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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泽宫以守护玄国苍生为己任,是以门下所有弟子皆端正上进,勤勉好学。

只除了我以外。

我天资奇差,偶有想上进的时候,师尊都与我说不必勤勉,顺应自然做自己就很好了。

师兄弟们羡慕我有一副好皮囊,装装可怜就可以轻易地获取到师尊的包容,却不知我更羡慕他们有副健康且能上天入地的体魄。

不过他们似乎也该羡慕我,因为我可以在无人窥见的时候懒洋洋地依偎在师尊怀里,摸出怀里的木梳让他替我梳理羽毛,甚至可以与他有肌肤之亲,与他合修。

……我与师尊的这份情已经秘密持续了五年。

后来变故陡生,我得知自己体内拥有上古遗落的最后一丝灵脉。

身怀灵脉的人不宜大悲大怨,否则很容易激化灵脉走向歪道,导致生灵涂炭。

师尊与我在一起……皆是为了抚平我体内的灵脉。

但我是有些不相信的,毕竟师尊对我真的很好。

直到玄国结界破,黎泽宫外跪满了人,人头乌泱泱的。

他们都在恳求师尊以灵脉填补玄国结界,挽救苍生。

我悄悄躲在往时最喜欢看师尊议会的大殿角落里,看见师尊向来平静无波的眼底,涌起诸多动摇和纠结。

他看向了我。

玄国结界重新补修当日,朱雀凄厉的啼叫划破长夜。

长隐仙尊以灵脉填补结界挽救苍生,又勘破情劫,世人皆以为他飞升渡神。

然而本该归于神位的长隐仙尊却被紫黑煞气笼罩,心障高筑,庄正圣洁的仙君入了魔。

长隐离开黎泽宫数年,从前的老友遇到他,见他魔障仍在,遂问他在找什么。

长隐摸了摸怀里的一把木梳。

“本君……在找养了很久的小鸟。”

庄正心怀苍生师尊攻X身娇体弱美貌可爱喜欢撒娇懒懒散散受

PS:超级古早狗血,攻追妻,文案第一人称视角,文是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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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双眼无声地躺在床上, 兽褥一卷,将自己裹成蚕茧。

撒特德盛了碗热水进来,隔着兽褥触碰他的肩膀。

“言, 喝水。”

江言的嗓子在温泉那边时就喊哑了,撒特德认为他会不舒服。

沉默的对峙,江言对撒特德的话听而不闻。

起初他还刻意回避, 后来实在太累了,体力和精力都跟不上,整张脸维持着埋在兽褥里的姿势陷入昏睡。

撒特德神情不变,把水放在旁边,慢慢挖出江言闷得泛红的脸,让他呼吸顺畅些。

无声陪伴片刻, 撒特德起身走了出去。

底下耐心静候的尹林和莫维见撒特德出来, 忙迎上前, 看着他的双腿, 压下诸多疑问。

三人边走边说, 时间刚到, 撒特德就发起了逐客令。

尹林和莫维都知道撒特德不喜欢被人打扰,见他成功蜕变且没有性命危险后,就都离开了。

撒特德走回山洞, 侧身靠进石床,把江言揽入怀里。

为了维持精力和体力度过蜕变期, 他一连几日没合眼, 现下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将对方从头到脚都纳入身躯之下, 只觉安然宁静, 渐渐地也合起双目。

一觉多梦, 江言睡不踏实,总觉的背后有东西硌得慌。

他懵懂掀开眼睫,正准备继续闭上,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扯开缠在腰间的手臂,整个人退到角落。

“撒特德。”

他心里烦乱:“还没到春天,你别太过分……”

抱着他睡觉又开始硌他顶他算什么事?

兽人一般不都在春天才发/情吗?

脑子浮起这个念头,江言使劲甩开。

哪怕到了春天,撒特德也不可以经常对他做那种事。

撒特德双目闪烁,正欲开口,忽然朝洞口撇去视线。

见状,江言卷起兽褥,下地时还不习惯走路,总感觉后面还有东西。

他烦躁地甩开撒特德,前往洞口,掀开的兽皮后看见阿尔。

阿尔刚把送来的东西放地上,瞧见江言面庞透红,余霞的光线照着他白净的下巴,唇尤其显得红润柔软。

阿尔不敢再看,害羞地低头。

江言道:“又来送东西了?谢谢你,阿尔。”

阿尔摇头,东西送到很快离开。

江言把肉和野果带回洞内,对撒特德视而不见。

他姿势别扭地走到火堆旁,今晚没心情做饭,只烤了肉,而且故意不烤撒特德那一份。

半夜,外头下雪,江言有点发烧。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喝水,取出书包里晾干的药草塞进嘴巴,匆匆嚼几下咽进肚子,味道苦涩,苦得他直打颤。

而导致他发烧的罪魁祸首,正是撒特德。

不止在温泉,江言怀疑晚上的几次,撒特德把那些东西都留在他身体里。

江言气闷。

撒特德走到他面前:“言,不舒服?”

江言裹紧兽褥没吭声。

撒特德尝试几次碰他,江言虽然没有躲避,但身子僵得像块石头,撒特德不由脸色阴沉,无端急躁。

翌日,江言身上都是汗,烧退了。

撒特德把他抱起放在怀里,他下意识惊颤:“我才发完烧。”

撒特德只是抱着他,微凉的掌心贴在他脸颊触碰。

江言抿唇,不语。

他道:“你别对我做那事,我就不会生病。”

又要求:“我想洗澡,身上好多汗。”

闻言,撒特德恢复兽人形态把他放到肩膀坐着,江言对温泉很抗拒,怕过去之后又在水里被……

他摇头,硬声拒绝:“我不去温泉洗,太远,我觉得累。”

撒特德顿住。

“言?”

江言看着撒特德,憋着一股气,提要求提得理所当然。

“我要个浴桶,洗澡用的。”

撒特德听不明白。

江言拿起火炭在地上画了个洗澡的木桶,画完拍拍手:“就要这个,方便我在山洞里洗。”

他还比划了一下双手:“至少这么大,足够我坐进去。”

江言知道撒特德的疑惑,可他故意不解释,就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撒特德盯着地上的简化图看,一语不发地离开山洞。

蛇族部落的兽人早早就起来干活,入冬之后活少,趁着白日不下雪,早点把活儿做完就可以休息了。

林卡身为部落里最有经验的木匠,把前几日收拾的木柴做了一番修整后,按照族人的需求,给他们做几套桌凳。

洞口的光线充足,林卡坐在修葺出来的平台上打磨长木,眼前笼下暗影,抬头张望,连忙站起。

“撒特德,怎么过来了?”

撒特德放下不久前猎回的六七只大肥兔:“林卡,帮个忙。”

林卡搓手:“你说。”

撒特德皱眉,道:“帮我做一个……浴桶。”

林卡:“好啊。”

转头又问:“什么是浴桶?”

林卡只做过木桶,族人们拿来打水很方便。

撒特德:“和平时用的木桶有些相似。”

他用树枝在地上照着记忆画出浴桶的样子,用手比划了大小。

桶的结构不难理解,林卡很快看懂了。

撒特德又请林卡帮他多做几个盛水的桶。

他原来独自居住时条件比较简陋,外出猎食,洗澡也在温泉那边,山洞只是个休息的地方,很少往里添东西。

如今江言住进山洞,需要用的东西自然不能缺。

另一边,江言等撒特德离开后瞪着眼在床上躺了会儿,他慢腾腾下床,用阿尔送来的肉做汤。

烧水的间隙还把山洞整理收拾,东西很少,但落灰的角落都叫他用一块兽皮沾水擦干净。

他站在平台外左右观望,确定没有下去的工具,比如梯子一类的,这才作罢。

底下偶尔有兽人经过,瞧见江言站着,纷纷仰头打量这个外来的,很弱小的雌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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