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开始捞尸(1 / 2)

青天白日。

白如一坨雪花银。

好一道清亮晴日。

欧阳刀光寻找妹妹欧阳紫玉的时候,体力和精力都是消耗过大,就饥饿如狼。

饿急眼了,他就灵光一闪,嗖嗖来了灵感,就在高高矮矮的玉米地里,咔嚓咔嚓,掰上几穗玉米,风卷残云,开始啃吃过生鲜玉米,咔叽咔叽,他好似梁上君子——耗子一样啃吃完以后,伸伸懒腰,一阵阵困倦,偷袭袭来。

扛不住席卷疲惫,郁闷的刀光心里说,累死老驴,比生产队的驴还累,迷瞪一会吧。

欧阳刀光就地躺倒,要在玉米地里打个盹,缓解一下困劲以后,再继续找妹妹,但他不小心就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很沉,很香甜,甜成甘饴。

在他睡到很香的时候,梦见自己的师父要在梦中,传授他一些武功秘笈,感动的他就要泪水连连,好梦就要成功的时候,被一条虫子搅合了。

就在欧阳刀光的好梦就要黄土变成金的时候,被一条乱爬的虫子弄得破碎不堪,好梦成空,考试成零。

梦中连连懊悔不已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一场更大的灾难,正在向他慢慢悠悠走过来,他能不能躲过这场无妄之灾呢,鬼才知道。

今天他踩狗屎,尼玛犯太岁,尽是遇到灾难,也不说尼玛遇到一个美丽的姑娘,让他们倒在密密匝匝的玉米地里放流一场,浪一场,喊声震断房梁。

太阳的光芒,就是一根根炫目的金灿灿金条,透过密密匝匝的玉米叶子,亮汪汪的光斑,从间隙戳下来,砸在了侧身睡觉的刀光的左脸上,安抚着这个远方来的游子,给他些许温情暖意。

……

马户那厮送走了老婆又鸟和勾栏的小美女翠花,自家也躺在炕上过足了烟瘾和茶瘾,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觉得空空落落,什么被掏空了一样。

尼玛!

怎么回事?还总觉得丢失了什么宝贝。

心里发慌,貌似没有吃一粒定神丸的马户,忽然一拍大腿,全尼玛明白了,知道自己闹心的根根稍稍了。

真他妈猫咩!

大错特错,都是哥哥我的错!

最亏心懊悔的是,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棵傻高粱,不应该把辣妈好看的翠花放走,应该把她稳稳妥妥留下来,留宿一晚,偷一次鲜。

吃晚饭的时候,他会买一瓶烧酒,弄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喝酒的时候,多劝劝自己的老婆又鸟多喝一点,把又鸟那个傻女人灌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那个时候就会有好故事发生了。

酒足饭饱,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贪嘴的又鸟睡得就像死人一样的时候,我马户还是一个人间清醒,就会赤条条,在黑天昏地里摸到醉意朦胧的翠花的被窝里去,然后悄默默跟她发生一夜激情。

想一想,心里美得就像鲜花开放,但现在把翠花放走了,不能消受她了,让马户感到十分的沮丧,让他觉得无聊,无趣,又无奈。

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抓住,狠狠一扔,把自己扔出地球,扔到外太空解恨。

肠子都尼玛悔青的马户,闲着没事可干,觉得家里空空落落,没女人更觉得寂寞抓心挠肺刨肝。

他忽然斗胆冒出来了一个美好的想法,我好久没有吃到烤尸了,很想品尝一下烤尸的美味。

啧啧。

尼玛!

那味道,想想都美妙,鼻子冒花泡。

在一丘河这一带,自古就有吃烤尸的风俗习惯。

每年的春夏秋冬,在一丘河上,都会有不幸落水淹死的人,特别是在雨季发大水的时候,就会人活着什么畜生,一个不慎,掉进一丘河里活活淹死,从上游飘来淹死的尸体,或是牛羊马驴的尸体。

他们苟苟营子村的捞尸人,就会把这些尸体或者是畜生们的尸体打捞上来,有的会烤着吃,这已经形成了一个坊间百年铁打的风俗。

在一丘河打捞尸体,谋求生计,古已有之。

不知从哪个朝代开始,就有了吃烤尸的又糟糕又美好的习惯。

罗刹海市的那本厚厚的地方志上,有些文人骚客的撰写,但也史料不尽详细,也就没有写明白,留有缺憾。

吃烤尸体不仅仅吃人尸,还会吃动物们的烤尸,因为常年有在一丘河淹死的人,在苟苟营子村就有专门打捞尸体的人,也叫捞尸队。

捞上来的尸体,他们会烤制好了,自己吃点,剩下大多部分,卖到罗刹海市,供皇城的人们品尝。

也会有皇家或者是商家,亦或什么市郡的官宦人家,会跟苟苟营子村的捞尸者们下单订货。

捞尸在一丘河一带也是一门生意,有的时候遇到汛期或者是暴雨爆发的时候,生意就会席卷而来,就会从上游冲下来淹死的尸体,或者畜生的尸体,都会漂下来。

漂下来尸体司空见惯,与此同时,也会漂流下来锅碗瓢盆,甚至是家具。

一丘河上游有的人家房子被大雨冲毁,或者桥梁被冲毁了,会有房梁或者桥板,也会顺水漂流下来。

那些物件,在苟苟营子村人们的眼里,比画还美。

往往这个时候,村子的人,就是平时不打捞尸体的人,这个时候也动了心思,开始打捞浮财。

除了打捞尸体以后,他们还想打捞一些牛羊马驴,甚至房梁,桥板,还有家具等等,趁机发一点横财。

毕竟这种发财的时候不是很多,有时候几年才会等来一次机会。

马户今天虽然吃到了香喷喷的鹅肉,但是觉得没有吃饱,肚子依然有些空洞,留下一些小遗憾。

他们好几个人吃了一只鹅,虽然鹅很肥,味道美匝匝,但架不住人多,嘴多,又都能吃,别看孩子们小,但对于很少吃到肉的他们来说,放开手脚吃,不比大人吃得少,也不怕把肚子吃炸。

马户和又鸟今天有些矜持,他们收敛,真尼玛没有敞开吃,也不敢狼吞虎咽地敞开吃,他们今天做下了一堆的龌龊坏事,心生愧意,吃鹅肉的时候,有点保守,尽量让孩子们多吃一点,所以马户感到没有吃够,再给他一只整饿,都能囫囵吞掉。

马户决定到一丘河去看别人打捞尸体,如果打捞上尸体来烤着吃,他的口袋里还有几个铜板,这是他偷偷留下的私房钱,藏在了臭不可闻的鞋窝里,没有被又鸟搜刮了去。

他可以用几个铜板买一块烤肉,再美滋滋来一瓶烧酒,那日子就特别的完美。

马户除了是一个嫖客,他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爱喝几口猫尿。

……

一丘河的水,流的都是什么鬼。

鬼嚎一样的波涛,一路喧嚣。

潮时的岸边,有一个叫马铃薯的牛脸老年人,蹲在岸边,捂着肚子,咧着嘴,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他今天本来要出河,撑着竹筏子子去打捞尸体,打捞不上来尸体,顺便打点鱼,卖几个碎钱,补贴家用也行。

但是他就要出河的时候,突然肚子痛,痛得特别猴急,快如闪电。

怕有什么闪失,他就迟疑着没有下河,勾勾着老腰,蹲在河边的草丛,捂着肚子,满是沟壑的额头上,冒着一股股冷汗。

这张牛脸的马铃薯老头子,整天在一丘河畔捞尸捞物,浑身上下都被紫外线晒得黝黑,丢在煤堆里找不到他。

他生在一丘河畔,长在苟苟营子村,打小就喝一丘河的水长大,他家祖祖辈辈没有一个吃皇粮的人,没有吃俸禄的衙门官人,或者商贾,或者秀才,穷得比敲锣打鼓还要响。

到了马铃薯这一辈人,没有在罗刹海市的学堂读过一天书,也没钱到村子里的私塾先生那里读书,依旧没有改变命运,日子过得很是枯焦,猴子不会烤面包。

马铃薯平素的时候,往往会带着家里的那条黑狗捞尸或者打鱼,今天那条黑土狗,那个狗东西,重色轻主,不给他帮忙,不侍奉在左右,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找它的相好的母狗去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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