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偷东西的贼（1 / 2）

拐爷听了，猛吸了一口烟说：“对着呢，当时是十几个混混儿。那些人还是横行霸道惯了，竟然跑着我们庄子上称王称霸来了。那我还能饶了他们？

当时，我爷还活着呢，我听了以后，随后拿上我爷的拐棍，到地方了就打。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过瘾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放的啥电影，反正是声音大得很。我就伴着那电影的音乐，噼里啪啦，一顿打的那些混混儿躲都躲不开。

当天晚上天黑的很么，第二天人们说是地上一地的烂衣裳块块，白口罩啥的。

那这事情是我做的，传得对着呢。”

“哈哈哈哈，怪不得人们都叫你拐爷，原来是你拿着拐棍打了人，这才叫你拐爷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拐卖人口呢？

哈哈哈哈哈”

拐爷说着搓搓手，然后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自己的腿，和自己当年的样子做着对比。

拐爷看罢，又接着说：“唉，终究是老了，不中用了。要不是，那天金老汉死的时……”

拐爷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可能是想到在父亲跟前说我爷爷不太好。

但他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只管低着头抽烟，丝毫不在意拐爷的称呼。

拐爷还算有点礼貌，也不往下说，转而压低声音说：“金老弟啊，也算咱哥俩儿投缘，要不我水泉的你金家湾的，隔着三四个村子呢，咱还差着这么多岁。没点缘分，真走不到一块儿去！

可惜的就是你比我晚生了三十几年，要不我们也能在一块干买卖。”

父亲眯着眼睛，对拐爷笑了笑，说：“你都混成这个球出了，年轻时候也能做买卖？”

拐爷一听，倒也不气，咧嘴一笑说：“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

也就是命不好，要不是当年丢了钱财，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丢钱财？你这样的人也有钱财，有多少钱财？”

“我就说，人不可貌相呢？钱财是有的，只不过被偷了！”

“一会儿丢了，一会儿偷了，到底是咋了？我看你满嘴跑火车呢？”

“确实是偷了，是当着我的面偷的！”

“你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了，偷？还有当着面偷的？当着面那就叫抢了。”

“唉，小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有水没有，有水给上一口，这一路走来口干舌燥的。”

拐爷准备开始长篇大论了，开始之前还要和父亲要掉水喝。

母亲出门的早，家里自然没有什么开水。父亲也没吱声，伸手指了指放在墙边缺个口子的缸，说：“没有开水，就这凉水，对付一口吧。”

父亲说完顺手扔给拐爷一个瓢，然后继续蹲着晒太阳。

拐爷喝了几口凉水，很享受的样子，咂摸着嘴，然后说：“啊，水可是好东西啊。人不吃饭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不喝水，那可三四天就死了。”

“想当年啊，我一声的本事。在年轻人一代里我可是武艺最好的。

但是这玩意你说学了有没有用呢？也就是打架厉害点，其他的也就那么回事。

练了功夫，就不敢干其他的体力活。你说这农村吧，一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没有纯粹不干活的。

也是我命好，我二十二的那一年，因为是会武艺，就当了大队的民兵队长。

那可是脱产的美差，一天到晚背个枪来回的转悠，一分钱的活都不干，谁也不敢说什么。

也是好巧不巧的，没有过多久，我因为和一个相好办事情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说是我作风有问题，把我就给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