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诡异跳楼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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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盯着孟钟看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啊、啊，是孟老师啊，刚才没认出您来。”
你叫什么名字?“孟钟再次询问。
“赵谦。”
一听到这个名字，孟钟心里不由得震惊起来：“你就是赵谦，和你一起出现的那个叫王思思的女孩呢？”
“她，她正在前方的公园里。“赵谦有些不太愿意地说道。
“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感到恐惧，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不清楚，就感到害怕。”不确定是因为疲劳还是其他原因，赵谦的脸变得苍白可怖。
快点，带我去见王思思，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们。
赵谦犹豫了片刻，但最终在孟钟严厉的眼神下屈服了，带着孟钟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三角公园走去。
孟钟随着赵谦走进了公园，发现一位女孩正在一张长椅上坐着。
“你的名字是王思思对吗？”孟钟走进女孩问道。
看到是孟钟，女孩匆忙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孟老师，我是王思思。”
孟钟发觉王思思的面色苍白，眼神也显得有些恐慌。
孟钟扫了一眼赵谦，然后再看向王思思，说：“你俩跟我讲一讲昨晚的事，不要有隐瞒，明白吗？”
王思思扭过头，看着赵谦说：“你，告诉我吧。”她低下头来。
“那天晚上，”赵谦回忆道，“我正在宿舍上网的时候，思思给我打电话，她说待在宿舍太无聊了，想到外面走走。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出去。”
“请问那时的时间是几点呢?”
“预计大约8点多一点儿吧。”赵谦接着说，“我们约定在操场上见面。见面后，思思告诉我，她本来想把高胭脂带一起出来的，但是高胭脂说要去找孟院长咨询一些问题，所以我和思思就出去了。”
“谁?”
“高胭脂?”孟钟问道，“高胭脂就是那个摔死的女孩子。”赵谦紧张地瞥了一眼王思思。
孟钟内心震惊，匆忙追问：“你们是何时发现高胭脂的尸体的？”
“大概是今天早上六点左右吧。”赵谦说：“昨晚我和思思大概十一点左右回到学校。回到宿舍后，我睡不着，于是就打开电脑上网。大概在十一点半左右，我好像听到从教学楼那边传来一种声音，像是有人尖叫，但马上就没了。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思思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尖叫，我才知道那不是我的错觉。
赵谦看了一眼孟钟，表情似乎有些担心，像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继续说吧。“孟钟催促道，“将所有的经过都说一遍。”
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几分钟后，思思再次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高胭脂还没有回来，她感到害怕，希望我能过去陪她。于是我就去了思思的宿舍。
事后发生了什么?
我们俩坐在她的宿舍里聊天。
提起此事，赵谦突然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向孟钟解释说：“我们只是在一起聊天，什么都没有做，孟老师。”
“我明白，我明白。”孟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友好一些，以便能够安抚赵谦的担忧，让他继续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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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看到孟钟的表情，才安心下来，接着说：“我们一直坐着聊天，分析高胭脂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猜测之前听到的尖叫声是怎么回事，最后得出结论：那尖叫声很可能是高胭脂的。我建议去教学楼那边看看，思思害怕不敢去，就在这时我们又听到了一声尖叫，思思更害怕了，死活不肯去，也不让我去。于是我陪着她，我们一直坐到大约早上六点钟，那时天色已经开始亮了。我和思思建议应该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我带着思思去教学楼那边看，发现高胭脂躺在教学楼前的地上，已经摔死了。”
“你们两个有见到孟院长吗？”
“没有。”赵谦摇了摇头，“思思吓坏了，我们俩就赶快往学校门口跑，把情况跟保安说了，后来我又带着保安去教学楼那边查看了一下，然后就报警了。当时思思非常害怕，跑出了学校，我出去找她。找到思思之后，我们在街上转了一整天。她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些，但她表示不敢再回学校住了，于是我就回到学校去宿舍取我的钱包和学生证，准备在外面临时租个房子先住。”
孟钟点了点头，接着询问道：“你刚才提到害怕，具体是害怕什么呢？
赵谦犹豫地看了一下王思思，然后对孟钟说：“高胭脂的死真是莫名其妙，我觉得我们学校可能有鬼。”
“鬼？”孟钟觉得有点好笑，但看到赵谦眼神中的惊慌，他的内心还是受到了触动。“赵同学，你明明是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学医的，难道你也相信那些超自然的说法吗？”
“以前我也不相信。”赵谦偷偷瞥了孟钟一眼，说道，“前天晚上，我和思思从教学楼经过的时候，她说看到七楼走廊上有一个女人站着。当时我也顺便瞟了一眼，确实看到一个人影晃动了一下，但是没看清是男是女。第二天晚上，高胭脂就摔死了。我一直觉得这两件事很奇怪，我说有鬼也是因为这两件事件发生得非常不合理，让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王思思同学，什么时候看见那个女人的？”孟钟问道，将目光转向王思思。“那个女人站在七楼走廊上，你确定你看得清楚吗？”“当时天色已经很黑了。”王思思朝赵谦瞟了一眼，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思思，你去跟孟老师讲一下吧。“赵谦向王思思点了点头。
“那晚，我和赵谦出去散步。”王思思回忆道，“我们在教学楼西南角的小操场上停留了许久，大概到了差不多十点左右，然后开始往回走。经过教学楼时，我不经意地往上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女人站在七楼的走廊上。”说到这里，王思思突然感到电流冲击一般，猛地抓住了赵谦的胳膊。
孟钟注意到了王思思的惊慌，赶紧安慰道：“王思思，什么样的女人？把你观察到的情况告诉老师，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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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天色很暗，无法辨认她的面容。”王思思有些惊恐地说道，“总之那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好像、好像还…”
“是什么？”孟钟追问。
“我不确定，但那个女人好像有一个大肚子，像是孕妇。”
“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呢?”
“似乎、似乎是一件蓝色，或者可能是黑色的连衣裙。因为天太暗，我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颜色。裙子上好像还有很多白色的小花印花。”王思思望了孟钟一眼，犹豫地继续说道：“我想，那些白色的应该是花纹吧。”
孟钟点了点头，继续问：“你们经常去小操场吗？”
“孟老师，我和思思是同乡，但我们只是偶尔一起去小操场而已。我们只是好朋友，没有其他的关系，真的。“赵谦急忙解释道。
“老师相信你们之间的友谊是纯真的。”孟钟察觉到这两个年轻人内心的不安，面带理解的微笑，试图缓解他们的心理压力，“以前你们是否见过那个女人？”
“没有。“赵谦和王思思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一致的否认。
接着，孟钟向赵谦和王思思详细解释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随后将自己的手机号码交给了他们，并记下了他们俩的手机号码。然后，他们一起打车前往了医院。
孟钟走进病房，看到他的父亲还在沉睡，念薇则坐在病床旁边小睡。
“你回来了。“孟钟的推门声吵醒了念薇，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问道：“你去哪儿了，这么久不回来。
“我去学校了解一下情况。”孟钟坐在陪护床上，“你吃过饭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念薇坐在孟钟旁边说道，“晚餐时护士送来了饭盒。”
孟钟微微点头，望着床上的孟钰，问道：“我父亲的状况如何了？有好转吗？”
他在夜间又醒了一次。
说了一些什么吗?
我确实有听过，只是不太清楚地听到了而已。
说了什么？
念薇皱了皱眉，说：“好像是……他说了一些关于摘星星和丹丹的话，还说要快跑，大概就这些吧，然后他又睡着了。”
“丹丹?”孟钟自言自语地说道，对他父亲提到的这个名字并不知情。
“孟钟，你吃过饭了吗？”念薇担心地望着他憔悴的脸，问道。
“我不饿，不想吃。”孟钟从床上站起来说：“你已经上了一整天的班，又熬到这个时候了，肯定很累吧。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
夜晚变得更加深沉，孟钟看了一眼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十分了。他离开病房，来到洗漱间，用冷水洗了一下脸，然后重新回到了病房。念薇已经入睡，孟钰在床上动了一下，嘴里嘟哝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然后就静静地躺着了。
孟钟刚在床边就坐下来，手机便开始响起来。他急忙离开病房，走到楼梯间。
他俯视着数字，感到十分陌生。
“你好，请问你是谁？“孟钟有些犹豫地接起了电话。
赵谦的声音急促地传来：“我是赵谦。”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孟钟察觉到对方声音中的不寻常，立刻询问道。
“你能过来一下吗？”赵谦那边的场景似乎有些吵闹。孟钟把耳朵紧贴在电话上问道：“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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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虫网吧，滨江路18号。”赵谦在电话中提醒道，“最好尽快过来。”
孟钟挂断了电话，瞥了一眼孟钰和念薇，离开了病房，走进了护士值班室，与值班护士简单交代了一下，然后匆匆离开了楼梯口。
孟钟走出病房楼，发现外面刮起了风，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微弱的潮湿气味。他离开医院，来到路边。马路上一片寂静，浓密的夜幕将几十米外的一切笼罩其中。孟钟左右环顾一番，没有看到任何车辆经过。他再次看了一眼表，时间已经是一点半了。就在他焦急地等待出租车的时候，零星的雨点飘落在他的头和脸上。
就在这时，从他的右边传来了微弱的灯光。孟钟转过头去，尽管黑夜中灯光有些晃动，但却越来越明亮，坚定地朝着他这边逼近。
他伸出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麻烦开到滨江路18号，虫虫网吧。”孟钟上了车后说道。
出租车司机静默无声，挂好档位，加足油门，关掉空车灯，向前驶去。
孟钟在网吧门口停下了出租车，他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司机说：“师傅，请您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出租车司机点了点头，孟钟从车里下来，径直走进了网咖。
赵谦藏身在网吧角落，那里挤满了通宵打游戏的年轻人，孟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了他。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孟钟走到赵谦面前问道。
“过来看看这里，孟老师。”孟钟打开了一个QQ的聊天窗口，“刚刚有一个叫芭比扣的网友加了我，她说她知道高胭脂是怎么死的。”
“哦，是吗?”听到孟钟的话后，赵谦按照孟钟所说的，敲下几个字。
芭比撤回了信息，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让我看看视频。
赵谦抬起头，望向孟钟，孟钟微微点头，赵谦打开了视频。仅过几秒，视频成功连接。孟钟看见对方那边的画面非常昏暗，镜头仿佛被一个盛满浓茶的玻璃杯挡住，而且可以隐约感觉到水波微微颤动。
视频很快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短暂的寂静。孟钟咽了口口水，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芭比终于说出了话来：孟老师，请你立刻来泸州医学院的解剖楼，我在那里等你。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了。
孟钟感到非常吃惊，连忙将视线转向屏幕，只见对话框里显示着一句话:我看到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赵谦问道：你目睹了哪些事情？
下面是关于芭比扣的消息：我只会告诉你们的孟老师。
“告诉她我来了。”孟钟冲赵谦说道。
芭比扣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赵谦紧张地望着孟钟，问道：“孟老师，为什么她让你去解剖楼呢？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还是不去比较好，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不要担心太多了。”孟钟轻拍了一下赵谦的肩膀说道，“你继续玩吧，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赵谦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像针毡一样坐立不安：“孟老师，我觉得这个情况有些可疑，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呢？”
“不可以，如果我们惊动了对方，可能会断掉线索。”孟钟急忙阻止了赵谦冲动的主意，“不要打电话报警，如果有任何情况，请及时向我汇报。”
当孟钟离开网吧时，他发现出租车司机还在门口耐心地等着，十分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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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貌似比刚刚更加猛烈些，不过那些零星的雨滴已经停止了。空气仍然湿润，吹过脸庞的风里，弥漫着浓烈的土壤气息。
“去泸州医学院。”孟钟说完后，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过了一段时间，孟钟突然感觉车子剧烈晃动了一下，他急忙睁开眼睛问道：“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差一点撞到了一个人，他紧急刹住了车，声音有些颤抖。
“在哪里？”
“后面。”
孟钟回过头朝后方望去，发现在车后不远的路边，有一个人躺在那里。孟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司机问道：“你要去哪里？”他冲着前方说：“和我们无关，你不要插手。”
孟钟回过头，凶狠地瞪了一眼出租车司机，然后继续朝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走去。就在孟钟走到那人面前的时候，他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于是他扭头看见出租车已经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孟钟瞪大眼睛，口中喃喃道：“真是个可恶的家伙。”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只见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躺在地上，身上和头发上粘满了泥土，仿佛刚从泥潭中爬出来一样。她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柏油地面上，下面还有一大片泥水。
女人平躺在地面上，孟钟只能看到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子，无法看到她的脸。但当他蹲下去试图移动她的身体时，他突然发现她所穿的衣服让他感到非常熟悉。那是一件粉紫色的旗袍，上面绣着金色的菊花。尽管它看起来很熟悉，但孟钟却记不起自己在何处曾经见过它。
“你怎么了？”孟钟小心翼翼地询问。女人完全没有反应。孟钟四周环顾一番，一片漆黑，甚至连平时傍晚时亮起的路灯，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全都熄灭了。
他试图搬动女人的身体，但却觉得非常沉重。当他费力地将女人从地上抱起时，他看到了一幕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画面！
这位女人的脸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模糊不清的血肉，还不停地流淌着粘稠的液体。孟钟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血腥味，他迅速屏住了呼吸，放开手，把女性重新放在地上。
“救命啊！”女人突然动了一下，把孟钟吓得一个箭步后退。他用力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感觉眼前的景象非常熟悉，但无论他怎么回忆，也无法记起曾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个女人。
“拜托，救救我吧。”孟钟耳边再次传来一种让他头昏眼花的声音。这声音不仅仅发自躺在地上的女人嘴里，更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尖锐而凄凉的哭嚎。
孟钟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地上的女人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呼救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孟钟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女人，却身体朝着出租车驶离的方向移动。当距离那个女人有些距离之后，他突然转身，拼命地向前跑去。
孟钟来到学校大门口时，抬头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此刻已是凌晨两点三十五分。他走到大铁门旁边，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一扇小铁门没有上锁。他轻推门进去，发现值班室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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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犹豫着是否继续走进里面。望着校园深处阴暗晦暝的景象，他无法预料前方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作为医学院的教师，他见过太多的死者，有安详静谧的，也有狰狞可怕的，但都无法动摇他理性的内心。然而此刻，他感到一种威胁，或者说是一种令他心悸的神秘氛围。他努力将思绪控制在迷信的范围之外，不让自己的思维拓展到荒唐的角落中。
他深吸了几口气，感到心情平静了许多，随后他朝着校园走去。
要到达解剖楼，孟钟必须经过操场和学生宿舍楼。当他从安静的操场旁经过时，他发现有一个人站在篮球架下面。孟钟无法看清这个人的样貌，但从身形和动作来看，应该是个女孩。
那个女孩手中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孟钟觉得那应该是一个篮球。果然，女孩搂着篮球走到离篮球架不远的地方，做出了一个投篮的动作。孟钟听到篮球与篮筐碰撞的声音，接着是篮球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砰砰声。女孩的动作非常熟练，一看就知道她经常进行这样的运动。
女孩在半场上运球，并再次投篮。篮球从上方落下，直接朝着孟钟滚来。
“孟钟，能给我扔个球吗?“女孩在操场上站着，朝着孟钟这边望着，同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眼下，孟钟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了，他对眼前的场景感到震惊。不仅仅是女孩的声音让他感到熟悉，更重要的是，在凌晨两点还在打篮球，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无法解释。
而且，那女孩的声音非常熟悉，孟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辨认出了女孩的声音。虽然他不愿相信，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无法逃避。
女孩远远地注视着他，期待着他把球传给她。孟钟低下头看了看脚下的篮球，然后俯身捡起了它。
篮球非常轻，就像一个气球一样奇怪。当孟钟把目光投向操场时，女孩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操场和孤零零的两个篮球架。
孟钟感到自己的头脑有些模糊。他抱着那个篮球，朝着解剖楼走去。
解剖楼因其特殊用途，在夜晚显得更加恐怖可怖。楼前几棵茂密的梧桐树将整座楼掩映在黑暗中，即使从远处看，也会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