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笋怒发19(1 / 2)

女孩子被男孩子蒙骗,都是因为最初的那点喜欢,不是分不出真假,是被自己的喜欢裹挟着,痛苦的只能蒙着自己的双眼。

她们怎么能不知道,真心喜欢自己的男孩,绝对不会忍心让自己伤心难过,她们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男孩,眼睛里的爱意在消失。

只是留下自己的喜欢,太过悲伤,留恋着那点点的回忆,心甘情愿的以为消失的喜欢还能回来,贪恋着那点点的温柔,执意等着施舍般的怜爱。

夏小琴每当快下班的时候,总是魂不守舍的望着大门口,刘斌出现的时候心跳如擂,从不问为什么来,刘斌没有来的时候,也不会太难过,从不会问他去了哪里。

刘斌家离夏小琴并不远,甚至勉强能称得上是邻居,在她上小学的路上,那次打架的时候,阿忆带着她和小燕赵小玲从刘斌家楼下走过去。

五楼的三室一厅,客厅比较小连着厨房,刘斌的爸爸妈妈一间他一间,另外一间做了客厅,他三个姐姐都嫁在大安城,哥哥在外面结婚工作。

夏小琴跟着刘斌去他家里很是拘谨,不管去谁家都很能自来熟,在刘斌家水都不敢喝,怕着急想去厕所。

刘斌家有录像机,他们一起看录像,哪里能记得看了什么,只是紧张刘斌歪着靠在她的肩膀上,每次走的时候,几乎都会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夏小琴总是会摇头拒绝,坚定的要回家。

她在刘斌眼里看不到喜欢,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刘斌和阿杜都没了以前的那种浮躁,阿杜也在认真的接送王小甜。

夏小琴想不透他们为什么这样,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眼睛藏不住喜欢,更藏不住不喜欢。

她的拘谨和拒绝,是因为喜欢这个男孩,让她知道不能肆无忌惮,她的犹豫和退缩,是因为这个喜欢的男孩,让她知道他随时会离开。

夏小琴知道自己不漂亮,胖胖的身体留不住不喜欢她的男孩,她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少喜欢一点,尽可能的在他没走的时候,让自己难过的事情少做一点。

刘斌阿杜和王小甜给了她惊喜,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坐在大院子里,王小甜给她唱歌,刘斌阿杜的朋友来了许多。

大院子里不管认不认识都在给她说生日快乐,喜欢的男孩,喜欢的姐妹淘,众多的朋友,烤肉啤酒卡拉OK,让那个夜晚如此不同,夏小琴非常开心快乐,从心里感动。

峰子的朋友喝酒醉的人事不省,三四个人驾着他一路到了公园的山上,刘斌拉着夏小琴躲在树后面,偷看阿杜跪在王小甜面前痛哭流涕,抱着王小甜的腿说喜欢她。

那天说好的要看日出,被阿杜搞得极其混乱,夏小琴从没见过喝过酒的男孩不打架,是抱着女孩哭,刘斌他们嘲笑了阿杜很久。

王小甜第一次通宵不回家,肯定免不了抽小腿,他们家是单元房,爸妈爱面子,吵架打孩子从来没有什么声音。

刘斌阿杜他们走过青年市场,看西瓜摊的人没发现他们丢了一个大西瓜。

夏小琴毫不意外,那天以后刘斌再次消失了,也毫不意外王小甜拒绝了阿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拒绝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

那样快乐的生日有多高兴,之后的日子就会有多痛苦,那些若即若离的喜欢有多美好,之后的日子就会有多难熬。

忍耐,除了忍耐夏小琴毫无办法,她对这样的心痛有经验,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秋叶飘零的大院子,啤酒卖的越来越少,窑洞里的火锅生意,也越来越差,运气不好的不只是夏小琴,这个大院子也要重建了。

夏小琴再次失业了,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妈妈秦荣让她学个手艺,去大嫂那里学剪发,还是去邻居家学裁缝。

大嫂赵梅的理发店,生意好极了,那时候的发廊并不多,夏小琴喜欢招待客人聊天,跟夏明远下象棋,就是不喜欢给客人洗头发卷头发上药水。

赵梅让她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少年剪头发,也在剪掉的头发上练习过了,还是三剪子就剪破自己的手,人家少年的头发少了一大缕。

王小甜找来的时候,夏小琴在翘着手指给客人洗头发,手指被自己剪了不能上药水,看到王小甜挺高兴的,这段时间都没人找她玩。

两人站在七里路的大立交桥下面,王小甜的脸色不太好,夏小琴也不在意,她经常都不怎么高兴,阿杜都说王小甜特别犟。

“你今天没上班,休假啦?咱俩去吃砂锅吧,桥那边市场有家砂锅特好吃!”夏小琴乐呵的看着王小甜,今天兜里刚好带钱了。

王小甜愁眉苦脸的说:“高峰把刘斌打了,你不知道吗?”

夏小琴被吓到了,连忙问:“什么?你对象打刘斌?为什么?”

王小甜低着头说:“刘斌在我们游戏厅打游戏,高峰接我下班,他朋友搂着我开玩笑,刘斌和他们打起来了,就被打了!”

夏小琴生气极了:“刘斌是能让人打的?肯定要出事,你就没说是认识的?就看着他被打?”

王小甜快哭了低声说:“我去胖子家找不到人,你能找到他们吗?”

阿杜的外号是胖子,很多人都叫外号,他们原来的名字,有时候在一起玩很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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