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雄不只射雕（2 / 2）

语薇答到：“只是喜欢一些古典的东西，而且我又喜欢文学，所以涉猎了一点古文学，但是像《中庸》这样的经典，只是看过而已，读不明白。”

赵旭说：“我也只是明白字面意思，现在有时候还会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因为古文的每个字都是一种概念，不过我真的乐在其中。《中庸》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每次读《中庸》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子思的大气磅礴，古人评价中庸说‘放之则弥纶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我看这个评价一点不假。《中庸》这本书我会学习一辈子，指导我一辈子，也会让我快乐一辈子。”

语薇看赵旭说得发自内心的欢喜、自豪，于是问道：“字面意思就能让你这样快乐？”

赵旭回答：“当然不止是字面意思，文字是一种引入、指向的方法，就像渡河乘船、以手指月，明白了字面的意思也就有了渡河的船、指月的手。”说着又叹息道：“这么好的文化被说成什么折中主义、和稀泥，真是可惜。”

语薇大概明白了赵旭说什么，但是对《中庸》还是有些懵懂，问道：“你说得好像禅宗的机锋话头，那中庸到底是说什么？”

赵旭说：“很难准确解释，中是本源的意思，包含一切，中字的那一竖念滚动的滚，意思是贯穿天地之道；庸是用的意思，但是庸字在先秦的语境里是普遍的用，是超越一切限制可以随时随处地应用；所以孔子说中庸是最高的德。”

语薇听了赵旭的解释，虽然还是不懂什么是“中庸”，但是眼神中透着欣赏，夸赞道：“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是下了功夫的，明白了文字的意思也就找到了入门的途径方法，将来，你也许会成为大学问家。”

赵旭问道：“你说的是真正的学问家还是现在所谓的学问家？”

语薇问：“什么是真正的学问家？”

赵旭笑着说：“真正的学问家是做实事的，他们把学问付诸行动，也有一些是专门传教育人的。至于现在所谓的搞学问的。赵旭说着鄙夷地“呵呵”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要不就是规规矩矩、古板得很，要不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正的学问是活活泼泼的，真正有学问的人也不会强调自己是学问家。我读书就是为了解惑，让心充实自由，是为了实用，成不成大学问家的我可没想过。再说了我这人性情多少有些洒脱不羁，所以多读读书，也是为了约束自己，别出大错。”

语薇说：“活活泼泼？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但是我觉得你说得对。”

赵旭看了看语薇，笑着说：“不是我说的，是先贤说的。虽然我认为学问的尽头是随心所欲而不逾矩，但那是自然的事，自然而然，不是强求的事。从书里领会一分道理，就自然改变一分气质。这是一个可以努力但是不可以强求结果的过程，更不能反过来拿结果要求现在的自己。”突然，赵旭语气一变，挑逗地说：“再者，俗话也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哪个女孩会喜欢一个规规矩矩的人，我凡心重，就顺其自然地先保持我的小坏，慢慢得到我的真爱。”

看着赵旭挑逗的样子，语薇害羞地说：“你这人真坏，又没正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