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念亚瑟王之古战场(1 / 2)

公元一千两百五十七年一月十一日,晨曦拂去淡雾,洒进窗内,而我在班格尔男爵的宅邸内醒来。

今天看上去会是好天气。我这么对自己说道。

吃过早饭,我叫上今日执勤于我的卫士和侍从,准备出城、向东而去。

巧合的是,彼得·霍夫斯塔德(PeterHofstadter)也在,他是今日当值于我(执勤的任务是保护我的安全)的卫士的一员,便也一同前去。

我没有开口向同行者诉说目的地和此行的意义,他们便也未开口询问。

今天,我是想瞻仰古迹,缅怀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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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东,穿过班格尔东面的护城河、侧过兰迪盖伊集市、经过曾在此四处眺望的小丘余脉、越过一条流向爱尔兰湾的无名小溪,日上正头的时刻,我和一行人,到达了目的地——一处古战场。

这里曾发生过战斗。差不多是六百至八百年前,或是更早的、没有被文字记录下来的时代,这里曾有一场大战。

而作战的双方,恰好是今天英格兰军队和威尔士军队的前身——盎格鲁-撒克逊人,和凯尔特人。威尔士人不断抗击进军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据说,正是伟大的亚瑟王,带领人民战胜了残暴的侵略者,捍卫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自由,并最终以仁政一统英伦三岛。

亚瑟王,一个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亚瑟,一个那么接近又远去的人物……

Excalibur,亚瑟王的那把神剑,和他的平等的伙伴——圆桌骑士,多么令人怀念和向往啊!!

今天,天气晴朗,不知曾在此以血战捍卫自由的先辈,是否看清了今日同样未自由而战的我们?

想想我,自九岁时便胸有大志,至今年,已有十七载。得登威尔士大公之位,从个人角度来说,几乎全凭运气(实际上从更宏观的角度来看,不过是威尔士各家贵族、领主间斗争后妥协的产物,我只是恰逢其间;若没有我,也会有小亨利·海茵茨·维拉尔巴、凯塞多·埃利奥·布尔洛克、伊萨·范德法特·维克斯、瓦隆·恩德里奇姆·亨森、迪奥比亚·雷洛·圣克鲁斯等等等等等等各色人物登上这一大公之位);但正逢此危难时节,不知他人[历史上,威尔士大公之位还未授予过女性——笔者注]若登此大位,能否和我一样,同战友们、同身后的威尔士人民坚持地战斗下去呢?亦不知,不知他人是否会急呼呼地放下长剑和长弓,然后和爱德华一世一道回伦敦享乐去尔?

看着这片见证了光荣战斗的土地,想想那些我从未见过的、但它们通过自己的血战深刻影响着今天的我们的烈士们,我不禁提笔,如下写道:

[威尔士]卡尔·D·肖

一念十七载,

重上井冈山。

四望疮痍断碣碑,

人尤念,

战斗烽火。

烈阳照,

寒冬地,

不知几时化雪?

举剑破云霄,

无名英火雄雄烧,

未断了。

壮志牺牲燃旧天,

满目尧舜,

亿万新见[同“现”]。

蓦然见,

未干墨迹。

海边芳草甸,

无人烟,

有何得见?

只念,

万里长征路,

第一步。

写罢,卷起羊皮纸卷。我拿起在瓶口包裹了一块皮革的木质水壶,向大地洒水,以聊表敬意和缅怀。

虽然身处一月,但今日却阳光明媚,因此并不感觉寒冷。

倒在草甸上的水,很快就顺着流到了土里,只能从不那么有灰尘积攒的草面上,看出这里,有水来过。

是啊,就像历史上的它们一样。不是被我们感知到、记住了,才存在的;而是不论我们认知与否、记忆与否,它们所做的一切,都改变了,和改变着我们当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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