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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专心刷了十几页题,一抬头看见相邻的桌子上考研相关的书和资料摊了满满一桌,一个白裙子的长发女孩子在静静地哭,是那种又气又恨的样子,眼泪顺着脸颊下巴落下来,特别委屈,特别可怜。

  2.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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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得那么惨,该不会也是没考好吧?

  乐鸢看了一会儿,觉得她挺可怜的,然后瞄到她边哭边在草稿纸上涂出了一颗红色的六角星,占了满满一页纸。

  这,有点可爱啊……

  但乐鸢也没有安慰人家的意思。能哭的事情多了去了,但她从小不会哭,也不会理解别人哭的心情。哭了又能怎么样的呢,事情一样没解决,又或者能把为难的事情求助谁呢,事实证明,谁也帮不了自己。

  有这哭的力气,还不如擦干眼泪使劲为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

  女孩哭了两三分钟就停了,看到乐鸢的视线,给她甩了个白眼,然后从超大的挂了一只美乐蒂公仔的包里掏出纸巾,一张擦眼泪鼻涕,一张仔细把桌面上被眼泪洇湿的地方蘸干了。

  乐鸢回头刷自己的题去了。

  复习一小时,上厕所的时候乐鸢又遇到了她。女孩精神多了,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整理自己,把长发挽成了丸子头,几绺小刘海随性地散落下来。她打好了粉底,用一只口红上了淡淡的眼影、腮红和唇色,妆很简单,但女孩底子好,面容上略有些颜色就美得很出挑。

  乐鸢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又瞄了对方一眼,正好对方视线也挪过来。两个人第一次正式看到了对方的脸,心里第一个想法居然都是:“靠,好漂亮的人。”

  许小臻回过头抹唇膏。众所周知上唇膏的时候嘴唇要稍微嘟起来一点,总之要撅成有点奇怪的样子,许小臻小心翼翼的涂着,眼角忽然瞄到旁边的高个子女孩还在镜子里看她,而且笑了一下。

  许小臻就有点恼羞成怒,怎么滴,哭一哭有错啦?又发现乐鸢比她还高,至少高了七八厘米,而且一看就是从不化妆的人。女孩子都有种天赋,看一眼就能知道哪些人气场相近能当朋友,哪些人适合王不见王。她语气有点冲地问:“你笑什么?”

  乐鸢又笑了一下,眼睛眯成弯月,是她独特的又帅气又清爽的样子。她歪歪头,用跟外表不太匹配的软乎乎语气说:“我土狗啊,姐姐很漂亮,多看了几眼。”

  许小臻“噗哧”笑了,挑眉道:“妹妹你很会说话呀。”

  “没办法,平时接待客人习惯了,嘴要甜,才不容易得罪人啦。”乐鸢这样回答,也算是借机表达‘真没有得罪你的意思’。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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