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道（2 / 2）

有人说谢大脑袋叫安阳郡守干爹，郡守至今也没有澄清过什么，也有人说郡守拿了大脑袋的钱。

……

黄昏时分，细雨沥沥。

回到家刘在放下木材以及新得的两株黄银草。他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刚要准备吃饭就听到屋外有妇人哭泣声。刘在与父母面面相觑，他们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又是谢大脑袋？”

刘在猜测着便放下碗筷走出家门。他顺着声音来到哭声所在，眼前的一幕让他眼皮狂跳不止。

“贱民们看好喽，谢爷话不说第三遍。还有谁胆敢再背着我，将药草卖给安阳郡其它药材铺，这二人就是你们的下场。呸，真是反了你们这帮贱民了。”谢大脑袋怒目环视，朝地上之人吐了一口，高声叫嚷着极力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而他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咱们走。”

见无人反驳，谢大脑袋招呼他身边六七个凶恶的侍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谢大脑袋一走，人群便炸开了锅。

哭声，谩骂声，叹息声…嘈杂一片。

老迈的庄主暮春风眼睛血红，他冷静地吩咐一旁乱糟糟的众人，“别光顾说了，快来人快把暮大，暮二背到他三叔家抢救啊。”

刘在父亲背起一人，快速跑向暮三叔家，他母亲搀扶起哭天抢地的老妇人，不停安慰着。老妇人泪眼浑浊，已有气无力。

事后刘在了解到恩师暮天山常年患病在身，吃了不少药，导致家中拮据。山中采药不能卖上好价钱。暮天山的儿子，暮大，暮二为了救老爹，铤而走险。将采摘到的药草，暗中出售给安阳郡另一家名叫“三宝斋”的药材铺。

据说这三宝斋的王三宝掌柜与谢大脑袋既是同行冤家又是仇人，这二人私底下斗争不断。而且王谢二人都在对方内部安插了眼线。

暮家兄弟哪里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即使小心再小心，还是走漏了风声。让谢大脑袋知道了内情，兄弟二人才有了惨痛一幕。

……

夜里见父母回来，刘在焦急地问起暮大哥，二哥当前的身体状况。

刘在母亲坐在椅子上，用手抹着眼泪一声不出。父亲拿出了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个不停，不时地还发出一声叹息。

没多久，刘在父亲心痛地说：“哎！暮家兄弟多么老实本分的人啊，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苦了天山叔，婶啦！竟白发人竟送黑发人。嗨！还什么世道啊？为啥好人没好报呢！”

闻听父亲的话，刘在觉得不对。即使他猜到一些不好的状况，可什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不会吧！”

“爹，到底怎么回事啊？暮大哥与暮二哥不会是……”

刘在母亲抽泣道：“暮二已经死亡，暮大还活着可是…恐怕今后，他也要落个终身残疾啊！”

刘在脑袋“嗡”的一下险些晕倒，随后“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不知何时，星星，月亮出来了。站在屋外，寒风钻进刘在衣服里，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仰望星空低吟着复仇的号角，“冰冷的北方大地，再冷也凝不住人心，如果我的身体僵硬，如果我的心停止跳动需要鲜血来捂热，而一人的血是远远不够。谢大脑袋你这个恶魔，你给我等着吧。”

可一想到自身实力低微，他就觉得有心无力。那大脑袋就像一座大山，堵在暮家庄口，也堵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废物！有仇不报唉声叹息算什么男人？”虚无之中飘出一青年男子的声音。

“谁在说话？”刘在大惊失色，环顾左右。

“你找不到我的小子。”

刘在立马跑进屋子用大被蒙上脑袋，他身体不住地抖动着。

“真是没用的东西。”

“你…你到…底是谁？”刘在害怕极了，他声音打着颤。

“呵呵我是谁你不用问，问了也是白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你想报仇我倒是可以帮你。”虚无中青年说道。

刘在问道：“你…你怎么帮我？我都看不见你。”

“你只是一个孩子，不如你把这躯壳让我驱使年月可好？”虚无青年问道。

“什么躯壳？这也能借吗？”刘在瞪大眼睛望着黑夜，吃惊地问道。

就在这时。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虚无青年没了声音。

刘在同时翻起白眼，再恢复正常眼珠时，他“咦”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回的房间啊？我不是刚在外面吹冷风吗？”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