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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训练的怎么样了?

——几乎是没什么太大的进步。

不知道他是根本不适合合欢宫还是怎么回事,茶沽雪针对于他所制定出来的训练计划,他做的很是困难。

临怀月甚至还经常私下偷偷自己加训过,但不知为何,无论怎么努力,就是做不到茶沽雪所说的那种程度……

临怀月并不是个蠢材,可不知道为何,却在这种事情上犯了难。

他是真的很忧愁,简直就要怀疑自己了。像头顶水碗也能如履平地这样的行为,合欢宫这么多弟子都能做到,怎么他就做不到?

听了临怀月的诉说,时容:“……”

到现在还没怀疑他们……

经过这么些天苛刻的训练,也算是惩罚了这蠢货之前的口无遮拦。要不然,给这蠢货说清楚,免了他的训练?

时容瞥了临怀月一眼,刚准备开口,就听见临怀月满是斗志地道:“容容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训练,加入合欢宫的。”

时容:“……不错。”

既然这蠢货这样充满斗志,那还是让他继续练着吧,反正又练不死人。

临怀月眼神一亮,觉得是时容在鼓励他,不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时容是真不想再看到临怀月这么蠢的表情了,他踢了临怀月的小腿一脚,懒洋洋地命令道:“抱我回寝宫。”

临怀月心中一动,耳根处飞速染上了红色。他犹如一只听话的忠犬,将时容轻轻地抱了起来,走进了寝宫……

一夜春宵。

院子里,茶沽雪眼神奇怪地盯着顶着一只水碗,走的如履平地的临怀月,问道:“你最近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

她原以为这样的一幕应该会出现在话本子里,可没想到临怀月这小子,居然在短短的时日里,真的做了出来。

明明在几天之前,他的头发还经常会被碗里的水给打湿……

想到了什么,临怀月的后脖颈染红了一片。灵丹妙药?他倒是没有吃。但是容容面临着突破,倒是让他每日都……

看到临怀月的奇怪中又带着几分荡漾的神色,再配合上他脖颈处带血的划痕,茶沽雪哪里会不明白什么?

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你的训练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到这吧。三日后的弟子选拔别忘记就行。”

终于结束了!临怀月松了口气,略带感激地道:“好,劳烦沽雪大师姐这些时日对我的精心指导了。”

茶沽雪怪异地看了临怀月一眼,随后摆了摆手,留给了她一个潇洒的背影,“不用谢,我先走了。”

只要临怀月经历过三日后的弟子选拔,发现货不对版后,不来找她麻烦就行。这道谢……她还真承受不起。

突然不用训练,临怀月反倒是觉得有些枯燥了。他便出了自己的院落,打算在合欢宫到处逛一逛。

自从他被时容带到合欢宫后,常待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院落里,偶尔会去时容的寝宫或大殿……

因此临怀月合欢宫里认识的人并不多,还基本上都是茶沽雪他们那一派系的人。但出乎临怀月意料之外的是,他出去逛了逛没多久,便被一个面容陌生的弟子拦住了。

这弟子的样貌十分出众,仔细看的话,还和时容有三分相像。因为这一点,临怀月便看他格外的不顺眼。

这位陌生的弟子似乎也并没有在意临怀月的防备之色,态度显得很是热情:“你就是临怀月,临公子吧?”

在其他人面前,临怀月还是很有脾气和性格的。他的目光淡淡的掠过那弟子的面容,不耐地敷衍道,“嗯,你是?”

这名弟子依旧保持着微笑,但怎么看都显得很是虚假,“临怀月公子,我们大长老想要见您。”

临怀月突然想起了前几日看的话本中的一个桥段。

说是一个富家小姐看上了一个穷书生,但小姐的父亲不同意,便棒打鸳鸯,羞辱了穷书生一顿。穷书生不甘其辱,怒而离去。小姐悲伤不已,上吊而死……

这大长老把他叫去,不会也是想要棒打鸳鸯吧?当然了,他肯定不会像那穷书生一样,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小姐。

但能少一事是一事,临怀月直截了当的拒绝:“我不去。”

谁也别想让他和容容分开,谁也别想!

那弟子的微笑终于有了一丝破裂。

他是奉大长老的命令,一直蹲守着着临怀月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临怀月身边一直被茶沽雪一行人围着,他根本找不到一次机会。

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这临怀月又不肯配合……真是难缠极了!

时容突破在即,大长老已经按耐不住了。若是他不把临怀月请过去,必定会受到极其残酷的惩罚……

弟子换了种说法,诱惑道:“临怀月公子,你难道不想和我们宫主在一起吗?我们大长老,可是很乐意促成此事的。”

临怀月……

临怀月很不争气地上钩了。

他面色通红的想,看来自己果然是话本子看多了,竟然误会了别人的好意。原来这大长老找他,是想撮合他与容容……

他迫不及待:“那走吧,我很乐意拜访你们大长老。”

见到大长老的第一眼后,临怀月心中便生出一抹怪异感。

他总觉得,这个大长老虽然面相和蔼,对他的态度也十分温和,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隐隐有种不屑与轻蔑……

这是想要撮合他和容容的态度吗?

果然还是借口想把他骗过来,棒打鸳鸯吧?

大长老淡淡地看了临怀月一眼,很是不走心的夸赞道:“你便是临怀月?果然是少年天才,气度不凡。”

语气里难掩高傲。

不过这也很正常。

大长老久居高位几千年,什么天才没见过?更何况这个天才还是时容那一方的,他能耐下心来见临怀月一面,都算是纡尊降贵勉为其难了。

临怀月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很是敏锐,这大长老不喜欢他,还要耐下性子敷衍他,一看就是没打什么好算盘。

他也就直接敷衍道:“嗯,不知大长老找我所为何事?”

大长老面色一变,神情愠怒。

跟在大长老身旁的弟子气得眉毛倒竖,怒喝道:“临怀月,你放肆!怎敢对大长老如此无礼?!”

临怀月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了,他觉得无趣至极,便转身就想走,“既然大长老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临小友留步!”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后装模作样的呵斥了弟子一句,笑道:“我找你的确是有事商谈。”

层层的弟子将他拦住,临怀月只能头疼地转身,摊了摊手,“大长老请说。”

“我听闻临小友最近在为成为合欢宫弟子,而进行着什么训练?”

大长老想到弟子上报的情报,笑意浓了几分,“那等稀奇古怪的训练,我是闻所未闻。临小友怕不是被人骗了吧?”

什、什么?他所进行的训练,难道不是合欢宫每位弟子都要进行的吗?临怀月脑中嗡鸣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临小友如此大才,谁会拒绝你的加入?”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合欢宫长老们早已商量过了,弟子大选那日,你可以免了试炼,直接加入我合欢宫……难道,宫主不曾给你说过吗?”

临怀月一瞬间想起了很多自己忽略的细节。容容经常看的话本、话本中许多与他训练相同的情节、容容那神秘的笑……

这些训练,是专门为了为难自己吗?可是容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临怀月心里有点委屈,却没表现出来。

“原来宫主还真的没和你说。不过宫主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想法。毕竟到了我们这个程度的大能,一般都已断情绝爱……”

临怀月面色一变,再也无心听大长老的絮叨,直接冲了出去。不过这时候,也没什么不长眼的弟子再拦着他了。

“大长老……”

大长老微微一笑,满是从容镇定:“无事。”

时容啊时容,你能如此嚣张,不全仰仗着有极阳炙火之体爱慕于你吗?若是你们之间生出了嫌隙……

临怀月到了时容的居所外,头被一阵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的脚步瞬间停住,面带踌躇,徘徊在小角落里,犹豫不决。

他本来是想找时容问清楚的,可又害怕从时容的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容容若是真的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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