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九章 奇怪的诱惑(二)109(2 / 2)

“他们是鱼人和蛙人?”高恨看到二个牛人在场,明白是他们先发现、告诉给赛味、赛味再告诉自己的,悄悄问赛味。

“师父,那个蛙人其实是人类。”赛味解释道。

“他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师父。”

高恨微一思索道:“我跟上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有事叫致前辈。”说罢也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他虽然落后很多,但是还好前面鱼人和蛙人的脚步慢了下来,让他能够悄悄赶上。

他看得出鱼人和蛙人像是在等待什么,正在疑惑,忽然听到棚屋处传来一声动人心魄的叫声,跟着是一阵连续不断的呻吟,时而急促,时而宛转,抑扬顿挫,听上去痛苦,却又让人觉得回肠断气,说不出的动听。

高恨心中先是一惊,接着是莫名其妙的好奇和慌张,忍不住关注起那声音来,一边倾听,一边竟然直起身来,加快了脚步。

“那里面肯定有一个女人,她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鱼人和蛙人肯定知道,他们怎么趴在地上不动了?”

他这一关切,脚步放开,很快就赶上,却也不敢太靠前,看看面前不远处的棚屋,又转头看看身边不远处的蛙人和鱼人,正寻思要不要上前和他打听一下,却看到棚屋处一个人影跑出来,捂着耳往远处急跑。

人影才一跑开,蛙人和鱼人便站起身来,继续往棚屋方向贴近,没想到跑走的人影忽然掉头,正看到他们,当即双手放开耳朵,来回指着他们大骂:“不要脸,你们想干什么?”声音娇脆,又是一名女子。

鱼人和蛙人躲藏不及,只好狼狈转身,各自原路返回,棚屋里的声音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鱼人跑得慢,被女子追上,不待她责问,慌忙用手指了指蛙人。

女子啐一声:“不要脸,快滚!”又来追蛙人,蛙人也是不紧不慢,等她追上,学那鱼人,用手朝着高恨一指。

女子又骂他一句:“不要脸,快滚!”朝着高恨这边怒冲冲地追来。到得跟前,一看高恨,愣了一下,大声喝问道:“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高恨已看清她是一少女,此时正在懊恼自己的行为,隐隐觉得自己理亏,又见鱼人和蛙人一个嫁祸一个,最后落到自己身上,更加着慌,恰好听到棚屋里的呻吟声又响了起来,只不过声音比刚才小些,便灵机一动道:“我是高恨,听到有人不舒服,才过来看看。”

那少女不待他说完,勃然大怒道:“快滚,不然打断你腿。油嘴滑舌的东西!”

高恨也是不待她说完,拔腿就回。

那少女又叫住他道:“站住,你刚才说你是谁?”

“我是高恨。”

“不要脸的东西!你的腿怎么了?”

“跛了。”

“你是个跛子?死瘸子!癞蛤蟆!臭不要脸!快滚!滚得远远的!”

高恨理亏又委屈,闷声闷气,急步而回。

未进树林,见众人皆起,在林外挤着一团,更加窘迫,径走到致胜面前,羞惭道:“致叔,我-”

致胜打断他话,将他拉到一边,和他附耳道:“棚屋里估计是一对夫妻,和白天挡道的鸡羊一样。”

高恨这才明白,脸腾地红到耳根,好在天黑,没人看见,待听到何胜几个又在那里嘀咕宣扬:“光这声音就荡气回肠的,还有色声香味触,哪一样不令人想入非非?先说那色,就是面对面所见,你们想啊,他们三个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靠近,无非奢望能见到一点情景,眼中所见,比其它感官都更刺激,更-”

他还要再往下讲,高恨再也忍不住,朝他们那头吼道:“再听到你们乱讲,就没收你们的骰子。”

何胜立时闭口,齐鲁盛三兄弟正听到瘾头上,见被高恨打断,发牢骚道:“自己跑到跟前去又看又听,我们在后面口头听着也不行啊!”

“住口!”致胜大喝道:“都给我睡觉。”

可是众人又哪里睡得着,还好也都安分地躺着,只有高恨和致胜在黑暗中坐着,高恨小声说道:“致叔,我刚才想过了,白天的事决不是偶然,加上刚才所发生的,这个地方很不正派,我们不能停留,明天得继续赶路,可是不知道大沼泽的出路,怎么办?”

“嗯,我也想过了,明天早上问一下,有路最好,没有就沿着边缘走,大不了多花时间。”

“致叔说的是。”高恨表示赞同,又轻轻地叹息一声。

致胜问他怎么了,他有点同情道:“致叔,我刚才也看得出你没有睡着,猜得着你的心思,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三位哥哥的底子在那里,不会变质的。”

“可是你看那几个孩子多争气多上进!他们却眼高手低,自甘下流,这样下去,不坏也废。”

“怎么会这样的呢?”

“我现在也深有感触,想我和泰山在基地、在福德山、在太阳王部族,无论在哪里一站,谁不竖大拇指?背后谁不尊敬?走到哪里都是一呼百应、应酬不及,但是热闹之后,人过中年,回家一看,子女已不知不觉长大,都平平常常,仗着老子关系,衣食不愁,却无半点风采遗传。我观察下来,很多成功人士都是这样,老子英雄儿孬种,究其原因是老子悄悄地抢走了子女的风头。所以真正成功的人,绝不能锋芒太过,要公私兼顾、公私兼放,公共风头留一点给对手,个人风头多留点给子女,这样才能富贵连代。唉,还好我总算想通,不然恐怕也要学你父亲喽。”

“致叔此话怎讲?”

“你以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应该怎样?”

“子女的模范、家庭的保护、公共的奉献者。”

“哪有那么多伟人?”

“只要他努力,平凡甚至微不足道也值得尊敬。”

“我若说的是英雄不继呢,如你父亲那样。”

“这-,我不知道。”

“他必须全力以赴,多做有价值的事,最好大有价值的事,向公家赎罪,向亲人忏悔,向子辈返福。”

“致叔,你把他想得太高尚了。”高恨冷笑道。

致胜也不和他解释,叹息回顾道:“我子女虽众,但其他孩子都是不节制时产生的,只有这个我觉得有意义、禀赋也好,我内心也喜欢,他后来被我带到基地,和小齐小鲁一起长大,三个人看着成长很好,但是父母一不在乎,他们虽然长大学成,却全然不是之前我们心中所想:什么也不熟,什么也不精,什么也拿不起,什么都不如人家,金子一样宝贵的时光一下子漏掉了好几年他们还不自觉,我们也后悔不及。泰山因为此前自己跟了仁吉而受了大益,这次又看好你,决心让三人再跟着你,期望他们能够大有弥补,大有进境,结果你也看到了:金盛是我自己的儿子,我可以抽他的耳光,小齐小鲁我下不了手哇!”

“致叔,我真不知道你和泰山叔叔还有这样的想法,既然如此,我今后必重视三位哥哥,与他们一起进步。”

“有你此言,我心略慰。”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