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中秋佳节佳人赏月 夜里办案人赃并获21(2 / 2)

二人在卧室里吃了一些小块的月饼,周彤拉着程伊走到院子里赏月,在祭月台许了愿。

凉风起来了,程伊给周彤披上纱披肩,月光下,看到周彤的侧脸和天上的月亮一般皓白珠润。周彤的脸很小,转向程伊说道,“夜深了,你回吧,明儿还要处理公务呢”,周彤转过身来和程伊相对,程伊说,“事太多了,以后你可要帮我”,周彤说,“那你可要做个大官儿,否则哪有那么多事需要我来做啊”,说完周彤趴在程伊的怀中。不久程伊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程伊和劼雒在府衙中办公,程伊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劼雒,劼雒拿过来,看到“私下见王墨,恢复他郡守职位”几个字,劼雒收起字条看着程伊点了点头就出门了。

劼雒找到云歌,俩人驾马车一同去见王墨。云歌在路上问道:“王墨?他不是我们郡的前任郡守吗?他现在是什么官啊?”,劼雒说,他现在是宁南县令。“啊?贬成县令了啊”。

劼雒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被贬吗?云歌说不知道。劼雒说:“王墨因没有上交给簿曹孝敬银子被万水永以‘郡账不查’为由告到孔睿那,孔睿把他降为县令的”。云歌想了想说,“看来王大人是个清官呐”。劼雒回应道,所以程大人让我去拉拢他,恢复他京山郡郡守的职务。云歌说,这不太可能吧,何致之应该是万大人的人,或者就干脆就是孔睿的人,能轻易动吗?劼雒睁大眼睛看着云歌说:“哎呀?我发现你有点像我们官场的人了”,云歌说笑着说,“还你们官场,你是什么官儿?你说,你说啊,哈哈哈”,劼雒伸手就去掐云歌的脖子,说道:“我就算是幕僚啊,那也比你大,我还当过赞军校尉呢,你管十几个人还瞧不起我来了。十夫长?哈哈哈哈”,他俩打闹这会儿马车都走偏了,车差点撞到树上,云歌一把扯住缰绳才不至于出意外。

来到宁南县衙门口,云歌和劼雒想找看门的小厮把马车安顿好,可是找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影。于是二人将马栓到树上就往衙门里走。

劼雒也觉得奇怪,“这县衙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啊”,正说着,劼雒看到从回廊的后边走出一个下人来,劼雒喊住了他,问道:“小子,你们县令呢?”,小厮回道,我们家大人在县学中讲学呢。云歌对劼雒说,“这人也太分不清主次了,县令有那么多事不去做,他怎么去做老师了啊”,劼雒和云歌从小厮的口中问出县学的位置就出门架马车前去。

到了县学门口就听到里面朗朗的读书声:“孟尝君有舍人而弗悦,欲逐之。鲁连谓孟尝君日:猿猴错木据水,则不若鱼鳖;历险乘危,则骐骥不如狐狸。曹沫奋三尺之剑,一军不能当。使曹沫释其三尺之剑‘而操铫鎒与农夫居垅亩之中,则不若农夫。故物舍其所长,之其所短,尧亦有所不及矣。今使人而不能,则谓之不肖;教人而不能,则谓之拙。拙则罢之,不肖则弃之,使人有弃逐,不相与处,而来害相报者,岂用世立教之道哉?”。

看到有人来在堂上,王墨连忙放下书走出堂来。王墨先是行礼,礼毕后请劼雒,云歌正堂叙话。看到劼雒和云歌都落座了,王墨也坐下来,先说道:“小雒长这么大了。嗯……我听说你在北地王手下做事,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倍感欣慰啊”。劼雒指了指云歌对王墨说,墨叔叔,这位是北地王的西苑校尉苏云歌,我的好帮手。劼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叔,您也知道,我父亲在的时候极力反对我去北地王府,他总是希望我做一个能独善其身的隐士,我如今这样子其实是属于劼家的不肖子孙了”。

王墨说:“你父亲为什么反对你去王府?那是他太知道官场的复杂与残忍。他觉得你应付不来的话,弄不好要出事故。你父亲是在保护你啊,你到现在还是不理解你父亲”。劼雒低头叹气,云歌怼了他两下,劼雒抬起头说道,“我这次来不是专程说这事儿的,是程大人让我给墨叔叔指明成功之路来了”。王墨仰天大笑说,“程伊才想起我来啊!”,劼雒很惊讶。王墨说,“我已经查出万水永在隆州有两个赌场,一个在边城县,一个在会东县。这两个赌场每次往外运银子的时间非常不固定,但他们都要上交到宝兴郡乐至县的鑫源钱庄,这个钱庄的主人是葛文博,他的干爹就是隆州簿曹万大人府邸的吴总管”。劼雒听完愣住了,他非常诧异的在脑海中整理这些信息。云歌听到这笑了起来,劼雒缓过神来,怼了云歌几下让他别笑了,说道,墨叔叔真是苦心经营啊,厉害厉害!

王墨继续说道,“鄙人在隆州已经三十多年了,就这些事原本是能直接破案的,奈何乱世之中无人做主,说出来也未必能扳倒万水永”。劼雒听王墨这样说,他那爱说实话的毛病又范了,“墨叔叔别急,我看程伊就是那个能为你做主的人,我料定他日后就是隆州之主”,王墨很惊讶,含糊地说,“哦?这个程伊什么来头,有这么厉害吗?”,云歌又怼了劼雒一下,劼雒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紧接着说,“墨叔叔,这个我们日后再说,你继续说万水永的事”,王墨继续说道:“万老头一向精于做假账,这个鑫源钱庄每次进大量的银子都会在账目上化整为零,查他的账是极难查到证据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捉贼捉脏’,在他银子刚运到钱庄时就抓他个现形。可是……这又是极难把控的,弄不好就会打草惊蛇。再者,就算我们成功的拿到证据也不足以直接致万水永于困难的境地,他大不了牺牲那个大总管,再担一个治家无方,管教不严的小罪名。这是目前扳倒万水永的难点所在”。

云歌对王墨说,“王大人,我们抓住万水永收钱的证据不就行了,银子最终是流向他家的对吧,查他的家!”,王墨说,“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程伊也没有权力查抄簿曹的家,何况我说了,万老头是做假账的高手,银子是到他家了,但你怎么证明那就是脏银呢?人家就说是自己家的买卖赚的,自己家的佃户上交的田租钱,他拿出他做得万无一失的账本给你查,你又怎么办呢?”,劼雒和云歌没了主意。

俩人和王墨又交谈了很久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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