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观（2 / 2）

很快程景就已经不满足于提炼钢材了，他要研究出高碳钢，使用高碳钢打造出一柄武器。

经过反复的研究，程景终于找到了一种制作高碳钢的土方法，更准确的说是回忆起来的方法。

在《天工开物》中有记载，渗碳法。

反复烧红铁块之前，将碳粉均匀的洒在表面，再覆盖上泥浆，进行烧制，锻打，折叠，再重复之前的操作，往复循环多次之后，钢铁就变成了高碳钢。

他想要制作大马士革钢的花纹，因此就需要两种不同的高碳钢。

因此，他在一个铁罐中加入了碳粉和铁片，用纸张包裹严实后送进炉子里煅烧，之后再将铁管中的铁片取出。

制作出两种不同的高碳钢之后，程景反复地测试了硬度和弹性，发现确实比之前的铁精要强之后，便果断地开启了接下来的锻造。

他先是将来那种钢材锻打成扁平的长条，然后切割成长短均匀的铁片，随后将铁片均匀地交错重叠，再进行烧制和锻打，反复折叠几次钢材之后，便完成了初步的工作。

唐昊原本还不在意，可是看到程景的手艺之后，神色就变得古怪起来，程景的表现已经不能用悟性来解释了。

一开始程景只是在胡乱的捶打，有时甚至会因为用力过猛，而导致破坏金属韧性，从而炸裂，慢慢的他就摸索出了金属性质，知道了普通铁精的锻打极限。

认识到普通钢铁的不足之后，他就开始寻找提升钢铁质量的方法，仅仅用了几天时间他就探索出了渗碳法。

而在锻造开始的时候，他直接使用较为成熟堆叠法。

渗碳法和堆叠法，这是需要几代人才能探索出来的技术，没有人引导，是不可能自行领悟的，而自己给村民打造农具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繁琐，因此这些技术绝对不是从他这偷学去的。

“玛德，遇到妖怪了。”

在意识到程景对于锻造有极强的认知之后，唐昊直接摆烂，开始教导唐三各种锻造知识，从偶尔指点，变成了手把手教学。

最后，程景锻打出了一把带有大马士革花纹的多功能军刀，掌握了这项技术之后，又锻造出一柄唐门的手刺。

此唐门非彼唐门，程景打造这把手刺是一人之下中唐门的惯用武器，既可以近战，又可以当做暗器发射出去。

之所以打造这柄手刺，也是程景的计划之一。

他准备练习一人之下中唐门的瞬击。

唐门的瞬击是一种特殊的攻击技巧，他不需要整套的功法作为基础，只需要掌握‘观’和‘瞬击’的技巧就可以使用。

所谓观，就是一种看待事物的办法。

一人之下中除了最神秘的大罗洞观之外，还有好几种观法，分别来自唐门、丁岛安、陈金魁、诸葛青。

诸葛青是借助奇门局看透对方，这种办法咱们不详细叙述，因为程景根本就不懂奇门局，自然不可能练成。

陈金魁的观名为金睛，是一种瞳术，需要功法修行，跟唐三紫极魔瞳类似。

而丁岛安的观则是看清别人炁的流动，从而判断对手的行动，主外在的客观世界，是一门内修法门，需要行炁理论。

而唐门的观则是一门心法，与前两者有巨大区别，核心理论就是看透自己的心与思维进而让自己的内心超脱，以无为而有为，让自身的内在超然世外。

在原文中描写的有些玄乎，简单来说就是看清自己才能看清别人。

唐门的“观”就是要看清自己

这是一门讲求“内观”的心法，求对自己精神世界的洞观，当个人将自身的内在洞察透彻后就能得到灵台空明的自在，观而自在，简称“观自在”。

“自在”是一种特殊境界，古井无波、稳如泰山，以不变应万变、以本能应可能。

瞬击就是配合这种状态而衍生的技巧，以密集且均匀的节奏和力道形成均匀的刺击，放弃精度却追求速度，在刺激的铺垫下，刺出本能的全力一击，用于击杀对手。

这最后一击要不加思索的一击命中。

唐门的观是思维层面的观，不需要功法辅助修行。

人的思维分为两部分，我们能够自由开启与切断的称之为‘真正的思维’，需要经过长期的刻意练习从而达到下意识的反应和思想，同时也是我们对外界和当下环境的思考和判断。

而那些我们不能控制的则是杂念与妄念，这种假思维是过去的经历以及未来的不确定性加在我们身上的妄念，比如作战时乱了阵脚，如果刺杀失败了会怎样等等，高明的刺客会加以利用对手的这些妄念，来扰乱对方，找到一击必杀的时机。

这种下意识的思维训练往往很难，因为我们同时专注的事情越多，就越容易产生杂念，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刻意压制这种状态，只要随时保持在这种不自主的思维产生时察觉他们，而这种可以保持关注并任由发展的状态就是“观”。

也就是看清自己，也就是所谓的观自在。

初步的修行设想就是专注的进行一项工作，并主动屏蔽掉中间泛起的杂乱无章的想法，简而言之就是培育专注力。

等自己专注力达到了一定程度，再观察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