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0(1 / 2)

小李又是一拳,道:“谁配将军都不委屈!”

长廊下石桌旁,林橱跑了过来。

“将军,听到了,他们说……”

虞道惹眼角上扬,问道:“都是哪个师的?”

一这么问,林橱就心里一寒,挠着头皮嘟囔:“盲剑军一个,三佛道四个,六个斩花刀……”

虞道惹咬咬牙:“你的人,六个?”

林橱急忙摇头:“啊,是。但那老张小李都不是我的,是三佛道的人。”

虞道惹没有再看他,手指并着点了点桌子:“恶意扯谎那个呢?”

林橱又抓了抓脑门,半天才开口细问:“说您不行那个?”

刚说完,如刃似箭的眼神就定在了他的脸上,好像下一刻就要侵蚀他的命脉,扎上他的肺腑,好半晌他蚊子般的声音才响起:“我的人……”

“那便罚院中所有斩花刀从明日起出去绕街。”

……

绕街,也就是一直跑圈,跑累了就走,走累了就跑,晚上回来时采买好下一日的食材,林橱心里叫苦,看着院中自己的人还傻呵呵的在那儿吃肉。

弱弱的声音:“几天?”

“一个月。”

才不到半个时辰乌鸦昭就回来了。

石桌旁的男人站起了身,问道:“如何?”

乌鸦昭抱手后回道:“确实如此,符候是混着新任县令的马车到的登州,今日午时乔装改扮到的李府,所以我们的人才没有消息。”

男人眼睛微眯,看了眼还吊在木梁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主仆四个,当机立断道:“带上你的人,将他们打晕了扔门口。”

乌鸦昭:“什么时候?”

“现在。”

月黑风高,整个街道却都是过节的烟火气,百姓的炮仗壳子铺了一路。

萧府大门,门口漂亮的红灯笼也掩不住府中的冷清,看门小厮已经习以为常,缩着袖子在墙角打着呼噜。

毕竟萧府中人多是常年担惊受怕,所以一个个也是格外的觉浅,当门外出现四个“噗通”声时两人都睁开了眼睛。

隔着一个大门的距离,其中一个问:“你听见什么声音没?”

“没有吧,大半夜的猫儿狗儿的都出来了。”

两人打着哈欠正准备继续睡,又是两下敲门声。

“嗯?”其中一个又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后才慢吞吞的打开了门。

当看到门外所谓的猫儿狗儿时他人彻底精神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后,慌乱之下他还是先摇起了另一个小厮,道:“别睡了,要死了要死了!”

“?”那另一个小厮在看到地上的人时也清醒了。

“啊!!!快叫孟郎中起来!快!”

萧府偏院,孟郎中难得睡了几天好觉,没想到好日子这么快就过去了。

当听到有人火急火燎的敲他的门时,他以为又是哪个倒霉鬼,迷瞪中应了一腔:“来了来了。”

当门打开时,看见门口躺了四个,他心里还在抱怨,偏今夜大过年的找死,可当看清容貌时他又抖了个激灵。

“嘿呦喂!你们这怎么搞得你们这,快快快,抬房里去。”

将他们抬来的人们看孟郎中都这么惊慌都吓出了一身汗。

“咱主子不会……”

孟郎中瞪大了眼睛过来踹了他一脚:“闭住你的臭嘴你个挨千刀的,你想拉我们一起死!”

他几乎压的嗓子要冒火,声音又低又怒,吼罢就哆嗦着袖子往里面去。

屋里只有一张冷硬的床,家仆合力将萧铃抬了上去,又在王富贵身下铺了一张褥子,最后把那两个小家仆靠在了墙角的草堆上。

孟郎中是心里也急手上也急,连药箱都险些砸萧铃身上。

他推搡着让家仆门把萧铃的衣裳给扒了,自己先给他把了脉。

脉象正常,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除了手脚上的勒痕就只有脖子以下的皮肤白了许多,白的不正常,还有些浮肿,像是被水腌泡过的迹象。

他皱着眉,又搭上了萧铃的脉博,许久才“啧”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一众家仆瞪大了眼睛,生怕真出了什么问题小命保。

孟郎中也奇怪:“没问题啊!这脉象正常啊。”

说着,他拿起了针,在萧铃的人中扎了下去,又在额头上来了一针,十秒后,没醒?

孟郎中抹着汗,踏着急切的小碎步“蹬蹬”地跑到王富贵的身侧跪下,颤抖着手掀开了他的外褂,直到露出胸膛,最后“诶呀喂!”了一声。

“哪个杀千刀的庸医!这是要老子的命啊!”

一群人彻底慌了:“孟郎中,你倒是说说啊!你不说我们可连觉都睡不成了啊!”

“是啊孟郎中,你说啊你要急死我!”

孟郎中欲哭无泪,又连滚带爬的去撕扯开了那两个小家仆的衣裳,当他们身子露出一道道青红的血管时他都要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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