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琴瑟和鸣32（2 / 2）

她满意地看了屋子一眼，还有坐在书桌旁的稚游。一切都是温暖的，等着她买菜回来，然后煮上一大锅时令鲜蔬。

市集上的人熙熙攘攘，由于地处偏远，倒有一种奇特的融合。说偏僻，市集上该有的都有；说它很热闹，又不是往常的闹市足以比拟。

才几天不见，才发现已然有翻天覆地的变换。之前的五铢钱不能用了，改作小钱。

“却是为何？”蔓湖不解，她生性极其不善于和人争执。

对方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这都几天了，新朝罢金刀钱，错刀、契刀和五铢钱。”

“原因何在？”

“因为金刀，金刀，刘字就是卯金刀。既然不用，正月刚卯，金刀都通通不用。”摊主感叹着自己的好脾气，还很有耐心地解释这么多。再过上一段时间，才知道是如此地不方便。

好在她还有之前的大钱，因此购买火锅的蔬菜肉食等并没有太多的问题。

回到屋里，她煮着滚烫的火锅，烫着肉卷，把烫好的肉卷舀到稚游的碗中。

“你有心事？”稚游注意到了，淡淡地说。他的手边有一壶烫好的米酒，在这个飘着雪花的冬季，屋里什么都不缺。

“新朝不用卯金刀，也就是金刀钱。现在地名都改了，听说长安都变为常安。”

稚游终于放下碗，叹气，他有好一段时间不愿想到巨君。世代食汉禄，未曾想过却是以仿周公之事，最后渐渐地把整个汉朝篡了去。之后，还要嫌汉家“制度狭窄”，匆匆改制。

“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压抑的太久，所以反其道而行之。”

“现在，姚妫陈田王五家都是宗室，建立了五座祖庙。”蔓湖蘸了些佐料，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可见搬得还不够远，听得到这些事情，改币制，郡县易名……”稚游不经意地说，“如果都听不到，才是稳妥的住处。”

“那也未免太闭塞。”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不知道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