一层能量以作防护。
“夜风……”
那灯光下的人率先开了口
“夜风…利法，对吧。”
“……先生是不是找错人了。”
“人造原核……黑神…食髓女……南北计划，以及……”
面前的男人一句一句的说着，直至将利法的过去全部挖出……
“天罚组织顶级特工，“光晕”……凯洛特。”
“你怎么会知……”
“两年前，你在与导师凯洛特一起执行的任务中，失控暴走，使得其他同行的数名特工死亡，同时将整栋实验设施化为一片废墟……而我，是来找你复仇的…”
听到这里，利法一下子回忆起了那次师父死在自己面前的情形…顿时怒从心生。
“……难道…你就是亡徒的…”
“我不属于任何地方，我找你，其实并非完全为了“复仇”，更多的……是为了铲除掉那一系列的计划…哪怕只是拖延一会时间，就算是给过去的我一个交代，我也必须……”
下一秒，利法瞬步向前，一把影之黑剑直逼他的面门……
“……杀了你。”
黑剑瞬间碎裂开来，巨大的冲击将利法撞飞，附在衣物上的能量防护也在那一瞬间直接被毁……
（念动力？……难道说！？）
利法在空中调整身位，勉强平稳落地，但脚尖才刚一触地，她下意识将缠绕着影链防护的双臂交叉护在身前，随即的一击重拳席卷着刺穿空气的爆风直接将她捶倒在地，这一下险些将她的脊柱撞碎……
“唔！我的左臂……”
虽然之前只有过耳闻……但不会有错的，那个人是……
“[最高危险]……千量方圆…”
千量方圆掐住她颈脖的手不断收紧，剧烈的疼痛与窒息感逐渐占据了所有感官，在最后一刻，利法拼尽最后一丝力，将身体化为一摊“黑水”从千量方圆的掌中溜走，随后在他身后重塑身躯，将一柄黑剑砍去，但这种攻击根本无法伤其分毫，反倒是自己险些被黑剑破碎的碎片伤到。利法只得向后跳开。
虽说想要尽可能的拉开距离，为自己创造有利的空间，但却根本逃不开对方的追击，利法心生一技，将手中汇聚的黑影打了过去，却被千量方圆随意横扫的一拳打碎开来，而利法则借助这股强大的拳风，一举拉开了数百米。
她一边向着马路旁的密林跑去，一边将右手一转，背后巨大的“黑暗圆盘”如魔法阵般展开，数枚影枪如剑雨般向千量方圆袭去，但他连手指都没动，那些影枪就接连停滞在他的面前，并强行的掉转回头，朝着利法以更加猛烈的冲击飞来。
因如同榴弹般的撞击而被炸开的地面溅起数米的碎屑，利法在这尘土的“地狱”中不断闪身躲避，但终究是无法躲开一切的攻击，逐渐的攻击从影枪变为了巨大的碎石和连根拔起的树木，那种如风暴般的念动力波动像是要将整块地面掀起一般震跃着。
（看样子…跑是跑不了了，还不如……）
利法这般想着，身影消失在了树林的黑暗之中。
“…………”
见利法没了踪影，千量方圆暂时将展开的“念动领域”收回。
（稀有的影术魔法者……确实比一般的要难对付，但要不是我和那混蛋打的时候受伤太重了……无妨，凭她的本事，我还不至于…………）
这时，千量方圆身旁的黑暗中，有一块的空间逐渐扭曲了起来……
“这是……”
转眼间，利法从那扭曲的空间现形，用武装上“鬼铠”的腿部一记横踢命中了千量方圆的腰部。
（果然，刚才我就注意到了，他的身上还带有伤。如果念动力像是“铠甲”一般密布在他周围的话，那么痛觉一定会影响那一块念动力的强度，就有可能破他的防。）
“还没完！”
在空中凭借着横踢的转体，利法立马从一旁的黑暗中扯出一根巨大的影链对着千量方圆的左肩位置打去，这一击效果显著，虽然影链被反作用力撞碎，但也直接将他击退了数米。
利法不敢再浪费一秒，此时与千量方圆的距离即使有数米，但仍然是“危险区”，只要他反应过来了，念动力便会像深海的水压般将她困住，甚至直接置于死地。
她凝聚手中力量，幻化出一面“影铁盾”，一记盾击将千量方圆再次震退，反手又是一击，随后将盾牌插入地面，一记全力侧踢将盾牌如炮弹一般砸在千量方圆的身上。
（接下来，就用这一招……）
有了上一次失控的教训，这次她将“鬼铠”半附着在身上，这样便可以在保持理智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提升力量与速度。
现在只需要给她一秒……
“全额功率，黑岩…螺旋！！”
漆黑的螺旋巨大的转速将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些许位移，她近乎将所有的魔力都倾注进去了，就算不能就此击倒他，但至少能够争取出……
“…停。”
“！？”
只见千量方圆在一瞬间直接单手牢牢抓住了螺旋的尖端…在抓住的一瞬间，巨大的螺旋因这突然的停转而发出恐怖的摩擦声，最后随着一声沉闷的爆响声，螺旋停止了旋转……并在他手的反转与拉扯中被扭碎，扯断……
“…………嘁！！”
然而还没等利法在手中再次凝聚起了一丝黑影，她的手便动弹不得了……
“……是不是，有点沮丧？”
只见千量方圆扭了扭肩膀，利法便感受到愈发强烈的压感，仿佛随时都可以将她的脖子，甚至腰杆直接扭断……
紧接着一记膝顶将利法的胸甲击穿，被惯性打飞出去的同时，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又拉了回来，并再一次被千量方圆反手一拳挥倒在地。
骨头像是在身体里来回晃荡一样剧痛，肺部受到挤压，就连呼吸都难以维持，若再受到重创……
“……鬼铠…全覆盖！”
一声令下，利法周围的“黑暗”聚变所引发巨大的冲击将千量方圆震退了好几步。短暂几秒后，被“影武装-鬼铠”全副武装的利法从那坍塌的黑暗中冲了出来，夹杂着数条影链的一拳打在了千量方圆面前的屏障上，随着一声颤抖的声响，屏障被击穿，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拳头一鼓作气，将千量方圆一拳打飞了出去。
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毅然使用全武装的鬼铠，只能维持短短的十多秒……
（足够了。）
就算伤不了他，也有充足的时间利用黑剑碎开时爆开的如“墨水”般的黑影的掩护下利用武装带来的机动性逃走……
她将缠绕着漆黑能量流的黑剑唤于手中，箭步上前，锐利的剑锋直逼咽喉而去…
“……”
只见千量方圆站稳脚跟的同时向前张开右手……
“？”
没等利法反应，下一秒就仿佛迎面撞上喷涌的暗流一样，身上的武装顷刻间如同纸壳被念力撞碎…而她也被紧接着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倒在地。
“我是不会让你活下去的，这将是你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正说着，他突然往后抬手，将身后刚“回形”并打算偷袭的利法抓住反手砸在地上，并单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三脚猫伎俩……”
利法痛苦的呻吟着，随着意识的飘远，体内深处的某个东西快要涌出……
“影法……铁处女！”
刹那间，方圆几米内的“黑暗”如扑火的飞蛾般化为连体尖刺疯狂撞击在了千量方圆的“周围”，在无形的屏障发出恐怖的阵阵声响。
“安息吧…”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被他掐住咽喉的利法失去了反应，双手自然下垂……但下一秒却化为一摊黑水……
“什么？”
等千量方圆转头时，原先的利法早已不在。
“……这边才是假身吗，被摆了一套啊……”
千量方圆身上的疼痛感愈发强烈了起来，刚刚强行逼停那个螺旋钻头的时候左肩的伤口貌似裂开了，但他不想再等了……他现在就要给自己，给她一个交代。
……
…
“………痛死了…”
疼痛逐渐削薄了意识，却又驱使利法拖着身体走下去。渐渐的，疼痛感逐麻木，脚步也慢慢停了下来。
最终，她还是靠着墙坐了下来。朝着衣服下被掩盖的伤口看了眼，才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在意过自己的伤了。
换作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
她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但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就这么坐着…许久……
“利法。”
她顺着熟悉的声音看去。
“…怎么你在这。”
“把我要问的给说了啊。”
恒宇走了过来在她的旁边坐下。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
“怎么，不想给我惹麻烦？”
“我的过去……找上我了。几年前，我和师父最后一次行动的时候，大概就是那时。我不记得他是那时的谁了…但他记得我，提醒了我是谁…”
利法不自觉的望向恒宇的右手。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欠了他太多了。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那……”
恒宇站起身，望向利法来的方向。
“就交给我来吧，总之有人现在还在追杀你对吧。”
“不行，那家伙可是……”
“佐马和我提过，说他是切诺法内最不能惹的家伙…”
恒宇的语气就像完全没有担心会输一样，
“…利法……可以交给我吗…”
利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让他去面对那样的“怪物”……明明至始至终，一直都是她的原因……
为什么，没有拦他。
“明明我才是那个说要保护你的人……”
“好啦，现如今，还说这个干嘛。要么赶紧好好回去躺着，要么就在这等我回来，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向她信誓旦旦的许下承诺。
“将一切都压在我身上吧。”
“………好。”
4、
恒宇向着前方走着，心中没有思考战略或是台词，只是单纯走着。
最终，他踏入了一巨大的公共停车场，巴士，轿车等不计其数。而在他前头的一辆巴士上，矗立着一人。
“……”
那人轻轻跃下巴士，落地的一瞬间，方圆几米的地面被压强震碎，龟裂的裂纹一度延伸到了恒宇的位置。
“你小子……哪位啊？”
“……想必你就是那位千量方圆了吧。”
面对对方那宛如凶神般的气场，恒宇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是第一位为了她挡在我面前的人…看你这样子，不会还在上学吧？劝你别为了她而放弃了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
“既然你是第一个就和你聊聊……因为复仇，我要给过去的我一个交代。而且，那个女孩是极大的隐患，由人造诞生的生命，本就是阴谋的产物，若是放着不管只会有更多的悲剧发生，因此我必须除了她。”
“...是吗。确实，如果我是你的话估计也会想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对与错……不过是一开始的目的相互冲突罢了，让路，你仍然可以继续过你的人生……”
“但…”
“……？”
“我虽然会想，但是并不会去做，你杀的人不在少数吧，人是有理智的生物，如果不自我限制的话大概所有人都会变得像你一样，不知人命为何物。而且，她应当拥有自己的人生，应当去找到更好的方法来帮助她，而你……无论因为什么，既然你打算加害于她，我就会在这打倒你。”
恒宇俯下身，右拳缓缓向后蓄力着。
他知道自己是在逞强…佐马提到过的，对方是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杀人，被称为“最高危险”的原核……而自己的抗魔身躯又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坚持多久？
不知为何，恒宇确信自己是无法百分之百防御住对方的攻击的……情况有可能会更糟。
但是正因如此，更不能让利法…
“即使那个女孩仅存的寿命早已是风中残烛？”
“………你说什么？”
“……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结果还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就这么喜欢当正义的使者吗？……”
说话的同时，千量方圆的右手慢慢向前伸出，随后在近乎一瞬之间，一股猛烈且十分快速的冲击气流从恒宇的身旁擦过，冲击强大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一人宽的沟壑。
“............什么？”
根本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恒宇不禁留下一丝冷汗。
如果被那一击击中的话……自己真的能扛下来吗？
“这是警告.......”
像是确信恒宇不会再胆敢阻拦一样，千量方圆说完便上前从恒宇身边走过。
两人刚擦身而过，恒宇猛的一转身，朝着千量方圆便是一拳.....
宛如炸弹一般的巨响声。只见千量方圆头也没回，恒宇便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甩飞了出去。
“咳......”
翻滚在地的恒宇没来急站稳便迎头撞上了紧随其后的巨大冲击气流。相撞时气流便瞬间产生了爆炸，方圆一米内的地面灰尘像是水面一样炸起几米高。
“....嗯？”
似乎是感到了疑惑，千量方圆眯起眼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强行抵消了冲击后毫发无损的矗立在烟尘中心的恒宇。
“你这家伙...还有两下子。”
下一秒，那个名叫千量方圆的男人不可一世的蔑视着，在明亮的月光下，如同淋浴着圣光一般。缓缓的，右手从后往前做出推动的动作。
随后，恒宇突然间被一阵猛烈的气流推倒在地，周围的轿车在不断发出摩擦碰撞的声响中飞了起来，轰隆几声砸在了恒宇的后方不远处。
因为对魔法有极大的抗性，恒宇才没像那些轿车那样，而是仅仅摔倒在地。若是一般人的话......
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千量方圆面前的地砖被全部掀起，随后铺天盖地的飞袭而来。
恒宇连忙闪到一辆公交车的后面，砖块的碎片如同霰弹般轰击着，公交车颤抖着发出最后的悲鸣声后轰然倒下。
趁着公交车倒下时激起的灰尘尚未落地，恒宇两三个箭步冲向千量方圆。
“碛……”
千量方圆毫无征兆的猛跺了下脚，随后这来自人类的一击如同踩碎饼干一样瞬间击碎了整个地面，大地上从千量方圆为中心向周围龟裂开，瞬间产生的冲击波卷起了碎石，犹如枪林弹雨一般密集的碎石夹杂在冲击波中毫不留情地击打在恒宇的身上，恒宇向后飞了出去，胸腔内的空气被挤压了出去，被狠狠的砸在一辆公交车上的背部脊柱传来了仿佛碎裂的痛感……
“太慢了……这样子根本不能让人进入状态啊。”
失望的挠了挠头后，右手用力的从左边斜挥向右边。
那一瞬，恒宇隐约看到千量方圆面前的空气像是扭曲了起来，他本能的向右闪避。
震耳欲聋的一爆破声过后，恒宇回头看去，原本在他身后的公交车上从左到右撕裂成两半，如同被看不见的刀斩击了一样。
不仅如此，攻击的同时产生的气旋将本就被撕碎得不成样的公交车撞飞了近几米远。金属碎片如同纸屑般散落一地。
（看不见的攻击........念动力魔法吗？那不是最基础的魔法吗......）
而且…这种破坏力，与之前遇到的所有魔法者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说不定连计算单位都不一样了。
“哦...躲开了啊。你只有在逃命的时候才能快起来吗？”
不知何时，恒宇的头顶上如同死亡墓碑般悬浮着四五辆公交车。
“什么......”
“就此闭眼吧。”
千量方圆轻轻打了个响指。
重达数吨的车形墓碑，随着地心引力，同时施加了足以碾碎重型坦克的念动力，朝着恒宇砸了下来。
……
…
她漫步在黑夜的路上，虽然对恒宇放不下心，但在那之前，还有件事……
利法推开留缝的房门，一淡蓝色头发，身着便服的年轻女子转过身来，微微的惊讶随后转为淡淡的微笑。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利法。”
“云晓……姐。”
利法被她紧紧抱住，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度。
“那个人…你找到了呢。”
“嗯……”
“像他吗……”
“………像，但不是他。”
两片随风飘荡的叶片，如今于此相会。
“…因为你的那本书，我都被他嘲笑了呢。”
“……真过分啊，好歹那是我最喜欢的书……”
云晓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低声说到
“…答应我，以后，至少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别再把我丢下了…”
“嗯。”
简短的方式，最好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