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当然,这是一个少年可笑的梦想罢了,是无法超越严峻的现实,他得回到现实生活中去。帮助他母亲,从贫困中摆脱出来,他也不可能把这种纯悴而浪漫的想法付诸东流。他是一个冷静而浮躁的人,又是一个心底很强的男人,他不甘落后,想和村里的那些大能人一决高下。不想满足现状。多年来,母亲能使自己安心的上学,她受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到头来,一年更比一年穷。母亲默默无文地奉献着,从来没说过一点苦和累,她这种尽心尽力,甘于奉献的精神,不值得我为她做点什么吗。

每到开学的时候,母亲为了我们二人的学费,长长跑出去,求婆婆告奶奶,希望他们能借一点。好心的人,多少给一点,遇见蛮不讲理的人,隔门就打发了,气的母亲愁眉苦脸。她还是忍了下来,劝我们好好上学。

面对这样的贫穷的家庭,自己有什么心思再去上学呢,只有我回来,帮母亲一把。使这个破落的家庭能起死回升。母亲反对我这样做,并开导我放起幻想,知难而上。不要以时的困难就想放弃。人要战胜困难的决心。要看到希望就在眼前。我不知如何应对。可母亲硬是咬紧牙关,慢慢地向前推进。这种苦日子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和家里情况好的同学相比,觉得自己象个叫化子来到他门上討吃一般。他想趁这次高考结束后,迅速行动起来,改变自己贫穷的面貌。他很羡慕村里有钱的人,他们穿着漂亮的衣服,骑着崭新的摩托车,带着自己的老婆,周游世界。可自己,穿着别人的旧衣服,骑着破自行车,活得像个叫花子似的。她就有些心酸了,什么时候活得像个人样。他想改变这种现状,又力不从心。有着自己远大的报复,不知路在何方。他想出门打工,没有一个熟人的引见,母亲怕我出去上当受骗,她不放心。让我再附近找个活先干着,在附近那有我认识的群体。出门都是生面孔。他们为了自己的生计,懒得的出门,整天在家闲转忧,不想为自己作点事。那里有活让我去干呢。既是有人能给我提供个信息。也就不错了。为了这个家只能慢慢的煎熬吧,希望事情有所好转。他看不起那些靠赌博发家的人,家里穷得叮当响,整天钻在赌场里,和不三不四的人搬砖头。这样的家庭能过好吗。他长长为这些人过于懒惰而惋惜,为他父亲过于勤劳而高兴。因此,人们之间任何微小的波动,都会在一个少年的心里掀起狂风巨浪。

如果他能考上大学,他一边打工,一边上学,不想让母亲出资,顺理地完成自己的学业。如果他没有考不上大学,回来当农民,自己也不能闲呆着,得有个事干。他在高考前几天,就把自己的被褥转到同学家里,等高考结束后,一块带回家。他在家里复习了几天,准备迎接人生最后的抉择。他并不灰心,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实力。既是他考上大学,后边有个上初中的弟弟,母亲省吃俭用辛苦好几年,等他大学毕业了,有个稳定的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知道自己上这个学,也不容易。这都是母亲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想摆脱这种困境,必须有人站出来,就象他妈那样敢于承担家庭的重任,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靠母亲伺养几头猪,在地里向回抱钱,远远不够他们二人昂贵的生活费。只有他回来,出门挣点钱,解决家里的燃眉之急。

张自云坐在烧火登上,她一边拉着风厢,一边唠叨着,看着自己贫穷的家庭。她想大哭一场,看着自己大半辈子辛劳,这个家没有富起来。想起儿子面临高考,就想退缩。想起自己没有文化,两眼糜黑,被别人骗了,毫无知情。她时长羡慕那些有文化的人,希望儿子和他们一样,作个有文化的人。她知道自己一把年纪,快要入土的人了,有文化和没文化都一样,千万不能苦了孩子。那怕砸锅买铁也要把孩子供成有文化的人。现在,儿子不求进取,非要再农村发展,她感到很失望,时常坐在自己的屋里,哭了起来,拿起手帕摸着泪水,想起自己没有给儿子带来好运,想起儿子面临高考情绪就不稳定,她忍不住为自己不幸的命运而落泪。

她拉了一阵风厢,突然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见锅底快要烧红了。她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来得急给锅里倒水,她很自己老是胡思乱想,精力不集中。以前她出色地缔造儿子的未来,现在,觉得自己以前的努力白费了,后悔当初没有把孩子教育好,使他有了不良的想法。她想改变这种现象,不知怎样作才使他满意。她急忙转过身,走到锅台后边,拿起挂在水缸子上的妁子,塞进水缸里,掏了几漂水,倒进锅里。锅里立刻弥漫起淡蓝色的雾霭,从锅底里冒了上来。她拿起放在锅台上的锅盖,重新盖好。转过身,无精打彩地透过厨房的窗户,向院里瞟了一眼。见衔门口没有人进来。她盘算着,儿子出门好几天,毫无音讯。儿子不回来,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她难受极了,忍不住想大哭一场。但她始终没有哭出声来,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浑浊的泪水从她那有皱纹的脸颊上淌了下来,流进下巴中间的嘴唇里。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怨恨,伸出脏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磨磨蹭蹭地扶着锅台,弯腰弓背地转到锅台前面。低下头,看着灶堂里红红的火苗浅着锅底。

“妈,我回来哪。”她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尖叫声。

她吃了一惊,抬起头,紧张地向院里张望。见儿子推着自行车,大踏步地走过来。她连忙走过去,高兴地望着儿子,她笑着问;‘润超,你回来了,今年考的怎么样,能考上大学吗’。

李润超见母亲高兴地跑过来,他满脸通红,高兴地笑着说;‘回来了,分数没出来,谁知道呢。’

张自云脸刷地红了,她说;‘回来就好,妈怕你把我忘了,不想回来。’

李润超笑着说;‘你是我妈,儿子怎么能把你忘了呢。’

张自云面带微笑,她极慢地说;‘没忘就好,儿子能平安回来,也是妈的福。’

李润超惊讶地看着他妈脸上罩着悲惨的阴云,他完全不知母亲的痛苦,她无忧无虑的笑容看起来使那么的辛酸,这种亲密无间的团聚是多么可贵,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意,情同受足多好呀,为何要折磨自己的亲人呢。

张自云走到儿子面前,她笑嘻嘻地说;‘润超,让妈好好看看,儿子比以前长高了,也好看多了。’

李润超看着他母亲,比以前憔悴多了,也苍老了许多,也许是家庭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笑的脸蛋都红了。他笑嘻嘻地说:‘妈,我不在的时候,家里的柴禾够不够烧,面够吃吗,一切都好吗。’

润超妈含着两颗热泪,撩起围裙,抹去眼角上涌出来的泪花。她笑呵呵地说:“一切都够了。润超,今年考的怎么样,能考上大学吗,可不能让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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