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一个叫苟苟营子的村子(2 / 2)

……很早的时候,一丘河畔的苟苟营子村的老村长苟灌叔,有一次他喝酒的时候,喝高了,造成了酒精急性中毒,双腿一登,双眼一翻,驾鹤西去,哏屁死翘翘了,留下一个空缺的村长位置。

只要带长的位子,都是肥缺。

苟苟营子村的现任村长,是一个年轻的后生仔,名字叫马户,他长着一张很丑的驴头脸,特别难看,但在罗刹国就是一位美男子。

这驴头脸马户有一个表哥叫马骥,生活在罗刹海市。

马骥是一个优秀的富二代,富可敌国,但马骥品行端正,无不良嗜好,更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

品行不高的马户,跟品行高端的马骥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往来稀少,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马户这两个字,不是常规的组合,它们的组合,妥妥的就是一个骚梗,如果二字合并起来,紧靠在一起就是一头驴。

马户不知道自己是一头驴。

尼玛真是讽刺。

那个马户曾经是苟苟营子村远近闻名的赌徒,一度疯狂嗜赌成性,一天不赌不得过活一样。

马户的命也苦,也是一条猪啃狗咬的烂命。

他的爹娘死得早,家里也穷困潦倒,几乎没有隔夜粮,没有银子让他念私塾,没有把他教育好,没有什么出息。

马户那厮特么懒惰,打小就完虐成性,宁肯让家里的地荒着,也不肯下地作务农桑,也不肯到罗刹海市打工,挣几个铜板或者碎银子过生活,他常常在四村八寨偷鸡摸狗,被苟苟营村子村的人诟病,骂他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好汉没好妻,赖汉娶花枝,马户的老婆长得花枝招展,名字叫又鸟,长着一张鸡脸,不土不雅的寻常名字,还有些拗口。

又鸟不是一个平凡的年轻姑娘,她曾经在罗刹海市的勾栏,一个名叫十里花场的妓院混生活。

在那里沾染一身风尘。

又鸟二字合起来就是一个更骚的骚梗,紧靠在一起就是一只鸡,可烧可烤的鸡。

但此鸡非彼鸡。

其实,在又鸟和马户的背后,苟苟营子村的人们,都在背后骂又鸟是一只鸡。

苟苟营子村的人对又鸟口吐芬芳,但他们没有骂错,骂得恰如其分。

那个有几分姿色,爱卖弄风骚十七八岁的又鸟,过去在皇城罗刹海市里的勾栏服务,很有技术,且技术很好,精通皮肉业务,当然受到嫖客们的青睐。

又鸟这只鸡婆,是驴脸马户在勾栏十里花场嫖赌的时候赢来的,赢到一个姑娘的时候,马户的心情就像花儿一样漂亮。

那天是马户的生日,人家过生日在家吃蛋糕,马户的生日特么撩骚,他带着夜里偷牛盗马卖掉得到的白花花的六两银子,躲进一家赌馆赌博去了。

六两银子在罗刹国的罗刹海市不多不少,罗刹海市衙门的一名守夜人,也就是通常说的衙门捕快,月俸才是二两银子一石米,也足以养活全家老小。

这里需要说清楚,在罗刹国可以通行古币也可以使用纸币银票,罗刹国既有古国风范也有某些现代国度气息,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古色古香中又浸透着现代气息的所在,也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怪胎。

马户去乌烟瘴气的赌场赌博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今次一定会赢得盆满钵满,他就暗暗咬牙发誓,今次赌博赢到白花花的银子以后,不买房子,不买地,一定去勾栏十里花场听曲狎妓,要卖一个漂亮的老婆回来。

原先他去有名的勾栏十里花场听曲嫖妓的时候,他看上勾栏一个人美技术很好的美妓,芳名唤作又鸟,真名叫什么,鬼才知道。

在十里花场这等妓院混的姑娘,都不会使用自己的真名,使用真名会辱没自己的祖宗,会让坊间的家人也抬不起头来。

所以,勾栏里的姑娘们,使用的都是鸡头老鸨起的名字,有些名字富有诗情画意,美不胜收,也有十分俗气的名字,靠这些姑娘招徕三教九流的客人。

马户第一次嫖宿鸡婆又鸟的时候,就深深爱恋着又鸟,看见她,就全线失守,肉身沦陷,魂魄丢丢,不思茶饭。

其实,马户最想睡的女人是女皇的长女大公主罗春飞鸢,还有名字有些荒诞的小公主拒绝香爱,他听说拒绝香爱长得特别美,简直是美如天仙,让他爱意翩翩。

马户有一颗伟大的色心,更有壮怀激烈色胆,敢为美女先,他想,等我赢钱以后,就找老鸨给又鸟赎身,给他当老婆。

马户做梦都想消受自己的老婆。

在那个封建社会,女人并不高贵,女人就是消费品。

有了娇娘老婆,就会省下一笔嫖资,嘴巴馋的时候,就近解决色欲,不会再花钱去勾栏喊姑娘,在自己家里就会解决饥荒的问题。

那天真是一个难得的黄道吉日,马户家祖坟冒了青烟。

马户手气特么好,从他染指赌博以后,赌博最顺畅的一次,哗哗啦啦,他一个时辰就赢了一堆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很多钱,他高兴疯了,当即就去热热闹闹的十里花场找到老鸨,给了老鸨够赎身的银子,把正在鸳鸯被里接客的又鸟,当即拆散了一对野鸳鸯,给又鸟高价赎身。

好飒!

笑呵呵得到银子的勾栏老鸨,乐得直拍屁股,把脆生生的屁拍出来了,这厉害的化学武器,臭死了三只蚊子,两只苍蝇。

当然,马户在十里花场给又鸟赎身那天,没有把银子花光,还留了一些,把剩下的银子贿赂了管理乡镇的官员村正,他就是麻雀成凤凰,堂而皇之的当上了村长。

他当村长,可不是堂堂正正的村长,但当的有滋有味,万千滋味就像到勾栏把妹泡妞。

马户也好,又鸟也好,他们都是身上有一些戾气的家伙,看见他们就让人觉得他们有一些邪恶。

……

一丘河芦苇荡。

欧阳刀光嘴里默念着罗刹国、一丘河、苟苟营子村,但初来乍到的他,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鬼都不认识,也没有自己熟悉的朋友圈,一个可以投靠的朋友都没有,他为自己和妹妹的前程堪忧。

微微皱着眉头,刀光在想歌里的唱词:一个小伙他叫马冀,美丰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想,我是不是真的流落到了恶地呢?

今天所有的经历都那么特么,一切都尼玛那么混乱!!

两眼迷茫的欧阳刀光,也觉得自己今天神经不太正常,仿佛在梦中,又貌似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慑住了魂魄。

他真的有些不敢确定,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都仿佛在神秘莫测的梦幻之中。

如果流落到了恶地,可能就会惨了。

那首歌里唱到的马户和又鸟又是谁呢?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她是一只鸡,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如果像唱词里说的那样,马户和又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刀光目下还不认识马户和又鸟,但他们终究会见面,在他们身上注定要惊天动地的故事。

他们的故事和刀光好的妹妹紫玉有牵连,那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就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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