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命归黄泉(1 / 2)

陶红的父亲陶见春、母亲金相兰,为切断女儿陶红与三牛的恋爱关系,联合翁林两家,将田三牛赶出了省中医大门,并遣返回了老家。母亲不放心,又在女儿那里看守了个月有余,在这段时间里,她可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费上唇舌了。经再三考问,女儿再也没有和那老光棍来往的迹象,直至发现女儿不再念及三牛,一切都恢复正常了,这才放心地回沂蒙老家来。想不到她这小小的女儿是放了个烟幕弹,用一种假像蒙蔽了她,她前脚回了家,妖精闺女后脚就跑田三牛这个半老光棍子那里去了,并且还把这黑不溜秋的半老光棍带到跟前里,开了个破饺子铺鬼混起来了。当他们夫妻二人来到济南省中医一打听,又在暗处一观察,确实是那么个情况后,夫妻二人立马气地火冐三丈、暴跳如雷大骂翁方达、姚广是吃红肉拉白屎的恶狼,白白把闺女推火坑去了,让他们在世人面前脸都丢尽了。本想养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找个做大官的女婿,耀耀宗,露露脸的来。这下除没露脸耀宗,还在脸上抺了泡狗屎。真是奇耻大辱啊!骂了翁姚二位恶狼后,陶见春转回头,又把妻子翁相兰破囗大骂了一顿,接着心头火起,抬脚踹了妻子三脚,将其踹倒在地。不想其妻连气加恼,痰迷心窍,当下就疯疯癫癫,哭笑不止起来,无奈,陶见春只得将她送回家中,找人把她看管起来。气火红了眼的陶见春,又雇上了几个泼皮连夜赶到济南省中医,破门而入,将田三牛砸了半死,又将女儿塞进车里,迅速向家乡奔去。

来到家里,将陶红关进了闺房,然后领着那些泼皮们下了酒馆喝庆功酒感谢酒去了。陶红一头攘在床上蒙上被子嚎啕痛哭了起来。她想不到爹爹会对她心爱的人下此毒手。她想,三牛一定是活不成了,泼皮们下手那么重,打成了血人,天气又那么寒冷,连件衣服都没穿,就那样血人似的晾在床上,就算是伤得不重,光冻也就冻死了,更何况伤还那么重,一定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想想她心爱的人儿命没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想到此,他更加痛心!可怜她这心上人,从小就失去母亲,青年时期又失去了父亲,自己苦苦挣扎,好不容易弄了个吃饭的差事,又因她而被辞退,好不容易操心费力创办了个饺子楼。实指望能够发达起来,以此来改变爹娘对他的看法,谁曾想刚刚看到龧光,这署光就消失了,一下出现了无边的黑暗。他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这要是一块死了该是多好,阳间不配阴间配,就像山伯与英台,身化彩蝶双双在花丛飞翔。这样自己回来了,将他的尸骨却抛在了济南。她想不下去了,哀痛地叫了声:“三牛啊!我亲爱的人!”随后三牛的那首悲歌又在脑海中浮现,她流着泪轻声低吟起来:“

青山巍巍藏情魂,

沧海漠漠隐贞心。

痴男怨女初相识,

久旱禾苗遇甘霖。

寒风阵阵卷残云,

秋霜重重染层林。

梦绕断魂谁堪问,

长空孤雁断肠人。

落花纷纷扑满门,

江水滔滔哀歌吟。

一声惊雷情两断,

悲歌当哭泪淋淋。

芳草萋萋掩孤坟,

鸳鸯声声鸣悲音。

满腔浓情随春去,

空留尸骨碧血痕。

歌罢,泪如泉涌。她泪眼婆娑地坐起来,抹了把眼泪,环顾了一下四周,母亲依然将室内收拾的特别干净,除了床上的铺盖就是一个衣柜、书橱、和一台十四寸的彩色电视机,这个房间就是她从小居住的卧室,上了卫校及参加工作后,假期回来仍然住在这里。这间房子除了母亲来给收拾收拾外,很少有人过来。透过门窗玻璃她朝院子里看了看,院子很静,天空中似乎飘洒着零星的雪花。她流着眼泪上衣柜里找了一身特别喜欢的衣服穿上,照着镜子又将乌黑的秀发梳成了披肩型。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白嫩嫩的面皮上布着道道闪亮的泪痕。樱桃小嘴、眉淸目秀,披肩秀发浓黑茂密,一身可体的服装、鲜艳亮丽、楚楚动人。她又来到书橱里找了张信笺铅笔,咬着牙流着泪,挥笔在信笺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将笔狠命一撂。她记得很清楚上次回家,因父母强烈反对她与三牛的恋爱关系,而使她失眠。买得那瓶安定子,那会她只吃了三粒,那些她放在了书橱的一个角落去了,没人知道。她走过去一把把它拿出来,拧开瓶盖,拿着瓶子悉数倒入口中,接着端起书橱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咕噜一声冲了下去。然后来到床前掀开被子慢慢躺了下去,她伸手扯起被子,盖好,静静地躺在那里,眼泪仍继续不断地向外涌流着。

陶见春从济南回来将女儿锁进了闺房,心里一下踏实了,觉得安全了,谁也抢不去了。经这几番折腾,他的世界观有所改变,突然意识到当年的决择是错误的,就那么一个女儿撮撮那省城里干什么,倒不如在自已的局子里找个最好的位置安排下,然后再在县城里找个县长或者局长的儿子娶过去,这样女儿安了家,放在自己跟前里,女儿有了孩子后,他们两个可以帮着看孩子料理家,让女儿、女婿趁着年轻好好工作。等他们老了没本事了,女儿再照顾他们。这么好的路子却没去走,都怪那翁方格攒掇着留在了他那里,绕了个弯子,原来想许配与他外甥。不成,又联合姚广老大哥推给了那么个土老冒、半老头、光棍子。吃红肉拉白屎的东西,当年白救他们了。我陶见春创荡了这么多年,虽没创到省城里,可也不是吃素的。这回行了,女儿弄回来了,老光棍子揍了个半死,量他再也不敢跑到县城来搔扰了,再来随时都可以把他的牛腿敲断插腚里。他可是没尿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儿,赖蛤蟆还想吃那天鹅肉。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能耐!他这样想着,不觉就到了大酒店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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