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46(2 / 2)

   恶心的东西。

   女子强行压下心悸,神色很冷,能冻彻骨,似乎咬牙切齿地又问祁不砚,若踩死他养的蛊的是人,不是兔子,他也会杀了对方?

   他的回答是:“我会。”

   幼童稚音,要是叫不知情的人听了,只会想抱起他。

   可是女子听到这个答案,几欲癫狂,当场夺走祁不砚左手的利刃,狠狠地插进了他幼小的身躯,刀刃再向前移半寸,他便会死。

   祁不砚没哭。

   他看了一眼正在流血、疼得疯狂痉挛着的腹部,小手扯了扯女子的袖摆,仰着小脑袋问:“母亲,我也踩死了你的蛊吗?”

   此话一出,女子惊恐地松手,她差点、差点也沦为杀人凶手了,杀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不想成为自己厌恶的那种人,踉跄着转身就跑了。

   那晚,祁不砚自然没死。

   腰腹却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刀疤,身体里还多了一样东西,是女子对他下的天蚕蛊。

   *

   此时此刻,贺岁安还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对上她的视线,祁不砚抽回思绪,将注意力放在她干净透亮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他。

   贺岁安着急地问祁不砚,是不是一定能解她体内的阴尸蛊。

   “你未发狂,可以解。”祁不砚笑了笑,“可你若被阴尸蛊控制,发狂了,我会亲手杀了你,因为我见不得你身体里有别人的蛊。”

   贺岁安听得哆嗦。

   不行。

   她不想活成行尸走肉,然后见人就想咬的那种人,一定要解蛊。手因害怕自己变成发狂之人而发抖,解了几次裙带都没能解开。

   掌心都出汗了。

   最后一次总算解开了,贺岁安握着裙带,怯怯地扬起脖颈看他,衣领微松,露出两截细白的锁骨:“你能不能蒙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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