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君之意,到底为何(1 / 2)

十一几人到客栈,接了杜夫人母女后,又行了几日才到金禧都城。

他们刚到都城门下,便听到城楼上的士兵大声疾呼,“回来了!鸿将军回来了!”口口相传,十一正摸不着头脑时,入城那一刻的情景,竟是将她吓的不轻。

只见,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站满了百姓,各个呼喊着“恭迎鸿将军回朝!”“鸿将军忠英无双!”

未行几步,不知是谁带头跪了下来,数千百姓纷纷跪拜,十一哪见过这阵仗,这些人虽不是在跪拜自己,但她待在中间,也实在是坐立难安,真想一头磕回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坚持到了鸿府。而萧策鸣将他们送至鸿府后,便即刻入宫面圣了。

此刻还在头皮发麻的十一问道:“阿西姐姐,这是什么情况呀?”

阿西猜测道:“兴许是之前,萧统领将我们回来之事告诉皇上了”

十一总觉得去青州一趟,阿西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就像现在,阿西竟然主动提到皇上,以阿西从前的性子,要么不言,要么是敷衍她几句,就像哄小孩一样,所以,阿西是觉得她长大了,想将她当作大人对待吗,虽然很希望阿西可以一直宠着她,但是,她也想快些长大去守护阿西。

阿西见十一看着自己,表情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一会儿欣慰,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了?”

十一闻言,赶紧收了心思,道:“没怎么”又接着之前的话题,“就算皇上知道我们回来的事情,最多找几个人来迎就好,怎么弄出那么大的阵仗?”

阿西解释道:“为了人心”

见十一又是仰着小脑袋,张着嘴巴,傻乎乎的,她都有些动摇自己的决定了,还是狠狠心,道:“如你所说,这么大的阵仗绝非一两日能促成的,咱们的皇上可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当宋桓看到战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断定战报千真万确。因为鸿玉的副官,也就是写这封战报的人,正式他做皇太孙时的习字先生,也是当时名满一时的书法大家,张之遥。后来,他被送入皇陵,张之遥被发配充军。两人相隔两年再见,已物是人非,张之遥从舞文弄墨的雅士,变成了挥斥方裘的将军,而他也从清冷矜贵的皇太孙,变成了运权筹谋的皇帝。离别时,张之遥誓师之语,言犹在耳,此刻,手中握着的便是对方写的求救信。

但是,宋桓并不敢沉浸于悲伤太久,因为这封信上写的收信人是——东郡范冲。他了解张之遥,就算情况再怎么紧急,对方也不会范这样弄错信件的低级错误。他猜测张之遥是故意的,对方是想告诉他,不久东郡也会知晓此事。而且,这并不是一封求救信,而是陈述函,或者说是诀别书。在信中,张之遥用极简的文字尽述自己所见所闻。所以,这封信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

几息之间,他便在心里有了筹谋。他先模仿张之遥的字迹,重新写了一封,只陈述了战况。接着他状似无意,打破茶碗,割破手掌,将血洒在假战报上,接下来,他不敢妄动,整个皇宫耳目众多,还好之前,已安排好一出,关门捉贼的戏,只待江拓入宫,宫门紧闭,消息流通便能阻断,东郡范冲即便收到消息,没有江拓的命令,也断然不敢擅自行动。东郡与青州离得实在太近了,一旦让东郡大军入驻青州,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况且,还有鸿玉,她必须活着回来,鸿襟役没了,她便是那块墓碑。而他,会将这块墓碑变为神龛。

听了阿西姐姐的话后,十一心里莫名有些憋闷,从前,不管是姐姐,萧策鸣或者子谦哥哥,在自己面前时说的都是皇上的好话,在她想象中,皇上应该是一个端方清正,矜贵疏朗的谪仙。可是谪仙怎么会欺骗百姓,愚弄人心。

萧策鸣入宫,将途中所见悉数禀告宋桓,因涉及到鸿玉所中之毒,不得不向皇上提起十一。他本想再等两年,十一的性子再沉稳些,以十一的医术,定能在皇上身边,立下功劳,到时或许有机会替她父亲翻案。如今鸿玉横生变故,也是不能再等了。

萧策鸣离开后,宋桓心里悬了半个月的巨石才算落地,一切都如他所谋划的那样在进行,只是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听萧策鸣说,鸿玉的一个小丫鬟,竟发现了鸿玉中毒的真相,但宋桓也不滥杀无辜,只要小丫头安分守己,他也不致于对一个丫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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