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来东方面,谁人识君容?86(1 / 2)

在卫国百官夜以继日的共同商榷,衡权利弊之下,对燕国夺取抑或是管辖。

于卫国而言,利益平衡,反倒可借燕国国君之臂,安抚燕国战后百姓,待一切平静如初,便可手到擒来,坐收渔翁之利。

因而,卫国君王立刻下达意旨,允诺燕国恳求,撤回余下兵力,为表意诚,并拨款给予一定的损失补偿,望两国兀自和睦相处,合谋共商,以达国泰民安,海晏河清。

几日间,燕国看似又重现昔日般物阜民安,风调雨顺之景,实则业已成了卫国的傀儡政权,一举一动,虫鱼草木,飞禽走兽,皆受卫国监探,无形之眼无时无刻不在燕国境内转动。

也因那日皇城下的楚歌四起,皇后受惊不已,惊动了腹中胎儿,未及时候,便疼痛难耐,在太医们的协调悉力下,诞下一子,赐名——

苏明轩。

因苏明轩过于早产,自幼便恶疾缠身,身体羸弱,连太医院的御前大夫也束手无策,寻不得解决之法,良方之策,七年之久,仍是离不开苦涩的药罐子,桎梏于皇宫一隅之地。

散朝后,皇上只身一人苦闷的踱步至东宫门前便歇足了,冥思苦想许久,微微一叹,才施施而行的进去,却仍愁眉苦脸。

“皇上……皇上。”

皇后端着茶杯,见皇上一动不动,愁眉不展,接连唤了几声也不应,不明出了何事,扰得皇上这般心神不宁。

待皇上回神后,才勉强一笑的接过皇后手中茶杯,小呷几口,又堕入沉思,暗自神伤。

“不晓皇上因何事而如此惆怅?”皇后端坐下来,望向皇上关切道,“不如告知臣妾一二,也可为皇上分担些许,一人的力量终是有限的。”

皇上本想告诉皇后,又担忧徒增烦恼,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由叹息道:“唉,今日卫国派官史前来我朝,想带走宫中一位皇子,作为燕卫两国文化交流,从而促进两国之间的深厚友谊……”

皇后瞳孔紧缩,手指似握又松,愤愤不平的厉声道:“卫国这分明就是怕我们不意归属,出此计谋来要挟燕国罢了!我们燕国每年都要从国库中分割一半财富亲手奉送给卫国,难道还不足以聊表衷心吗!非得弄得燕国鸡犬不宁,才合他们的意吗!”

此理虽占优势,但皇上也别无他法,直感叹道:“话虽这样说,但朕终究是受制于卫国的囹圄之下,风吹草动皆受卫国的监视,只怕卫国一声令下,燕国瞬间灰飞烟灭,寸草不生啊,这也有违背朕当初的许诺,是万万不可的!”

燕国受命于卫国,不论是兵力,财力,国力,都无法与卫国抗衡,受人之下,身不由己,唯有待命,才是万全之策,护国之法,只是可怜了心中意,敢怒不敢言。

皇后虽不甘示弱,却也是笼中之鸟,俎上之鱼,摆不脱的枷锁,重重压在肩上,屏气敛息,弱弱一问道:“那……皇上可有应对良策?”

皇上深深感叹,苦闷的摇了摇头,泄气道:“朕也不知如何是好啊,对两个皇儿朕都有所不舍,舍了谁,都不行,然,又无权与卫国抗衡二者必居其一啊!”

皇后沉思,灵光一闪而逝,小抿一口茶水,从容淡定道:“皇上,依臣妾之见,不如……就派明儿去吧。”

皇后想苏明轩终是皇上与她的一子,对于卫国君王也算不得欺君罔上,日后也少了不必要的威胁。

“明儿?”皇上些许震惊,模模糊糊的闪现一个七岁孩童身影,不过是稍纵即逝,因苏明轩长期病重,皇上基本排除考虑范围之外,更多寄托于额外皇子身边。

皇后坚毅的点头,如数家珍的解释道:“明儿尚且年龄还小,身子骨又孱弱,无论如何都构不成对燕国的伤害。”

皇上犹豫不定的盯着皇后,不经意间发出一声凄然,不知是反问,还是扪心自问道:“可……爱妃舍得吗?”

皇后知皇上话里藏话,可国难当头,千虑必有一失,当机立断道:“明儿也是臣妾腹中掉下的心头肉,虽也不舍,但这确实是当下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啊!只要让左将军霍真与明儿同行前往,以左将军能力,定能护明儿周全,你我皆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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