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1 / 2)

“拜托我一件事?是和盛安澜有关?”韩慧虽然用的是问话的样子但语气却十分笃定。

文殊是谁啊?向来不会麻烦别人更没麻烦过韩慧。

她想起初中的时候,那个女孩一脸镇定,手却颤抖地握在一起。

她的分数不高,却敢来到她的面前,用稚嫩的声音问她:“老师,请问,我可以参加竞赛吗?”

她的分数是真的不高,在一众一中的优秀学子中只算中下的成绩。

可现在。

一众一中的最优秀的学生集中地一班,没有一个人比的过她。

不论是生活还是学习。

韩慧为她骄傲。

“嗯。”

“什么事?”

“倘若盛安澜做了什么,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做什么?她又想做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行。去吧去吧。”

盛安澜靠着墙,“小殊殊?”

文殊眼神落在盛安澜手里的本子上,“会了?”

盛安澜笑,“啊,不会你教我?”

“再不会就没救了。”文殊嘲讽。

盛安澜一笑了之,“把一个怎么都不会的人教会了才有成就感啊。”

文殊不接话。

盛安澜努努嘴。

午休。

教室里没几个人。

盛安澜趴下睡觉。

真是的,自从认识了一个学霸同桌,自己一天的睡眠时长就严重缩短。

文殊趴着,眼睛是睁开的。

她面对着窗户。

窗外阳光明媚。

枫叶红尽。

一片艳丽的红。

她记起几天前盛安澜喝醉时嚷嚷的话。

“文殊…有人骂我,你管不管啊?”

她悄悄地抬头看了已经睡着的盛安澜一眼。

她说:“我管,盛安澜。”

声音轻的像没有。

她垂下长长的羽睫,落下一层浅浅的灰影,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

这几天盛安澜过得非常满意。

下课文殊陪着,吃饭文殊陪着,干什么都有文殊陪着。

哈哈哈,生活真是美满。

文殊这几天都能从盛安澜的眼睛里看出花了。

一朵一朵,开的粉嫩娇艳。

大课间。

盛安澜把头靠在文殊左手肘上,懒洋洋地大了个哈欠。

“文殊~我好困哦。”

前面的两位男士缩缩脖子,每天都要担心被班霸灭口怎么办?

祁佯低头装作愤笔勤书,实际上耳朵竖的比电线杆还直。

毕竟自己身后可是两位全校公认的校花,从高一入学一来就一直在争夺全校第一的名称——这里是指美貌。

起码全校都知道高二成绩第一除了文殊就没谁了。

除了上次比文殊高那么0.5分的金昭。

不过整个高二的都知道,人家那是幸运,文殊才是实力。

毕竟文殊只有那么一次让人给超了。

祁佯支棱着耳朵,佯装着侧过头去。

校园网上还掐的死去活来的,甚至还有人觉得这两人关系不咋滴,毕竟一个是校园一霸,一个是校园学霸。

啧啧啧,祁佯心里一片汪洋大海,不停地逼逼赖赖:这叫关系不好?没看见人都趴文殊身上去了吗?文殊那么生人勿近的一个高冷的人竟然就这么让人趴身上说话,要知道以前从来没有人能够让自律女神在课堂上传纸条…巴拉巴拉…

祁佯日常照镜子。

啊啊啊,怎么说这么小声。

祁佯只看见盛安澜的嘴巴在动,完全听不见她在讲什么。

他以前本来也以为盛安澜那么不好相处的一个人看见校园网上跟自己把全校第一美这个名称争过来抢过去的文殊一定会非常恐怖,起码会天天产生世纪之战,而自己就是那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那条既可怜又无辜的鱼…

哦不,再加上一个许伽,毕竟和自己是同桌,一样要承受这样的苦楚。

但是,真的是万万没想到,盛安澜压根不带理他们的,态度基本等于无视。

况且,从盛安澜对文殊的样子来看,一中校霸脾气不好这个传言也可以PS掉。

这哪叫脾气不好,要不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那天医院来拉人,祁佯会完完全全地被盛安澜迷惑掉。

祁佯是个自恋的男生。

他的日常就是照镜子。

自从有一天他拿着镜子无聊的到处从镜子里去看其他人之后…

他看见了校霸和学霸的日常。

要不是两个女孩子,他会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他和他的同桌日常埋没在后边传来的粉红泡泡之中。

哦不,他的同桌不照镜子。

所以只有他。

日常觉得自己变态,和胡思乱想之中。

可看着两个美女坐在一起也是一种美的追求好吗!

盛安澜靠着文殊,文殊佁然不动。

右手流畅写字,左手被人当了靠枕。

“睡吧,等下上课叫你。”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要发生一遍。

从最开始的文殊不理睬盛安澜到现在的文殊不得不回答。

再不回答某人就会堂而皇之地去抢文殊的笔再进展到叽叽歪歪个不停让文殊静不下心写练习册。

就是如此的任性。

以及流氓。

“嗯嗯。”盛安澜安安心心靠着人睡了。

文殊现在已经懂得如何让自己一边承受生命本不该拥有的重量一边静心写字。

都是被逼的。

盛安澜今天套了一件极为霸气侧漏的棒球服,背后是一只白狮正优雅地舔着爪子。

文殊和人混熟了就从现象看透了本质。

看起来像威武霸气的狮子其实内里是一只可可爱爱的小猫咪。

爪子挠人都不痛。

文殊分神写着练习题,写完了之后对答案发现自己写的和答案不同,但是结果是一样的,然后又把答案过程想了一遍才换下一题。

“切,不就仗着有一个好爸爸吗?”

外面似乎有人说话。

文殊抬手把窗帘拉上。

模模糊糊的声音还在嘀嘀咕咕。

就像文殊之前听到的那些话是一样的。

文殊侧面去看盛安澜。

她记起那天在寝室盛安澜一瞬间不耐烦的脸,又想起不久前盛安澜委委屈屈的话。

她想了很久,想了好多,只是无法说出口。

她听着外面一声声愤懑的诋毁重伤,指尖掐住掌心,直至变红。

她还是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也平平静静的,只有手心落下的红印子透出一点点情绪。

“哈哈哈,我们娜娜明明才是真正能够进一班的尖子生,那个盛安澜算什么?”何艳笑嘻嘻的说。

江西艳不耐烦地站在一边,“你们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没事我就回去了。”

何艳不可置信:“西艳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凭什么盛安澜这么点分都能进一班?”

江西艳冷冷看她一眼,没说话。

她真的是快烦死了,那天文殊说的话还不够让这两个傻逼清醒一下吗?自己没有成绩还来耽误我学习的时间?江西艳刻薄地想。

“你不会是被那个什么学霸给洗脑了吧?那天我去看到了,那个文殊和盛安澜是一伙的,她在维护盛安澜你看不出来吗?一看就是拜金女!”

王娜看着江西艳,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声:“啧,我怎么忘了,江西艳,你不也是个拜金女吗?那年许一安的钱好拿吗!”

“什么?难怪你要帮人说话,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你也是站在她们那边的!”

江西艳嗤笑一声,转头走了。

一群蠢货,学习不好好学习,在这干这种没有用的蠢事,要知道,她们没见过盛安澜,她可是见过的。

在山海某条小巷里,总是会有哀嚎。

在黑暗里,女孩叼着烟,烟燃了一半,她伸手,把烟取下,一把点在了躺着的男人的身上,男人痛苦的嘶喊传遍了整个小巷。

女孩一脸无所谓,冰冷的眼睛斜斜的抬起,然后,视线慢悠悠地挪过来。

令人窒息。

江西艳匆匆逃窜。

回到家锁上门的那一刻,背后的冷汗浸透了衣服。

死里逃生。

她仅有的唯一的想法。

这种人肯定是能避则避,自己还当场撞上去?找死吗,你们想死我可不想。

文殊听见脚步声抬眼看向门口。

看见江西艳匆匆进门。

楼下的骂声还在继续。

文殊没有拿开自己放在盛安澜耳边的手。

今天没有带棉球。

失算了。

“草!娜娜,还好我们没有告诉她你的计划。”

王娜啐了一口,“我早看出来她不对劲了,那天竟然不帮我,呵,咱们走着瞧!”

……

“文殊~你就陪我去嘛~”

盛安澜在和文殊撒娇,她想文殊和她一起出去玩。

今天又是星期五。

文殊摇头,“我还有事情。”

“哼,那我就和别人去玩了!”

文殊点头。

“啊啊啊!文殊你竟然点头!”

盛安澜去拽文殊的手。

“你不陪我还想别人陪我!你还点头!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有别的小可爱了?!”

盛安澜无理取闹。

“你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写练习题写题写试卷吗!它们能有我重要?”

文殊无奈地看着她。

“我…”

她不想让盛安澜知道自己要去打工。

“我请你喝奶茶好不好?”

盛安澜撇嘴,“那你现在去给我买!”

文殊点头。

“走了?还真走了!没听出来这是气话吗!”盛安澜气呼呼的。

“外面现在都还是阴的,要是突然下雨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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