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9(1 / 2)

“真的?”女子狐疑的看向几人:“不烈?”

几人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摆摆手,那微蹙的眉毛互看的眼神都在说她不行。

低估自己,哈,魏姻姻一马当先,让他们先给自己满上了。

“没事,倒!”

莹珠见状赶忙阻拦,手却被主子悄悄按下。

魏姻姻趁他们倒酒的功夫在莹珠耳边耳语了几句。

毕竟是女子,那人倒酒也只给魏姻姻倒了半碗。

远处,仍是长廊下,虞道惹看着这群人越来越不成样子,想要去阻拦,却被一道声音叫住。

“你这么维护这家伙,是看上了?”萧铃说时有气无力,可在院中唯一安静的长廊里却尤为清晰。

虞道惹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转过身眼神凶煞的看着这男子。

王富贵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见自家主子又去挑衅这嚣张的家伙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你还不放了我?都他娘的八天了!明日新正,我不在府上,势必会有人怀疑,迟早会有人查到你身上!到时贵妃娘娘必会扒了你一层皮。”

虞道惹眸色一深,上前掐住了他被吊起的肩膀,狠狠捏了下去:“您改过自新,本将军自会放了您。”

“还有。”他勾唇笑了笑,放肆道:“天高,皇帝远。”

“你想清楚了!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蠢丫头重要,还是你的命,你的前途重要!虞道惹,你想清楚了!”

还是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却凄厉的令人发指。

男人不以为然,但也笑不出来了,冷冷的回了句:“国舅爷禁足,与我何干,能扯上什么关系?”

“冷吗?比丢在我门前那三人还冷吗?起码你还能用上郎中开的伤药。”

语气一句冷过一句,萧铃气的发抖起来,简直要磨碎了后槽牙。

好!待我出去,必要了那死丫头,生生折磨死她让你肝肠寸断,按着你喝下她的血啃下她的肉!生生啃下她的肉!

他阴恻恻的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脑海里全是复仇时的快意场面,没人可以这么对他,谁都不行!

此时圆圈里,都等着魏姻姻说与将军的八卦,谁知她刚喝了两口就倒下来了。

八卦一句没听着还看见虞道惹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十余人立马慌了:“魏二姑娘醒醒,醒醒魏小娘子!”

“完了”人群小声嘟囔起来:“他过来了。”

立马有人帮着莹珠把人扶了起来,手却暗中摇晃起女子纤瘦软糯的胳膊。

醒醒啊!

完了,虞道惹很快走到几人跟前,周围的人也都注意到此时装晕的女子。

走到几人跟前,男人无视这群家伙,双眼审视着女子的每一个微表情,脸颊红润,脚步虚浮,毫无破绽。

“她怎么了?”他明知故问起来。

离得最近的人哆嗦着回话:“醉、醉了。”

仍是冷冰冰的语气:“喝了多少?”

一道弱弱的声音道:“两口……”

“……”除了那十来人,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

魏姻姻杵在这儿很尴尬,两口很好笑吗?怎么还没人把我抬走。

难道不够像?她将瘫软在莹珠怀里的双腿微微伸直,假意苏醒了一刻,随机整个人又软了下来踉跄着扑倒了前面人的怀里。

男人本来冷着脸在压着周围的哄闹,突然,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趴到了自己身上。

他身形一顿,下意识的拉住了女子下滑的胳膊。

自己的部下一个个看着自己,连婵卷和林橱四个见状也跑了过来。

“姑娘?”婵卷上前接过魏姻姻的胳膊,让她整个人搭在了自己身上。

“我家姑娘怎么了?”婵卷担忧道。

魏姻姻:我的好婵卷,你压我头发了……

婵卷看看附近这几个心虚的男子,又将目光移向杵在人群前头的莹珠,却只收到莹珠一个似是羞怯又似有暗示的糊涂表情。

虞道惹看着正紧张担忧的婵卷,回应了她的疑问:“她喝醉了。”

闻言婵卷更慌了,乌鸦昭暗暗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

婵卷:“你们怎么能给姑娘灌酒呢?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还是那道弱弱的声音:“两口……”

婵卷将魏姻姻胳膊跨在了自己的薄肩上,微微撅了撅嘴,道:“我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书达礼甚是娇弱!是碰不得酒的!”

“……”

“莹珠,夜已深,我们该回去了。”

说着她就搭着魏姻姻的胳膊想要回府。

“婵卷姐姐。”此时莹珠却开了口:“现在回府姑娘醉着难免引人注目,不如先醒了酒?”

“不必,木善小哥会给姑娘开门送进去。”

虞道惹咀嚼着几字:木善、哦,那弱不禁风的小家仆。

莹珠却急了:“我知木善小哥待婵卷姐姐向来是好的,可凭着你我的力气腿脚难免慢些,或让男子帮忙,无论哪一个被人瞧见了总是对姑娘不好。”

魏姻姻:对!

林橱:哪个是木善?

婵卷犹豫了一会儿,似是被说服了,看向身后的乌鸦昭,道:“小将军,府中可有醒酒汤?”

乌鸦昭点点头:“嗯。”

婵卷还是不放心,这虞府男人太多了,必须找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左思右想她还是允许虞道惹将人抱入了自己房中,那是最安静的地方。

将人送到后,虞道惹四人就停在了门外,屋内只剩下主仆三人。

趁着屋内没有旁人,莹珠这才悄咪咪地轻声唤了声:“姑娘,您没事吧?”

马上,平躺着的女子腾一下坐到了床沿边,偷摸的开口道:“待会儿,你们两个去给我亲自熬醒酒汤,务必让虞道惹单独进来照顾我。”

她表情严肃,看你们的了!

此言一出,婵卷直当自家姑娘要犯傻,脑子里出现一些不堪入目的手段,连忙劝道:“姑娘,这不合礼数,若李娘子知道了会生气的!”

魏姻姻眉头皱作一团,起身摇了摇她的肩膀:“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主子力气还挺大,婵卷被摇的差点吐出来。

紧接着魏姻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嘱咐,道:“想法子只让他一个人进来,然后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咱们就回府。”

“去吧去吧!”她小声催促着她们出去。

两人出去后,门口只剩下虞道惹、林橱、乌鸦昭三人。

一见两人出来林橱就第一个迎了上去,满心满眼都是婵卷:“婵卷姑娘,魏二姑娘怎么样了?”

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只是想和婵卷说说话,谁知眼前的女子直接越过他看向自家将军。

“虞将军,我家姑娘的醒酒汤还是我们亲自熬才放心。”她左手在前对他作了个揖。

虞道惹点头,婵卷便又转身看向乌鸦昭,柔声询问:“小将军可为奴婢引路?”

“嗯。”当两人出来时乌鸦昭正倚在门侧,之后就一直待在婵卷后方,闻言才走到前面引路。

“诶?”林橱忙跟上去,口中大喊着:“我引你去就是了。”

他急忙追了上去,门口便只剩虞道惹一人,他原本想要进去,但不合礼数只好作罢。

屋内,魏姻姻目光四处乱飘,屋内焚了香,烛火也够亮,家具全都是红木的,看上去足够简约却不似他的马车那般冷清沉闷。

突然,她目光瞥到一抹红,那是什么?

她躲着门口的影光悄悄窜了过去。马上她就傻了眼。

呵!不愧是一个武夫,这该放衣柜的地方竟改成了布行展示布匹的长货架,这得占多少空间?

但不得不说,这虞府不仅后院大,各个房间也大,她突然想起先前嬷嬷说过这府中有许多梨树如今都被拔了。

如今看来不止树,花草都没有,估计先前人家精心养护的花园小湖都被这些人给平了。

她这么一想,这不就像个小军营似的吗?不过这姓虞的对部下可真好,按理说他们应当驻扎在城外或者官府整理出来武场,哪儿能像如今这样快活。

她仔细看了看那架子,横六架竖五架,重要的不是这些,抓她眼球的是那些衣服。

一个个叠成方形放在上面,想穿什么一眼就能找到,她把目光定在一件螺青色的衣衫上,无他,上面缀有金线。

上好的料子,束腰装扮,那金线倒真的是实实在在。不知怎的,他觉得似曾相识。想了半天才想到她当时从萧府逃走时,余光隐约看见墙头有这么一抹绿,当时只顾着逃命,还以为是树上缠着的破布。

联想到墙下的马车,她恍然大悟,那不是破布!

她又抬头看看别的,也都是登州没有的新颖款式,但都是深颜色的,绿,蓝,黑,还有两身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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