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亮家底(1 / 2)

一场仅限于他父子俩的家庭微政变,让温八斤交出了全部的家底,十五岁的温饱从此当家做主。

大哥和四哥不用怎么去考虑,他们都听爹的,并且对这个五弟向来都很是信赖,三兄弟中,最小的反而最有大哥作派。

五弟也少有让这两个哥哥失望的时候,他们办不到的事情,五弟都总有办法,从打短工长工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之所以有人家肯收作短工,十次有八次都是这个五弟的功效,那为数不多的能做上长工,也脱不了五弟的干系。

所以温饱在这个家是有权威的,仅次于温八斤,在某些时候甚至还要高于温八斤的话语权。

温饱牵头,温八斤点头默许,家族产业转移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摆平了最难搞的内部因素,接下来就是怎么去解决外部因素,如何能最大限度的尽可能保留优良资产,而达到置换目的,这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房屋是留不住的了,温饱的目的是最终能留下家里那三四亩最肥沃的水田。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芒山和山脚下的水田,是不同的两户人家的,这就有点麻烦了,洽谈置换是不可能同时达成的,毕竟这么大的事总得要磋商,有讨价还价的过程。

村里就这么大,人就那么多,相互熟悉了解,信息交流也快,几乎没有秘密可言,但凡有点事是别想能藏得住。

温饱也深知村情,想要藏着掖着不走风声的悄悄进行是很不现实的。

而且温木杈肯不肯换芒山还是个未知数,水田的那家人愿不愿意也是一个问题,温饱的想法不过是一厢情愿。

若是只换来芒山还是只换来山脚的水田,那么这次置换都是失败的。

试想投入全家人的努力搞好了芒山,山下水田的人家就平白得益,无疑为他人作嫁衣裳。

没有人是傻的,芒山变好,山下的水田就更好打理,收益也会更好,这点很容易能看出来,那户人家也不可能想不到,得知温饱要搞芒山,他很有可能就不想换了最起码也坐地起价。

还有成人之美是君子是大丈夫所为,乐见其成这是极小数的,不然也不会受到推崇,很多人都见不得人好,暗中使坏,横插一脚这些因素不能不考虑。

若是只换来山下的水田,置换的意义不大,瞎折腾。

如何确定都能达成目标,并且能留住那三百亩水田,这就很考验温饱的能力了,创业艰难,开头更难,手上资源有限想要盘活一个又大又劣质的资产更是充满了考验。

如果什么都要算好万全再做,那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温饱第二天拿着房屋田地的地契上门找温木杈,招招摇摇的很高调,绕村一圈沿路逢人就说生怕落下了谁不知道。

温木杈四十岁出头,是温饱的堂叔公,得知温饱的来意,再看着摆出来的地契,当即吩咐家人安排吃食,好生招呼。

富户的标准是有足够提供家里食用所需的土地,不愁衣食生活比较富足,能雇得起长工、短工。

温木杈家里就有三个长工,忙时会再添几个短工,是富户无疑了。

贫农想着做下农,下农想着做中农,中农想要做上农,上农想要做富农,做了富农就想做地主了,温木杈也一样,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去发展壮大家业,可这又谈何容易呢。

地就那么多,并且日趋稳定的流入开拓奋进的地主大户手中,上中下农又视土地如命,他家里能保持田地不减少就很不错了,想要增添就有点痴心妄想了。

可这机会说来他自己就送上门了,温饱家的田地他早就垂涎已久,那紧挨着的房舍就更是梦寐以求,如果不温八斤有五个儿子,而且温饱挺会来事的,他早就动心思了。

有得谈,说到房子什么都好说,不就是一座长满了芒草的荒山,以及那长不出庄稼的山地嘛,换,也不用谈了,温老八有多少家产他还不清楚?全在这了,没什么谈的,温木杈直接就想签下契约。

嗯?还是再谈谈吧,是他找的自己,再提点要求也不为过吧。

“饱哥儿,叔公是看着你长大的,咱虽说是一家人,我做长辈的要看着些后辈,但也不能让我吃亏不是,我那么大一座山,你就拿几间房子几块田地就想换了,这,这说不过去吧”

“啊?叔公可能有些误会了,这些地契不是全部用来换芒山的”

“怎么说?你不会是来消遣叔公的吧”温木杈一听就不高兴了,还想着全部笑纳,并让温饱几兄弟来帮他免费打几年工作为附加条件的。

“不,怎么能消遣叔公您呢,叔公是我最敬重的人,我也不瞒叔公你说了,我是准备用这些地契来与叔公你换芒山,以及刘三叔在芒下脚下那些田的,谁叫我和叔公亲近呢,又是左邻右舍的本家人,当然就先来找叔公你了”

“什么?就这点东西想换我芒山还要和刘老三换田?”

“叔公难道觉得不够?唉,算了,看来我还是太年轻,做事没个分寸连好歹都没搞清楚,我以为那芒山不,罢了,叔公打扰了,是小子不知好歹,当我没来过”

温饱边说边将房屋田地的地契一张一张的认真叠好,一言不合说走就走。

“贤侄孙,有话好说”

“叔公,我不能让您吃亏,芒山我是很想要的,不然也不会掏尽家底来和您换了,只是我实在拿不出更多了,打扰您了,您见谅,多谢您的吃食了”

“贤侄孙那里的话,坐下来,我们再谈谈”

“不了,没好意思再打扰了,我,我去刘三叔那谈谈”

“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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