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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这群人不会乖乖听话,早上出门时,他全身上下都备好了武器。

他手腕一翻,手中的小刀脱手,如一道流光射进塔金的大腿,塔金惨叫一声,显出了身形,身子朝后倒去,季淮阳转过身,狠狠一拳砸在他的小腹。

塔金往后飞去,他长得壮实,连连撞倒了好几个小弟。他皮肤是暗红色的,一排尖尖的牙齿,黄涔涔的。

季淮阳用衣袖擦着自己的脸,脸上的嫌弃之色,掩都掩不住。

塔金站稳身,气愤地一甩手,扎进腿上的小刀,弹出来掉在了地上,刷地亮开架势,两眼喷火,把拳头捏得咔咔响,猛冲过来,掐季淮阳的脖子。

季淮阳脚下一点,整个人跃起,右腿如同大刀一样,狠狠甩出,如同滚滚奔雷,砸在塔金的头顶上。

塔金头骨欲裂,鼻血都飙了出来,双腿跪在地上,季淮阳一个优雅的后空翻,从容地站稳身,从袖子里弹出一把刀,对准了塔金脖子上的动脉血管。

他身姿潇洒,眉宇间透着冷俊不屈的傲气,大伙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从不知道,打架还可以这样帅的。

他们愣了一下,纷纷拍手叫好。

塔金面上挂不住,以前好歹是一方老大,现在居然被打跪在地上。

这时,季淮阳一改之前的疏离,向他伸出了手,淡淡一笑说:“我侥幸赢了一场,塔金头领,本领超群,让我佩服。”

成王败寇,塔金也不好再叫板,只好顺着台阶下,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以后,请多指教。”季淮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塔金朝他摆了摆手,回到了队伍里。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当刺头,服不服气另说,但都不表现在明面上,不会给他难堪。

但季淮阳也遇到了大难题,他们总共十二个头领,这些头领和兄弟们的感情深,只要笼络好,这十二个头领,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笼络住。

带兄弟需要恩威并施。威施了,但恩有点难。这里条件艰苦,连请他们吃顿好的,都做不到,想短时间内打入内部,简直是痴心妄想。

但这天,他训练完回来,看到住在一栋的几个头领,站在他家楼下,总往他们那一层张望。

时而指指点点,比划着,窃窃私语,眼里色眯眯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季淮阳望上去一看,才发现丁夏、段安和牙佳,三人穿着白裘,抱着小青柠,正在走廊上嬉戏。三人都长得标致水灵,确实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难为他们了,队伍里僧多肉少,就那么几十个女性,几乎都有了主,大部分都大了肚子。

这两个女娃不是养在自己屋里,可能早已被这些人,吃干抹净了。

季淮阳撩了撩头发,茅塞顿开,顿时找到了突破口。

“那三个不是邓老大的,都是单身,大家都有机会。”季淮阳开始接话。

“兄弟,你做梦的吧。”

“真的,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亲口问他。”

大家感觉到了不正常,这才反应过来,身后多了个人,转身一看,差点没吓死。

他们通通转过身,往后退了两步,尴尬地打招呼,“季统领好。”

在他们眼里,季淮阳冷得不近人情,他们打完招呼就开溜。

其中,有个穿山甲的变异体,叫遁空,季淮阳平时就在留意他,人际关系很好,兄弟们很尊敬他,与其他头领关系都不错。

季淮阳想拉他胳膊,结果手一滑,一把掰住他胳膊上的鳞片。

“呵呵,快到饭点了,去迟了就没了。”遁空揉着脑袋上的一头杂毛,打哈哈,心里打着鼓,刚刚好像就他说得最下流。

“急什么,大不了到我屋里去吃。”季淮阳挡在了他身前。

遁空缩着尖尖的鼻子,小眼睛转了转,好像在思考季淮阳话里的可信度。

季淮阳扫了一眼楼上的三位佳人,语重心长地说:“人之常情,我理解。”

遁空傻笑着,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楼上。

“看中哪个了?丁夏?”

“不是,那个少数民族的。”

“哦,牙佳,”季淮阳点点头,笑道:“我看你人不错,等除了铁浮屠,稳定下来后,一定撮合你们。”

遁空好像自己突然中了五百万,脑袋还处在懵逼状态,良久才反应过来,喜得嘴巴都合不拢,连连拱手道谢。

季淮阳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叼了一根,遁空忙不迭地帮他点火。

“我们兄弟间,说什么谢,”季淮阳吸了一口烟,仰头优雅地吐了个烟圈,亲昵地靠着他的肩,“不过,别让他们知道了,到时候都找上我,毕竟僧多肉少,你懂的……”

“懂懂我都懂……您放心,我绝对不向外透露半个字。”

从那以后,遁空就变成了他的心腹。

同样的招式,季淮阳屡试不爽,拿下了近乎三分之二的头领。大家为了抱得美人归,十分听话,对季淮阳简直是言听计从。

可是,天真的三个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好多次。

三人照顾小青柠尽心尽力,全南谷好吃的好玩的,尽数送到了他们手里,整天乐呵呵的,一个个养的比以前更漂亮了。

首先发现异常的还是邓重。他发现自己媳妇儿和自己的兄弟们竟然比自己还亲,勾肩搭背,兄弟们还总偷偷塞给他零食。

这天,邓重又看见遁空在楼下,把一个零食大礼包,塞给季淮阳,两人还头碰着头,交谈了好一会儿。

邓重忍无可忍,等遁空一走,就把季淮阳扯到了墙边,烦躁地问:“他们是不是在打你主意?”

“你想多了。”季淮阳低头一哂。

邓重扯过他手上的零食大礼包,不满地说:“那他们送你东西干什么?还隔三差五的送。”

“不是送我的,送他们仨个的。”季淮阳拿出一个棒棒糖,撕开放在嘴里,太甜了,他嫌弃地撇了撇嘴。

邓重满脸地不信任,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不会把他们仨个,卖了吧?”

“诱饵而已,吊吊那群色狼的胃口。”季淮阳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上的棒棒糖。

“你……”邓重皱起眉头。他从来不知道,季淮阳这么坏。

“怎么?你是心疼那群色狼,还是三个美人?”季淮阳撩起眼皮瞪他。

邓重盯着季淮阳红艳的嘴唇上,亮晶晶的水泽,埋头舔了一口,“你真坏,但我很喜欢。”

季淮阳抿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将棒棒糖,塞进邓重的大嘴巴里,“看你嘴这么甜,赏你了。”

“咯嘣”两下,邓重就把这颗糖在嘴里嚼烂,摇了摇头说:“不好吃,一点都不甜。”

季淮阳诧异地看着他,“这还不甜?那什么才甜。”

邓重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抵在墙上,撬开他的唇齿,贪婪肆虐地亲吻起来,小声呢喃着:“媳妇最甜,晚上,我要吃糖,要吃饱。”

“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邓重学着他的语气腔调,手捏着他的细腰,挑眉笑道:“季哥,你铁血男儿,出尔反尔,不好吧?”

季淮阳肠子都悔青了,但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唉,这样下去,迟早得中招。

季淮阳和邓重,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丁夏在给段安和牙佳洗脑。

“世间哪里有什么真感情,都是利用罢了。”

段安唯唯诺诺地试着反驳,“其其实,也不一定吧,还是有真感情的。”

“我也觉得不尽然,我阿爹和阿妈,就是相爱到老。”牙佳也反驳。

“那是有孩子把两人拴住了,如果没有孩子,他们能长久的走下去吗?就比如说我们老大和大嫂,他们如此般配,还不是常常打架,要不是有小青柠,早就一拍两散了。”

季淮阳听到她们的议论,迈进家门的脚又缩了回来,和邓重站在门外,想听听,自己和邓重的感情,在别人心中是什么样子的。

段安立刻反驳道:“我觉得他们很幸福呀,爱的轰轰烈烈。”

“老大对季大哥真的好,但是,季大哥好像……”

“你是没看到他们以前,季先生为了邓老大,连命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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