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家家有本难念的经(1 / 2)

进院后只有小妈还披着外衣在外屋灶台边上,我看见锅里泡着的碗筷知道弟弟那屋应该是刚散场。

小妈见我回来起身迎到门口。

“回来啦!你的朋友在哪睡的?”

我跟她说了,顺便透过小窗往东屋看了眼问。

“我爸睡了?”

她点点头,回到灶台边拉出柴火下面的一个小木凳示意我坐下。

我猜不到她要说些什么,自打上高中后我就懒得跟她讲话,但这次回家,我知道自己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坐下后她拉着我的手,抚摸我的手背,她的这个举动让我意外,惊讶之余除了感到别扭,还感觉到她的手掌很粗糙,竟莫名有些心疼。

“那个张欢是你的追求者吧。”

她的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有答案,看着灶台下火红的木炭,我不知该怎么定义张欢和我的关系。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也从未明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但我也无法否认小妈的猜测。

小妈看我没吭声会心的笑了。

“挺好,本来这次你回来我还想让你大姨父那个刚复原的侄子跟你认识认识。”

我不想让她继续这个话题就问起了大姐的事儿。

小妈听我问大姐的事,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这事等明儿忙完我再跟你说吧。”

“现在就说吧,不然我睡不着!”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她不情愿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说了,我更睡不着了。

大姐是在07年跟现在的姐夫结婚的,当时我就顶看不上这个又黑又瘦的姐夫,他抽烟喝酒耍钱样样占,除了家里有钱和对大姐死缠烂打以外,再没一点可取之处。

刚结婚那两年还好,后来就现了原形,爱好又加了一样,家暴。

两次打的大姐住院,家人都劝离,但二伯心脏搭桥和这些年大姐贴补娘家,一共花了陈家大几十万。

大姐说离婚这些钱都得还,虽然我们同辈的弟弟妹妹都支持离,钱可以慢慢还,但她又说撇不下俩儿子。

这次姓陈的是干脆领女人回家了,大姐气不过就跟那个女人打了起来,结果姓陈的不帮忙不说,干脆摊牌给那女人买楼在外面过起了小日子。

大姐一时想不开就喝药了,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我听的这一时气血上头,晕乎乎的去下屋表姑那屋准备睡会儿。

躺下后我拿定主意,这次不管大姐能不能挺过来,我一定要让她离婚,再把姓陈的送进去吃牢饭,哪怕两个外甥长大了会怪我,我也不能让这个畜牲在外面逍遥快活!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火炕太热,我不仅躺不稳,就连浑身都像过火一样。

大表姑醒了小声问。

“咋了丫头,炕头太热你就来这边。”

“没事大姑,我就是不困,眯会就睡了。”

我虽然不翻身了,但直到天边放白我才稍微眯了会儿,火车上的折腾加上这一夜没睡好,一早被三表姑的儿子吵醒后,我的头几乎要裂开了。

浑身发热的我穿着睡衣迷糊着在门口刷牙,见小妈从前院小步紧蹈的过来。

“红叶,这么冷咋不多披件衣服!”

她进屋拿了我的外衣给我一披,我才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背升上头皮,眼看着自己的胳膊生起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打了个挺大的喷嚏,震的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在我晕倒的那一刻本能的抓东西,看到小妈上来扶我,就眼前一黑。

等我醒过来第一眼看到了王爱军,左手还被他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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