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夏海盐[先婚]_分节阅读_第45节(1 / 2)

  宁好在这儿等着:“叫你吃饭帮着看看项目书,项目书你懂的呀,不是你自己不看吗?”

  宋云开一口气被噎住,有点拉不下面子:“我这不是……劝人及时止损吗?”说着看向闻斯峘,语气较之前友善一点,“应该还没有太大投入吧?”

  闻斯峘平静道:“只有初步框架,宁好让我在接触资方之前先请教您,我还在材料所没辞职,谈不上什么投入。”

  “江城材料所?搞材料的啊?”宋云开沉默两秒,越过桌把手伸过来,“项目书我看看。”

  闻斯峘不计前嫌,把项目书取出重新递给他。

  宋云开把餐具推到一边,一页页认真阅读,包间里静下来,其余人不敢扰他,只是他越看脸色越差,愁眉苦脸痛彻心扉,像难以下咽似的。对面两人察言观色,不知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读完最后一页,他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先问宁好:“这项目书你看过了?你觉得这么写合适?”

  宁好有些不知所措:“我只粗略扫了两眼,我又不懂这个。”

  “那不就对了?是个人就看不懂啊!”他痛心疾首地质问闻斯峘,“谁教你这么写项目书的?这是我见过最烂的项目书。从头到尾的技术和数据,你是一点应用场景也不写啊?资方怎么知道投你从哪儿赚钱呢?”

  宁好听明白他为什么嚷嚷,替闻斯峘解释:“那是我误导他了,我跟他说,你视金钱如粪土,不爱吃赚多少钱的饼,让他挑干货写。”

  “我不吃饼但投资人要吃啊,项目书不是对付投资人的吗?”宋云开阖上项目书,突然晾下宁好对闻斯峘发问,“你吃饱没有?”

  闻斯峘微怔。

  “吃饱别吃了,跟我回家我教你写,我今天住滨江半岛,离这里近,过江就到了。”宋云开说话语速快,给人压迫感。

  闻斯峘一时摸不着头脑,这人前一秒还傲娇冷淡地拒看项目书,眨眼功夫又毫无边界地要把人掳回家,让人一头雾水,下意识看向宁好。

  可就这么个小动作,让宋云开收在眼底,又一脸不耐烦地嘲:“我一个男的带你回家做正事,又不是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你看你老婆眼色干嘛?一分钟都离不开老婆,没断奶啊?”

  宁好憋不住笑了,转头扯扯闻斯峘和他商量:“那你跟他去?我自己叫专车回家。”

  闻斯峘一方面对想一出是一出的宋云开有所顾忌,一方面也是真担心专车不靠谱,毕竟雾凇院在郊区:“晚上……不安全。”

  宋云开扶额:“我的妈,还秀恩爱。让章凛开他车送你回家,我开车带他走,行了吧?”

  提到的人大概是他那司机兼保镖。

  这么一来,断了闻斯峘犹豫的后路,再推辞就显得磨叽。

  不过总觉得这场面像绑架。

第40章 尾灯

  宋云开一会儿一个主意, 宁好是见识过一点儿的,知道他就那么任性,但不离谱, 基本还在调上。

  他这么强硬地把闻斯峘拐走, 说明对这项目有浓厚兴趣。

  很正常。

  早听说过, 宋云开是个前沿科技狂热爱好者,非常擅长从中发现商机, 他不是学计算机的,编程靠自学,但前两次创业都和互联网有关,因为那时候只有互联网创业在高速赛道机会多, 可谓艺高人胆大。

  宁好估计闻斯峘正被宋云开缠着问东问西, 不去打扰他,到家后给他发了报平安的消息就睡了。

  早上起床,手机里有几条闻斯峘嘱咐她早点休息的微信, 每条都很短, 看来果然被纠缠得紧,只能抽空长话短说。

  宁好照常上班, 半上午在工地巡查时,闻斯峘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精力也太旺盛了, 说了一晚上话,早上他开车送我上班, 路上还在聊。这算是自己人么?”

  宁好略作思考, 语气透着忐忑:“不好说,你也要对他有所保留, 别透露技术上的底牌。他虽然不懂,但学东西很快。”

  闻斯峘从小到大做一切决定都是靠自己把握, 没有人像她这样,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谋划,心里一暖,大脑就被内啡肽占据。

  “我有数。”他不想过度煽情,答得简短,不太自然地岔开话题,“你在外面?”

  “在工地。”宁好却还在心系他创业的事,着急续上刚才的话题,“宋云开如果再约你,你不要推辞,这一阵就专心以事业为重,不用总惦记我,我也有我的事要忙。没必要腻腻歪歪的,让人觉得没出息。”

  “知道了。”闻斯峘在电话那头笑。

  宁好又叮嘱:“如果聊得投机,你觉得他有把你当朋友的意思,可以详细问问他第二次创业遇到的波折,那次他公司被兼并,还被董事会赶出局,他自己不太愿意提起,不过肯定有很多经验教训,他如果愿意和你分享,能帮得上你。”

  “原来如此。”

  闻斯峘回想讨论技术时宋云开眼睛熠熠生辉的样子,觉得从前对他有误解,他其实有很真诚的一面,现在加上了宁好补充的这些周边信息,似乎他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和想象中那种靠父辈的张扬花孔雀有些出入。

  他说:“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这通电话之后,到了下午,闻斯峘又追来一个电话。

  果然如宁好所料,宋云开又迫不及待约他下班后一起吃饭聊项目。

  宁好晚上也约了人吃饭、做spa,回到家时晚上十点多,看见一楼侧面书房的灯还亮着,透过落地玻璃窗往里望,是大姐在辅导冉冉做作业。

  宁好对小姑娘有留意,平时每晚八点半,李路云就会满家喊她,让保姆带她去洗澡,要求她保证前上床睡觉。

  今天例外,有点晚了。

  她进了家门,转到书房的方向,房门虚掩着没关紧,靠近门口就听见孩子嚎啕不止,大姐在骂孩子:“……哭什么哭,不许哭!题不会做你哭有什么用!说明你没有学好,没学好就好好学!不许哭!”

  宁好摇头笑起来,推门进去:“这么晚没睡,还在学习呢?”

  大姐收了声看向她,找到人诉苦:“这小孩真是有毛病,考试没答出来题,我说再做几道同类的把知识点搞懂,她就哭,这有什么好哭?我看她实在是懒,不愿做题光哭,一会儿哭得头昏脑涨犯困了就可以直接睡觉。”

  冉冉本来还在抽抽搭搭,听她妈妈传播她的罪状又嚎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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