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花仙见干娘说话了,自己也不想锁坏了阿暇,便伸两指把那锁两头一抹,锁扣子“咔”一声,自解脱开来。

原来,那锁自有灵性,哪个锁的,便只得他自来解,只需两头摸一下,锁自打开。

阿暇被锁了半天,这时开锁,忙使两手去摸唇瓣。却也没伤没疼,也不穿洞,也不流血。

金铃看见放了阿暇,气忿忿地坐下来,不住口地骂姐姐。

药娥一边说话稳着干娘,一边点起炉子,撩了下头发,望床底下招手道:“别看了,赶紧来沏茶。”床底下便蹦出两只大白兔子,提壶摆盘,弄这弄那。

一时房里都静下来,各个都不说话。

姐姐也平复了脾气,抱着簪儿,一手拍打着她心口,尾巴不住地甩,斜眼瞥着金铃,顺了气说道:“既然袈裟是干娘拿的,还请还回来。事情是我做完了的,咱们家可没这我做事,你吃食的理儿。”

金铃“噗啪”一声,干吸了口空烟袋,“呼”地吐一口空烟,陡然间“嘿嘿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袈裟我可没拿。”

姐姐却替簪儿抹着眼泪,“嗯”一声儿,眯着眼,想了一会儿,便说:“终不成干娘叫我白干活儿?”

这时茶香弥漫,药娥便使小丫头端茶过去。

花仙早放下了阿暇,接过茶来笑着品了一口;金铃好似把烟袋放下了,也接过茶,却只是端在手里,并不就喝;姐姐待药娥递茶过来,拿手抬起簪儿下颌,药娥便送上去,喂簪儿喝了一口,姐姐自己却并不要。

那金铃一边捧着茶,一边转头看了阿暇,便道:“这个,不就是你的功劳了?”

姐姐歪头,斜瞥着金铃笑了,细长的眸子春意流转,开口道:“干娘倒打的好算盘,我的人情,到了你的嘴里了。”

金铃又笑了几声,说道:“你又不是没有好处,落云山那一家,你虽是相熟的,却不过几百年交情。早与你说了要结成了亲家,他们家的法宝,一家人了不是?”

姐姐两眼盯着金铃,斜斜倚了下来在床上,仍把簪儿搂着坐床,两指一摆,药娥递上茶来。姐姐就着药娥手里茶碗,喝了一口,含着思索。

金铃这时也把手里茶半口半口地喝,身子却安定下来,不似先前那般颤抖了。

姐姐喝过了茶,便道:“法宝虽好,却比不得手上的功夫,若没本事,哪个有脸把好东西满身挂着?”

金铃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是跟折梅山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厮混久了,说话也一套一套的。我也不理会你怎么的,你就把她养着,大了就拜堂成亲。到时候你爱袈裟就拿袈裟,爱肚兜儿就拿肚兜儿,自家的骨肉,落云山还能亏待你怎的?”

姐姐轻笑,教花仙把窗子都打开。

那窗子开了时,金铃缩了缩身子,放下茶碗,好似又提起烟袋来,一口一口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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