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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的,唯有偷偷记下来时容所看话本的名字。同时下定了决心,闲暇时要买上几本来仔细研究一番这话本究竟有何魔力,会将时容的心神给勾引住!

“你、你说什么?”合欢宫的某处偏僻的弟子院落中,一个涂脂抹粉容貌清秀的男子不由瞪大了眼睛,“你要……”

被那般奇怪的眼神看着,临怀月面带羞恼,但还是不得不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王师兄,我听说你渠道广泛,什么东西都能弄到,这才来找你的。”

“没错,我就是想托你买几本话本。‘宫心计之我在后宫浮浮沉沉那些年’、‘侯府深深之庶女谋略’、‘寡、寡妇刘三娘与屠户王二壮’……”

说到最后,临怀月的声音已是小的听不见了。他是真的不明白,容容怎么会看这种……听上去就很恶俗的话本子。

以至于他一说出来,就会遭到他人投来的奇怪眼神。他们的眼中仿佛就清清楚楚的写着“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临怀月简直想钻进地底。

好在他在在合欢宫这些天,也算是积累了一点点的人脉。便从其他人的口中,结识了这位王师兄。

好在王师兄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便立刻调整好了神色。

他心中腹诽着宫主的小情人居然有这种癖好,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还能和临怀月攀上关系,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王师兄妩媚地笑了笑,眼神精明:“这些话本子倒也好找,三日之后,你来找我便可。”

“多谢王师兄帮忙。”临怀月心中一喜,客客气气地问:“这些话本,需要多少灵石?”

“这话本都是凡间之物,不值什么。”王师兄想和临怀月攀上关系,自然不会眼皮子浅的要他这么点钱。

临怀月却不想欠人什么,他挖了一个灵石矿,再加上容容时不时的……贴、贴补他一些,如今他的身家,已经同往日是判若两人了!

他强硬的塞给了王师兄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五十块下品灵石,“我不好欠王师兄什么东西,还请师兄收下。”

说完,不等王师兄推拒,临怀月便转身就走。

一直惦记的事情能够托人办好,临怀月的心中自然是一片轻松。可在路上遇到了某个拦路之人后,他的脸不由垮了下去。

茶沽雪一身紫衣,手里拿着熟悉的小竹棍敲打着手心,眼神不善地盯着林怀月,冷笑着问:“你去哪了?”

说真的,茶沽雪此刻在临怀月心中的形象,已经由最初心狠手辣的妖女,转变为了一个总是板着脸训诫他人的狗腿子。

他一个堂堂化神期剑修,被一个元婴期的弟子拿捏住,实在是令人郁闷到吐血。

他只要敢稍稍反驳茶沽雪的训练计划,茶沽雪就会板着脸:“我告诉宫主”、“哦,我告诉宫主”、“无所谓,我会告诉宫主”。

这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临怀月这些天,简直快要被茶沽雪的训练计划给折腾傻了。他可是摸清楚了,一旦他敢反驳茶沽雪,随后而来的训练就会更加苛刻……

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恶至极!

但没办法,容容似乎很是信任茶沽雪。

有时候,临怀月还会看见茶沽雪向时容汇报一些事情。要不是确定了两人是明确的上下级关系,他就又要心里发酸了。

总的来说,临怀月是不想再得罪茶沽雪的:“我就是去透透风……”

茶沽雪铁面无情:“合欢宫弟子试炼还有几日便开始了,你还有心思透什么风?给我继续训练!”

临怀月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未来的道侣,忍一忍,未来的甜蜜日子在向自己招手:“哦……”

第353章 宫主他貌美如花(33)

王师兄的行动速度很快,说是三日,实则过去没两天,便将话本完完整整的递到了临怀月的手里。

只可惜临怀月白日里要被茶沽雪训练,夜色渐晚后,又要去给时容捏肩,所以只能在夜晚,才能抽出些时间来翻看那些话本。

今晚,他垂头丧气地从时容寝宫里走出来,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这话本究竟有什么吸引力,怎么偏偏就让时容如此的爱不释手?

他今晚上倒是要回去看看,那话本子,究竟有什么好的!

回到住处喉,临怀月先翻开了那本“宫心计之我在后宫浮浮沉沉那些年”。

匆匆翻了几页,临怀月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觉得这话本子中,许多宫中女子为了保持体型、培养仪态的方法,与他训练的内容,竟颇为相似。

他的眉头不由紧紧地皱起。

容容告诉他,合欢宫招收弟子的要求极为苛刻,茶沽雪对于他的训练,是专门对他的量身制定而出的。

可针对于他量身制定的计划,怎么会和话本子上的内容有九分相似?

难道,是茶沽雪心机深沉,欺骗了容容?可是这个话本容容也看过,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临怀月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又想,临怀月突然恍然大悟。合欢宫屹立在修真界这么多年,又是名门大派,撰写话本之人想必是借用了合欢宫的一些规矩罢了。

总不可能,是茶沽雪和容容随便选用了话本里的内容,用在了他的身上吧?容容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做。

匆匆几眼看完了“宫心计之我在后宫浮浮沉沉那些年”,临怀月又翻开了其他的话本。奇怪的是,他总能从这些话本里,找到相同之处。

看来合欢宫是真的很有名气了……临怀月想,也难怪这么多撰写话本之人,笔下都带着合欢宫的影子。

容容想必就是因为这个,才如此沉迷于这话本。毕竟这话本的内容虽然精彩,但大多情节老套,看多了就没什么新奇之处了。

临怀月自觉猜透了时容的行为和想法,便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回忆着白日里茶沽雪的指导,锻炼起自己的仪态来。

作为未来合欢宫宫主的道侣,他决不能给容容丢脸!

大殿之中,时容正欣赏着留影镜中临怀月那灰头土脸的蠢样,便听到了大殿中响起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后,施施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留影镜,朝那人微微一笑:“大长老?”

自从那日借衣怜情讨伐他之事失败后,时容便再也没见过大长老。今日倒是罕见,大长老倒是送上门来了。

“时容,衣怜情要死了。”大长老缓缓一笑,那充满探寻的目光盯着时容,似是想望见他脸上的伤心与失落。

毕竟衣怜情曾陪伴时容千年,两人的感情早已亲如家人。否则时容不会如此信任衣怜情,以至于遭到他的背后一击。

时容向来冷血歹毒,要是真的想折磨衣怜情,能想到很多残忍的方法。可衣怜情受到的处罚,相对于而言,却并没有多严重。

大长老知道,时容的心中,对衣怜情还是有那么一分感情的。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时容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大变动。甚至他还微微一笑,询问道:“是吗?衣怜情的寿命,似乎还未尽吧?”

在无人看得的角落,时容的手指,悄悄地攥紧了。

“说来也怪。”大长老看不到时容面上的难过,诉说事情的兴趣也淡了下来,“衣怜情此人最是贪生怕死,这一点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

“可有弟子想拿他作为炉鼎采补的时候,没想到他却如此刚烈,竟自爆了紫府……如今已是性命垂危了。”

时容手腕一颤。若是因为此事的话,衣怜情会有如此举动,其实并不奇怪。

衣怜情自幼长于青楼,母亲是个妓子。他曾亲眼目睹母亲的死去,最为排斥和恐惧的,平时如母亲一样,身不由己。

或许正是因为此事,触发了他心中的梦魇吧。

只是曾经,时容会因为衣怜情的噩梦与心魔,而温声抚慰他。到了现在,他的心中却镇静到可怕,无甚情绪波动。

时容食指点了点桌面,“我倒是有些好奇,宫里哪个弟子竟如此大胆,敢对曾经的副宫主下手?”

尽管衣怜情犯下如此大罪,他曾经和时容到底是亲密无间。弟子们极会看眼色行事,谁也不能保证时容会不会心软,念起旧情。

再兼之衣怜情到底当了千年的副宫主,威严犹在,普通的弟子可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如此迫不及待地冲他下手……

“这倒是我御下不言了。”大长老温和地笑了笑,“是我弟子的某个小徒孙,心高气傲,热血昏头才做出了此等错事。”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当然,他也为他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年纪轻轻的,竟是尸骨无存了。”

时容也笑了,“那还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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