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解放圣域119(1 / 2)

“真的是,白天才因为使用那个盔甲而累到晕过去,现在又因为只顾着讲话而忘记脱掉,在不必要战斗的情况下把自己弄的虚脱,你是什么天下无敌的大笨蛋啊?”

把昴的头托在自己的膝盖上,贝蒂对因为没法动弹只能躺着的昴大声斥责,对此昴只能带着哭腔求饶。

“呜呜呜,别骂了别骂了。”

“老大哭哭啼啼地很丢脸耶。”

加菲尔也在旁边附声到。

“我说你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啊,怎么这么快都叫上我老大了,还有我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想要报刚刚狠揍你的仇现在正是好机会哦。”

“本大爷才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老大你确实比我厉害,打架也好还是吵架也好我都不是对手,不过以后我肯定会再次挑战你的,男人就要堂堂正正地赢才对。”

加菲尔这番话反而让昴不禁汗颜,他至今为止堂堂正正打赢的仗几乎没有,全靠着小聪明和一点点小实力才走到今天。

所以昴赶紧转移话题:

“都进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快出来了吧?”

这里指的不是别的,自然是在挑战最后的试炼的爱蜜莉雅。

原本爱蜜莉雅因为担心昴的状态打算推迟一会儿再去试炼,但昴坚称自己没事,用“还是正事更加重要”之类的话忽悠爱蜜莉雅先去挑战试炼,在给昴仔细检查之后,确认没有受伤,只是累到动弹不得。爱蜜莉雅生气地责备了昴两句后才放心离开。

昴突然想起来什么,自言自语地念叨“第一个是过去,第二个是现在,难道第三个试炼是‘不存在的未来’那样的吗?”

“什么?是在说试炼吗?”

“啊,只是一点猜测。”

昴将目光投向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甬道口。

用难以面对的过去攻击人的心理防线,用不存在的现在诱惑挑战者,用可怕的未来恐吓走到最后的强者。

很俗套的设定,但对谁来说都是有奇效的手段。

总有人有难以弥补的遗憾,总有人期冀在某个节点作出了另一个选择后会发生的事情,也总有人在恐惧着无法预见的未来。

最后得到的是痛苦还是安慰,就要看掌握试炼的魔女有多大的坏心思了吧。

圣域的事情应该马上就要翻篇了,接下来自己又要去做什么呢?

哦对了,还答应过库珥修要让爱蜜莉雅去与贤人会“商讨”出兵支援帝国的事宜,那就要再往王都跑一趟。

那么理所当然的,自己接下来的舞台就在帝国了吧?

“哦哦!”

加菲尔突然指着天空发出兴奋的叫声,众人抬头看向天空,那是坟墓的上方,除了一朵正在缓慢分离的云彩再无他物。

但是在场的一些人,尤其是在魔法方面造诣高超的人,感觉的尤为清晰——

“结界消失了。”昴喃喃念到——唯独他和加菲尔是这个例外。不过借他的口其他人也明白了,试炼完成,圣域被解放了。

爱蜜莉雅小跑着从坟墓中出来,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驻足在台阶上不知所措。

由昴带头,圣域和阿拉姆村的村民的都聚集在下方的空地上,在爱蜜莉雅现身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欢呼。

“诶?这……这是在迎接我吗?”

昴走上台阶,到了爱蜜莉雅的面前,对她笑着露出大牙“干得漂亮,爱蜜莉雅碳!”

就在爱蜜莉雅还为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现场而晕头转向时,有两道身影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偷偷溜进了坟墓。

走过甬道,再穿过试炼房间,这是一间此前都没有开启过的房间,中间放置着一口透明的棺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的空荡荡的房间。

棺椁上有一处裂痕,上面还残留着魔法术式,这是爱蜜莉雅进来破坏掉结界时留下的痕迹。

“母亲……”

美丽的白色长发,充满知性又极富包容力的面庞。虽然少见,但她轻柔微笑的样子在记忆中鲜明地复苏。

因为过了四百年而几乎要忘却的母亲样貌,如今在此清晰浮现,挖开碧翠丝的心头。

“违背了和你的约定,抱歉……”

没有选择“那个人”,而是选择了昴,这和四百年前贝蒂与艾姬多娜约定的内容相违背,贝蒂觉得自己丢尽了母亲的脸,不该站在这里,但思念又占据了上风,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在坟墓里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表情倒是很舒坦嘛。”

站在棺材另一边的男人,说出让贝蒂露出厌恶表情的话语。

“要说舒坦我还不如你呢,罗兹瓦尔,不化妆就站在这里,可一点都不像你。”

面对贝蒂这样的话,罗兹瓦尔没有回嘴,只是沉默微笑,对他这样的反应而感到不解,贝蒂继续说到:

“你才应该有更多的话要跟母亲说吧?见到母亲对你们这一族来说,应该是势必实现的夙愿吧。”

艾姬多娜的唯一弟子是第一个罗兹瓦尔──以他为始祖,梅札斯家这四百年,对碧翠丝来说是近在身旁的历史演变。

第一代罗兹瓦尔在与魔人赫克特的战斗中捡回一命,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所有魔法才能。他在艾姬多娜过世后,为了寻求什么而泡在禁书库,后来将夙愿托付给下一代就过世了。

在那之后,继承罗兹瓦尔之名的每一任当家,全都被发现拥有直逼第一代当家的才干,梅札斯家也因此壮大。

然后集大成者,就是眼前这位罗兹瓦尔•L•梅札斯。

他的才能甚至超越被艾姬多娜直接发掘的初代罗兹瓦尔,连碧翠丝私底下都为之胆寒。他无疑是过去不曾有过、世界最强的魔法使。

“就算有稀世才能,你也逃不过梅札斯家的束缚。那个死了四百年,梦想能够与过世的母亲见面的亡灵……贝蒂有点同情你。”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在贝蒂抒发完感慨之后,罗兹瓦尔竖起一根手指,真诚地朝贝蒂询问。

“昴有成为你的‘那个人’吗?”

这个问题让贝蒂的呼吸都屏住了那么一瞬间,她不是惊讶——不,就是惊讶,不过不是惊讶于这个问题,而是在听到“那个人”时,自己的内心毫无波澜。

“你在笑什么?”

“哦,抱歉,贝蒂不是在笑你,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那样的自己真的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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