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异34（2 / 2）

天旋地转……

费厄脑袋一阵晕眩，他记得自己没死这么早，这次时间没有倒退，或许是因为都结束了。

红潮褪去，费厄再次回到黑色的孤岛。

天命之声再次响起。

“祂惩罚你，你无法被审判。”

“带有倾向的轨迹程度无法下降，你的暴力倾向下降到了中立，你突破了规则，混沌与破坏对你青睐。”

“你能够救治他人……你无法救治他人，你的暴力倾向临近疯狂。”

“祂惩罚你，你无法被审判。”

头一次费厄觉得这声音如此难听，让他烦躁，赛博精神病终于出现症状了，突破规则的话，疯也是能够做到的吧。

红色潮水再一次拍向孤岛。

“你来了，费厄。”

女孩蔚蓝色的眼睛望着他，那双眼睛是那样的美丽，让他的烦躁如轻薄碎屑被吹走。

好想挖走，这双眼睛是我的就好了。

她身后是夹带着树枝与动物尸体的湍流，激流声作响。

奎瑞的眼睛亮起数字，数字的位数增加只是让数字重叠，她的眼睛重叠出一个很漂亮的图案。

并非开始的那一天，而是结束的那一天。

这些红色是也不是虫子，它们正模拟着血。

“————！”

明明正版在我这里。

费厄觉得不屑，梦不过是虚空，但是身体传来惊慌的情绪。

火，燃烧了起来。

一切结束。

没有痛苦。

“祂惩罚你，你无法被审判。”

“你的暴力倾向转为破坏，你讨厌理由，你无理由厌恶预兆与犄立，混沌与破坏对你青睐。”

“你是幸存者，你是灾难的制造者，你是灾难的受害者，你的存在虚无，虚无对你青睐。”

“未知与你融合，你是未知的一部分，你拥有更多的未知的权利。”

“你已经疯狂，你抵抗了祂，你无法疯狂。”

咔咔咔！

灵魂传来碎裂感。

越来越多的潮水涨上，涌入蔚蓝色的灵魂之内，费厄在黑暗中沉溺……

“你接受了虚无。”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众人都望着他，他们身后的背景是医疗室的。

斯威关切的扶起他，“你还好吗？”

费厄很宁静，现在他无法产生太大的情绪。

“我很好。”

对面的墙上有一面镜子，费厄观察起来。

镜子里的他白了不少，眼睛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轮一轮的白环蠕动着，像是有寄生虫一般，还是那一头红发，他觉得这没有改变是最好的。

罗尔担忧地说道：“你的抗性终究是有限的，也许是最后被突破了。”

“是的，被突破了……里昂，我有一个线索要告诉你。”

他当然不会另一个里昂的话，他现在就要说给侦探，非成员的话不可信，就算这是由红虫模拟的灵魂，可加入他们的就是这个，他才是成员。

“里昂，我看到了你为她免受虫群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我无理由知道那是你的母亲，你随后杀死自己，被虫群啃食殆尽。

你死前认出我，说三天后再来，还有不要告诉你，最后我看到了还是少女的医生端着红虫模拟的人体要治疗里昂。”

里昂的嘴唇颤抖，他露出像是惊喜的笑，“不可思议……这个线索……不可能吧……是做梦吗？”

“不，这是我晕倒之前看到的。”

罗尔捏着卡片的手伸向他：“看来已经得到线索了，别担心，我们都分不出真假不是吗，所以我们看看下转身之牌，来吧。”

咕噜。

喉结上下蠕动，里昂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