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平湖风起15(2 / 2)

“安心于此便是,既然已有好转,不如看看如何能早些恢复才是。”

岚墨不再面焦如焚,既然如此,也只有且看后来了。

至于解毒,自然依旧不会,带了金晶儿进来,只是怕出现什么难料的意外。如今这样,已算是有了不错的转机。

转出图来,几个都长出了一口气。

“如今之计,已出武陵甚远,就不必太过急促了。即便有人暗中追赶,想要找到咱们,恐怕千难万难,你我可以好好调息规整一番,后续放缓些该是无有大碍了。”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几个既然不焦急赶路,整个人顿时轻松许多,不仅在身,其实更多的是心中放宽使然。

缓行中,雩风探查了一番余青白,不禁也有些惊异。

即便是这几日的耗而后生起着作用,像余青白这样疾疾而进,却还真是不似常理,简直太过迅捷。

想不到这炼体与炼气同修,竟然无心之间在此际相辅相成,非但没有平日所顾虑的分心互抵,反而促成了精进,还真是意外之喜。

昌隆山林中,几个缓缓驰进,却不知世间从来都不缺想象之外的神异之物。

……

半日后,追至岚墨住所的两名宝山修士落在了昌隆县内。

“这条灵龙,竟然如此迅疾,难道知道咱们在后面追赶不成?这样御驰,居然没有赶上这厮!”

同样是累得难以为继的两名修士,也落在了山林之中。

“张兄,再这样下去,我恐怕真是,真是跟不上了,也亏了国师的手段,你我才能坚持这许久,只是如此生生如拔苗一般,我已受不住了。”

“歇息会儿吧,唉……”领头的修士面色苍白,气息乱如风卷残雾。

“若真承受不住,待会儿我独自先行,待有了那厮的踪迹就好办了。”

“有国师神物,就算力竭,拿他也不费吹灰之力,届时我再传讯与你。”

“多谢张兄体谅。”

“什么体谅不体谅的,国师的手段,你我都见过,若是不能复命,只怕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并未歇息多久,只是吞下一颗暗红的丹丸,领头的张姓修士即刻起身,再又拿出那匣子旋照一圈,突地一怔,“我看你还是也起来吧。”

“怎地?”

“不知他先前用了什么法子,看来此际也是耗尽了。”又再看了看那匣中的焰火,确认无误,“没错,此次这焰火并未如先前那样快速的变小下去,还是这般大小。”

地上的修士听闻此话,轻叹一声,抬手,也吞了一颗丹丸下去。

片刻,面上一阵如醉酒一般的潮红,起得身来。

“走,不论如何,终于算是到时候了。”

两道身影御起,急急而去。

……

“怎样?”秦云山看了看李寂然。

“你这海图,真是有够简单的,还有这一圈儿画的,这一划拉,看起来是没有巴掌大,放到海上,你难道不知道得有多大?”

“给了你信,给了你图,这许多话呢!不如我自己去寻,等打摸清楚有所得了再来送到你手上不是更好。”

“得得,不说了,走,去看看那小妮子如何说。”

两位当今世间翘楚,身影虚晃之间,已不知闪出了多远。

“这小妮子,非得等着敲门去喊才行?

临近西洲的翠屏山,果如其名,群峰之中独显俊秀。

半壁如泼重彩,繁花锦绣,满山铺遍,或红或粉,层层叠叠。半壁似崖非崖,树木低矮,翠绿济济,鸟鸣兽吼不绝。烟霞横染,如坠梦幻。

此刻,落在旁侧山上的两个却是颇显尴尬。

“还不出来?”

又待几刻,千净观前落下两道身影。

“劳烦通禀一声,云青观,昱行宫来访。”

……

“哈哈哈,老道士今日装得真是不错,可惜没有遇上正主。”

李寂然理也未理,闪身而去。

“你往哪里去?”

“玄湖楼,还能去哪儿!”

世事玄妙,巧也不巧。

流烟湖,玄湖楼,楼主谢凌风闭关。

旁的人闭关,对于李寂然和秦云山来说,所谓的关不关,并不存在,唯独玄湖楼。

谢凌风机巧之术,出人想象。而这老头的闭关之处,正是在流烟湖的深深地下。

湖下铁岩,天然有磁,就是想去查探,亲身下去,也得一路破除那老头的机关玄阵,稍不不慎,困上个年儿半载如家常便饭。

“得了,就剩清乐,走吧。”

有了翠屏山和玄湖楼之行,这一次,两个不约而同直直地落在了道真观前。

“原来是二位伯伯,来得正好!”相迎的,却是清乐之子,吴道真。

李寂然微微皱眉,看了看秦云山。不对,定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

轮番查看了吴清乐,李寂然和秦云山不由得都陷入沉思,看得吴道真心中一阵不安,若是眼前这两位也无法,父亲的伤势难矣。

“且莫着急,乃父的伤势,我俩商议一番,这几日或可缓解,”李寂然看了看吴道真,“当时的情形,无有其他人看见吗?”

“并无,父亲和白老应该是同时御出,并未和任何人支会一声,”吴道真面色黯然,“乃是观中觉到几峰外有异样,本欲禀知父亲,才发现父亲和白老都不在观中,这才前往查看。”

“不料到了那里,未见来者,只见场中骇人情形,家父身中不明伤势,白老,却是不见了。”

“你且带我去看。”

“能与清乐斗成这样,又施手伤了他,”李寂然扭头,“适才看过清乐的伤势,你可有想到什么?”

“恐怕你也想到了吧,他体内残留的气息,与那丹丸,似乎同出一处。”

“正是,先不说其他了,你我在此停留几日,先将清乐的伤势压了再说。”

“只能如此了,待他醒来再行决断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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